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是玄狐一族女子典型的柳叶眉丹凤眼,斜斜上挑的眼角蓄藏着万般风情。瓜子脸白净剔透,双颊泛着浅浅的粉红。
明明是妩媚至极的五官,可是给人的感觉却不带半分轻佻,与媚眼如丝的玄妤相比,竟有几分脱俗的仙气。
见安溶月直勾勾地盯着她,白衣女子只当安溶月惊魂未定,浅笑着伸手将她扶起,四处扫了一眼微皱了眉问道:
“你是什么人?玄梦呢?”
安溶月脑子飞转,推测这女子口中的玄梦应该就是方才带她来这里的狐女,忙摆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细声细气解释:
“玄梦姐姐临时有事,让我来替她把这些酒埋到桂花树下。”
听了这话,白衣女子明显有些不悦。
“玄梦这个丫头,总是这样贪玩懒惰,叫一些不懂事的新人来帮忙,自己跑去偷懒寻欢。现在有事,便指望不上。”
白衣女子说着,上下打量了安溶月一圈,点了点头对安溶月笑道:
“你虽然长得稚气了些,相貌倒是干净得很。去把那边的酒壶端上,跟我走吧。”
说完不给安溶月拒绝的机会,转身往外走去。
安溶月端着放满酒壶的托盘,欲哭无泪地跟在白衣女子身后,心里一万多只哈士奇狂奔乱窜。
她不过是想安安静静找个人而已,这些玄狐妹子跟着捣什么乱?
再这么耽搁下去,固魂丹上的妖气就要散尽了!
安溶和心急如焚,又不敢贸然逃走,两只眼睛叽里咕噜四处乱转,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还没等安溶月想出办法,前面走着的白衣女子已经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庭院。
庭院布置得极为雅致,四周错落摆着十几个松软的锦垫,锦垫上或坐或靠着一个年轻男子,每个男子身边都靠着三五不等的佳人,一边欣赏庭院中心表演的歌舞,一边纵情调笑欢饮。
这些男女虽然相貌各自不同,却都极其俊美妖艳,
白衣女子似乎极为厌恶这样的场合,站在门口并未进去,朝着安溶月示意道:
“去帮他们斟酒,等宴席结束之后到前厅找我,若是表现得好,有赏。”
白衣女子说完,朝着庭院中深深望了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安溶月跟着想溜,被身边一个男子抓住了手腕。
“傻愣着干什么?快些给我斟酒!”
男子的手力气极大,安溶月挣脱不得,只好按照他的要求,执起酒壶把他举着的酒盏斟满。
“还有这里,玄明殿下的酒盏也空了!”
另一边的女子扬声唤安溶月过去,为躺在她膝上的男子倒酒。
一队舞姬花枝招展涌入,把安溶月推到了远离出口的地方。
眼角偷瞄着四周的人,安溶月头皮都快炸了。
这些在座的俊男美女,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善茬,一旦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场面简直不敢想。
安溶月怕死,可是她更怕她死之前不能救出苏幕非,于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学着其她斟酒的女子那样,穿梭在坐席之间,不动声色地往门口移去。
酒过三巡,正是最畅快的微醺时分,在场诸人的视线皆被歌舞吸引,没人留意到安溶月的小动作。
眼看着就要挪到出口,安溶月悬着的心刚刚放下一半,斜刺里一条胳膊伸出,将安溶月拦腰扯了过去。
“啊——”
安溶月惊呼,手里拿着的酒壶掉落,砸在青石铺就的台阶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旁边一个自酌自饮的男子被这声音打扰了兴致,不悦地抬头看来,接着瞳仁一缩,猛地坐直了身子。
“过来陪我喝一杯。”
抱住安溶月的紫衫男子满身酒气,身下一个女子伏在他双腿之间,黑发披散,正暧昧不清地动着。
紫衫男子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地揉捏着旁边一个衣衫半褪的女子胸口两团丰润。
安溶月血往上涌,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变成了红苹果,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出紫衫男子的魔掌,反而被他搂得更紧。
“呵呵,欲拒还迎……不错,我喜欢……”
紫衫男子口齿不清地呢喃着,放开揉搓女人胸口的手,转而固定住安溶月的下颚,低头轻咬着她的颈窝。
“用的是什么香料,如此好闻,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安溶月被箍住身子,两条腿拼命地踢踹,非但没能挣脱紫衫男子的钳制,反而让他的兴致更加浓烈。
紫衫男子猛地把安溶月扑倒,双手探上她的衣襟,猛地将其朝两边撕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知道自己呼救非但不会有半点效果,反而还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安溶月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推打着压在身上的男子。
见多了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像安溶月这样坚决不从的还是第一个,紫衫男子的征服**被彻底挑起,轻松抓住安溶月的双手按在身侧,朝着她的唇狠狠吻去。
一道身影骤然闪过,转瞬间停在了安溶月身侧,单手将那紫衫男子扯起丢在一边,接着俯身抓起安溶月,将她扛在肩头转身走回原位坐下。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溶月已经易主。
“该死的,竟敢和老子抢女人!”
被摔出去的紫衫男子骂骂咧咧爬了起来,双眼冒火地转身寻找着坏他好事的家伙,等看清那个正搂着安溶月不紧不慢品酒的罪魁祸首时,气势汹汹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玄离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