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向远忙着跟同窗出谋献策做生意赚钱的时候,唐言蹊也没有闲着,她的第一要务是锻炼身手,第二任务才是绣帕子赚钱。现在她在秦家的生活还不错,虽然秦张氏,也就是她大嫂,以及秦王氏,她婆婆偶尔还会对她尖酸刻薄地奚落一番,但唐言蹊没有放在心上,因此她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而家里的两个男人就更不会找她麻烦了。
地里的活干完了之后,唐言蹊闲暇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她就借着上山砍柴机会往深山里钻,她的身手恢复了一些,已经能对付山上的野兽了,实际上,她是用打猎来锻炼自己身手,毕竟没有什么比实战更能让实力上升的方法了。
这天唐言蹊一大早就上了山,她径直地往山林的深处走去,路上遇到了几个同是上山砍柴的村民以及猎人,他们看见唐言蹊一个瘦弱的姑娘独自往深山走去,都劝她不要太深入了,因为太里面了,会有狼群和老虎。
唐言蹊谢过他们的劝告,但还是一意孤行地要去,有个年老一些的猎户以为她年纪轻,不明白深山的危险,就不耐其烦地劝她:“小姑娘,那深山里的老虎可不会看你小就不下手。要是真遇上大虫了,咱们几个大男人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你自己就敢往里走,很可能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啊!”
老猎人说这话的时候,从另一条岔路里又走出了好几个妇人来,她们说说笑笑的,腰间各系着一把镰刀,显然不是割草就是来砍柴的。这农闲的时节,忙完地里活的妇人们上山常常会叫上几个关系好的一起,这样上山的路上就热闹又有趣,而且也比一个人上山安全多了,这几个妇人显然就是结伴上山的。
她们听到了老猎人说的话,等看到是对唐言蹊说的之后,其中一个吊梢眼细长眉看着就不好相处的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立刻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我以为是谁这么不自量力往深山跑,要找死的呢?原来是秦家的新媳妇啊?怎么都是秀才娘子了,还跟我们这些山野村妇一样上山啊?该不会是……被秦大婶子赶出门了,想不开上山来自杀的吧?”
唐言蹊仔细看了看她,发现这位对自己心存浓浓恶意的大婶,跟自己没有过节,但跟她娘有点小恩怨。
其实也就是这位吊梢眼大婶嫉妒唐母和唐父感情好,唐言蹊出生后那几年,唐秀才自己有了功名,家世也不差,还非常宠爱唐母和女儿,一家三口和和乐乐,日子过得羡煞旁人;而这位大婶却偏偏嫁给了村子里的二流子,二流子家里穷得响叮当,还好吃懒做,家里地里活全都推给大婶,不仅这样,二流子还经常打骂她……她活得这么悲惨,但唐母却这样幸福,于是大婶的心里不平衡了,嫉妒起唐母来,恨不得唐家出点什么事,好让她心里平衡一点。
一样米养百样人,就有这么一种人,她自己过得不好,就看不得别人过得好,要是别人比她过得幸福,她就如白蚁钻心嫉妒得不得了。
吊销眼大婶就是这样一个心理扭曲的人,当年唐母还在世的时候,就酸言酸语地跟唐母吵过架,等唐母因病去世,唐秀才也病重的时候,她顿时就觉得扬眉吐气,心中压抑了好些年的郁气都发泄了出来,神清气爽,看到唐秀才父女俩过得不好,她就畅快得不得了,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唐家的落魄让她痛快了几年,她还以为等唐秀才没了,唐言蹊一个孤女就不知道会落得怎么样凄惨的下场,到那时候她年轻时被唐母压了一头的仇恨就能在唐言蹊身上得到回报了,但她万万没想到唐秀才会费尽心思让女儿嫁给了村里最有出息的后生,这让她胸闷了很久很久!那样一个乘龙快婿居然便宜唐言蹊一个孤女了!凭什么她女儿就没这福分?!于是大婶恨上了唐言蹊。
唐言蹊朝她一笑:“我娘本来不让我上山的,说是危险呢,让公公和大哥上山就好。但我不愿意,毕竟向远在镇上上学,等过几年他考上举人进士,上京当官了,我就想上山也没法上了。现在正好趁着还在村里,多上山走走。不管我们以后走得多远,都是从山里出来的,人总不能忘本啊!”
唐言蹊知道她嫉妒自己什么,就偏偏拿她在意的事情来刺激她,把她气得气都不顺了:
“你……你!哼!说得这么好听,好像二郎去考就能考上一样!要是考不上还不一样回村里来种地!得意什么?”吊梢眼大婶瞪着唐言蹊恨恨地说道。
“哎,就算二郎没考上——他已经是个秀才了啊!到时候落榜了也可以到镇上当个教书先生。”唐言蹊笑眯眯地挑衅道,大婶已经气得脸都红了,显然就是秦向远考不上举人进士,他也是个秀才,已经比大婶这些平民百姓高一等了,想明白这些后,大婶气得心肝都疼了,为什么偏偏让这个小贱人嫁给了秦二郎?为什么秦二郎不是自己的女婿?!
大婶的战斗力不强,一下子就被唐言蹊击败了,而另一个二十出头更年轻一点的女人出场了,她先是扶住大婶,一边用手给大婶顺气,一边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唐言蹊,说道:“哎,秦二家的,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林婶子也是担心你一个人上山才会这么说,她心还是好的,你怎么能气她呢?看林婶子都气成什么样了?快跟婶子道歉!”
唐言蹊一看这女人,虽然脸上一副善良和善的表情,但这颠倒黑白的话可暴露了她对自己同样不怀好意,唐言蹊柳眉一皱,说:“难道我说的话不对吗?哪一句不是事实?这都能气到大婶?大婶气性儿也太大了吧?我看她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嫉妒我、诅咒我,你反而要让我给她道歉,你这三观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是非不分啊!”
那女人被唐言蹊的话一噎,脸色扭曲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下了,挤出一点笑容来,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说:“小姑娘就是年轻,说得话太直又把别人都想得太坏了。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看到你一个人往深山里走怕你有危险,特意劝劝而已,没想到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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