<>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明明已经打算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现在却偏偏有了这种纠葛,徐然真是笑都笑不出来。
外面的天很黑,这座城市明明这么繁华,可她却总是觉得孤独的很,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似的,那种由内而外的漆黑包围着自己,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近乎疯狂的把水放在滚烫的杯子上,直到烫的自己感觉到疼才松了手,徐然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不是吗?
她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想的却是自己在别墅里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东西,那里跟这里很不一样,其实,自己也是想得太多了,当然不会一样。
那里是富人区,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住的地方,可是自己这里不过是普通的公寓,在这里看到的景色又怎么能和那里的食物媲美呢。
徐然不知道现在想着这些到底是要做什么,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由不得自己去想别的。
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她才回过神来,可是面前的水已经冰凉了,她只好转身回去再倒了一杯出来,依旧是刚才的地方,明明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是自己却丝毫不知。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想流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去找药吃,但是胡乱的翻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药已经没有了,祁夜不让自己吃,可是现在谁又管得了自己呢,说到底是自己把他说的话听进去了而已。
一晚上她都没有睡觉,只是不停的胡思乱想着,打开家里的电视,任由里面的人发出各种嘶吼生气的声音,她其实看不进去,只是觉得这样似乎就不是自己一个人在了。
那种足足能把人逼疯的寂静感也会稍微减弱一些,她拿了条毯子出来,躺在沙发上,眼睛怔怔的看着电视,可眼珠子却许久都没有转动一下。
“别想了,你只是一时间出来没办法接受以前的生活方式而已,时间长了就好了。”徐然自己给自己催眠的,只希望明天自己出去上班,一切都会回到原位。
自己不要再这么患得患失的,不然她会觉得自己需要看精神病医生,不然她为什么会对一个自己曾经痛恨无比的男人如此的患得患失?
祁夜躺了一会,觉得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就索性起来,转身出了房间,站在徐然的房间外看了半天,之后才打开门进去。
里面没人收拾过,一切还是徐然在的时候的样子,什么变化都没有,甚至祁夜还能感觉得到她的味道,她在的时候喜欢点蚊香,所以时间一长,这里面会有一种淡淡的味道。
他本来不是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人,可是现在却觉得对这里的味道很贪恋,哪怕明知道这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总有一天会醒的,可他却固执的宁愿让自己活在自己创造的梦里。
就这样待在这里一辈子也没有关系,反正自己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找这种情形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半年。
他就在这个房间里轻轻的走着,其实房间并不大,连五分钟都用不了就能看完,但他却用了好几个小时,不管是她曾经用过的笔,坐过的椅子还是别的东西,他都有一种几近痴狂的占有欲,看着就能想象的出来她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是谁?”不知道什么时候,祁夜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出现的脚步声,他有些警觉的说了一句,虽然他的身体不好,但是感觉却好像异常灵敏起来。
以前听不太清楚的东西现在却能听的很清楚,就像是发生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少爷,是我,阿水。”阿水打开门走进来,眼睛直视着祁夜,却有着些许担忧。
祁夜看到来人,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些,但是语气仍旧有些强硬的问道:“现在时间还早,你不睡觉上来干什么?”
“我知道今天徐小姐走了,少爷你一定很想她,我担心您出什么事才上来看看的。”阿水有些委屈的绞着手指,好像被人冤枉了一般。
祁夜虽然对自己别墅里的这些佣人都无感,但是想到徐然在的时候很喜欢这个女孩子,也不好对她发作,只是抿了抿唇道:“我没事,你以后别这个时候上来。”
“徐然既然离开了,这个房间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进来。”祁夜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哪怕是她,也不能染指徐然曾经所在的房间。
阿水有些伤心的低着头,半晌之后才缓缓的出声说道:“少爷,徐小姐离开了,我心里的悲伤也不比您少,可是生活不就是这样吗?即便她走了,您的生活也得继续不是吗?”
“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祁夜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他现在十分不喜别人的说教,听着就觉得厌烦:“不管徐然在的时候你是什么地位,以后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说的话绝情的让阿水的身子都颤了颤,片刻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少爷,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因为担心您才上来的。”
“出去!”祁夜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他最讨厌的就是心机深重,城府深沉的人。
阿水忽然委屈的落下泪来,收紧了身侧的手说道:“少爷,徐小姐爱的从来都不是您,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呢,这样对您对她都好啊。”
“你是个什么东西?”祁夜冷喝,脸色已经变得沉冷:“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滚出去!”
她抽泣着解释道:“你是高高在上的,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就改变自己,可你现在看看自己,都被她害成什么样子了,这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你!”
“你真是找死!”祁夜忽然转身,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说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阿水倔强的看着他说道:“少爷,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我绝对不会有害您的心思,这一点您不是很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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