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多年都在一起苦苦的纠缠着,可是没想到这些事情居然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当初的那件事情,二十年前的事情,他到底还要祸害多少人才愿意收手。
他们因为家族的仇恨而屡次没办法表明心事,所以才会这么多年都互相折磨,可现在他却说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那他们之间欠下的那么多条人命又算什么?
“顾平,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永远活在仇恨和嫉妒中!”徐畅时虽然看上去很狼狈,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是在讽刺他的为人不忠不义。
当初不管是莫崇明还是他们家,都对他很好,可到头来却因为相信这个人而遭到了灭顶之灾,就算是现在想起来也不可能不怨恨。
“你就是被你的野心害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徐畅时怨恨的说着:“当初本来你是可以有大好前程的,可你就因为自己的私心,害死我我们全家十几口人,你以为现在拿到我的设计图就可以圆当初的白日梦了吗?我告诉你,休想!”
顾平忽然一巴掌扇在徐畅时的脸上,外面的顾忆的心里猛地一震,身侧的手猛的收紧,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像是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徐畅时被打的偏过头去,但是说话依旧半分的情面都不留。
她冷笑着说道:“你现在也就只剩打人这一项本事了。”
徐畅时毫不客气的嘲讽着:“你现在是不是狗急跳墙了?因为走投无路了对吧?”
“我不怕死,但是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徐畅时的眼神忽然变得冷硬起来,完全不像之前装疯卖傻的那个女人。
即使被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二十年,但她的精神却没有被摧毁,相反,神志非常的清明,由此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的。
“那你就等着你的乖女儿来这里陪你!”顾平索性也豁出去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就算是原来的仇人也不能轻易的放过一个。
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自己早就飞黄腾达,享受尽荣华富贵了,可就是因为他们的固执才害的自己现在非但一无所有,甚至走到了绝境,这都是拜他们所赐。
“顾平,你也是时候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顾忆冷冷的看着他出声,脸上的表情很肃杀,就像是做好了豁出一切的准备。
他回过头来看到忽然出现的两人顿时也慌了神,似乎是没料到他们正好会现在出现在这里,眼神中的慌张被顾忆捕捉的很清楚。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顾平看着他们站在一起,心里也知道他们或许早就知道了真相,但是居然还能忍到现在,倒真是不简单。
莫朗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道:“你还真是藏的挺深的,如果不是发现了这里,居然还不知道你居然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顾平快速的冷静下来说道:“你们今天走进这里就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顾忆冷笑着说道:“你真是自信,难道我们会傻到单人独马的冲到这里来找死吗?”
顾平一愣,心里骤然有种及其不好的预感,而与此同时,外面的人已经全都被莫崇明和他带过来的人团团围住,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但是那些人却自不量力的对峙着。
“顾忆,你还真是我的好徒儿,现在都知道联合敌人来对付师傅了?”顾平看着顾忆说着,像是有点想要策反的意思。
她冷笑着握紧了手里的枪说道:“你也是我的好师傅,这么多年骗得我可真惨。”
“骗你?”顾平的脸色一变说道:“难道你忘记师傅告诉过你的话了,莫家是你的仇人,你现在怎么能跟他们站在一起?”
顾忆看着他自欺欺人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手紧了紧继续说道:“刚才你的话我可是听得很清楚,这么快就有了新说法?”
“你听到什么了?”顾平故作不解的问着,在场的人看到他这模样都觉得好笑。
他现在就像个小丑一样在这里演着拙劣的把戏,可明明这里的人都知道当初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做戏给谁看。
“你当初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顾忆淡淡的反问,想到自己居然是被自己的仇人养大的,每次想到这件事情她都觉得自己恶心极了。
明明是自己的仇人,可自己却轻信他的话去做了许多错事,现在想起来她就宁愿自己当初死在那场大火里,现在也不用活得这么辛苦。
“她是我的母亲,你把她关在这里二十多年,现在还跟我装傻充愣,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很好骗?”顾忆句句深沉的质问,完全没有半分的给面子。
顾平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住了,索性也不再露出那副面具,直截了当的说道:“就算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能救得她出去吗?”
“那你就看看!”顾忆话音一落就走过去把徐畅时连人带椅子拖到了一边,避开顾平的迫害,他的那一套顾忆见的多了,无非是杀人灭口,只可惜,他当初就不应该留下自己。
她拔出腰间的匕首,把绳子割断道:“妈,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小心顾平,他的阴谋诡计很多。”徐畅时的腿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站立,二十多年的捆绑,她现在就是个废人,也就比死人多出了口气,可她不想拖自己女儿的后腿。
顾忆挡在徐畅时的面前,看到莫朗走过去和顾平过招,她背起自己的母亲就往出走。
“莫朗,顾宇,你们一会儿跟上来!”她只来得及交代这一句人便没了影。
顾宇看到她的背影也跟着出去了,只是眼眶看上去红红的,像是心里装着什么事情没说。
“莫朗,是不是莫崇明也来了?”顾平往后踱了几步问着,仿佛很感兴趣的模样,不顾及现在他已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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