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一睁眼已经到了将近十点,外面已经是大亮,身边的男人却还处在呼呼大睡的状态。.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看来,昨天是真的累了。
累了?天啊,我在想些什么?
秦朗被我极不情愿地托了起来,我依稀记得第二天一早是要去给长辈敬茶的。
秦朗的母亲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和秦朗彻底断了来往,这次结婚秦朗更是没给她任何消息。此刻,坐在高堂之等着我和秦朗敬茶的只有他的姑姑和二叔。
秦朗姑姑一见到我,若有所指地笑了:“小陆,秦朗昨天被人灌多了酒,晚累着了吧?”
想起自己今天早的脑‘洞’,顿时小脸一红,羞得说不出话。
阳阳被她抱在怀里,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见到我和秦朗,这才跳下来喊:“爸爸妈妈,你们起‘床’了啊!昨天晚我是和姑‘奶’‘奶’一起睡的!”
“真乖!”
我‘摸’了‘摸’阳阳的头,佣人刚好把茶拿来,秦朗的姑姑赶紧唤阳阳:“阳阳,姑‘奶’‘奶’昨晚怎么教你的?”
阳阳乖巧地点点头,像模像样地和我们一起跪下。
见我不解,阳阳解释说:“妈妈,姑‘奶’‘奶’说了,我也要和你一起改口。”
我点点头,阳阳从前没有正式认过秦家的人,这回也算是认识了吧。
跟在秦朗后面乖巧地喊完:“二叔喝茶”,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我的手。
“谢谢二叔。”我原以为里面会是钱,没想到竟然不是。
秦朗二叔说:“这是我们秦家一些房产凭证,算是我给你和阳阳的,以后秦朗要是欺负你了,你也要有底气不是?你嫁给秦朗的时候没有问我们秦家要过什么,这算是我给你的一点聘礼吧。”
感动之余,除了感谢也不能说什么,再次谢过秦朗二叔,他也只是笑着摆摆手,然后和蔼可亲地等着阳阳改口。
“二爷爷好。”
大概是秦朗姑姑教的,阳阳磕头的姿势我标准多了。
听秦朗说,秦朗二叔这辈子都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子嗣,见到阳阳格外欢喜:“听说阳阳喜欢画画,二爷爷可给阳阳准备了一个好东西!”
秦朗二叔一招手,老张便从一旁拿出了一个巨大的盒子,点点头对我说:“少‘奶’‘奶’,这是二老爷给小少爷准备的画具,都是大师御用的。”
对于秦家人来说,愿意为你‘花’钱并不能是算心,若是肯为了你‘花’心思,那才是真正地把你当做自己人来看。
这点恩情,我必须得记在心。
我问阳阳:“喜欢吗?”
阳阳猛地点头:“很喜欢。”
“既然喜欢,阳阳还不谢谢二爷爷?”
“谢谢二爷爷。”阳阳大小会说话,这下更是说得秦朗二叔笑逐颜开,“二爷爷,以后我画画画得好了,二爷爷白胡子长长了,我给二爷爷画一幅画!”
“好,二爷爷等着!”
给秦朗二叔敬茶之后,便轮到了秦朗的姑姑。
平时嘻嘻哈哈的人,现在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大家闺秀的气场开启,还真是像那么回事。自信,甚至有些高傲。
“秦朗从小不服管教,我也不希望你们能回到这秦家老宅,只希望你们时刻记得你们是秦家人。之前那些事情,可不许再发生了。”
我不知道秦朗之前找他姑姑帮了什么样的忙,可素日里嘻嘻哈哈的人忽然严肃起来,的确有些吓人。
我点点头,阳阳在后面说:“姑‘奶’‘奶’不要‘操’心,妈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不会再让人欺负阳阳的。”
小孩子只觉得跟谁亲近便说实话,分不清场合。
我看了阳阳一眼,示意他闭嘴。
秦朗姑姑却并不见怪,愣了一下脸反而是多云转晴,低声浅笑:“也对,听人说怀着孕去美国生孩子,要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让这个孩子跟了父亲姓。好了陆曼,对于秦家来说我是外嫁‘女’,是外人,你才是以后秦家当年做主的人。秦朗以后再是犯浑,你做不了主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有的是办法治他。”
江湖高手过招向来都是无招胜有招,像秦朗这样肚子里一大堆套路的人,最怕的大概是碰自己姑姑这样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吧。
秦家老宅灰褐‘色’的梁挂大红‘色’的绸缎格外好看,昨天没空欣赏,今天再看时却只剩下残缺的几处——工人们已经开始拆去婚礼的布置啦。
秦朗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好地问我:“在看什么?”
“我在想,老了和你有这么一处院子也不错。”
“是我姑姑叫你这样说的?”
听了秦朗的话,我挑了挑眉,看来现在的秦家的情况大概是他那两个长辈在‘逼’他回来吧。
我不是大家族出来的人,观念里没有那么根深蒂固的子承父业的观念,所以,秦家的争端我并不想卷进去。
不管秦朗是将来秦家的接班人,还是现在这个在外面单打独斗的年轻人,都是我的丈夫。不管秦朗前面的定义是什么,在我这里,他都是陆曼的爱人——秦朗。
“你要是不想回来,别处给我盖一个也是可以啊!”
我背着手,走在前面细细欣赏着‘春’天里别致的小院子。细节决定成败,细节也体现着高度,在秦家这个不算特别大,却很‘花’新时代小院子里,每一处都是一副美丽画卷。
“王青城,我说了我的耳环对我很重要,你可不可以还给我!”
寻声望去,不远处,新柳垂下,穿着一身绿‘色’的薄‘毛’衣加稍微深一点的绿‘色’百褶裙,小姑娘摇曳生姿,仿佛是这微风拂柳的化身。
我刚一站定,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
一回头,身后的秦朗给了我一个禁声的手势。
“告诉我,它是从哪里买的我还给你。”
王公子的语气没有戏谑,这般认真不像是在撩妹,可这人都领到家里来了......我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女’孩子听见这话似乎是气得不行,大声嚷嚷着:“你神经病啊,我家里那么多耳环,我哪里记得这耳环是从哪里买的!你今天把我叫过来,根本是不想还给我吧?”
“没错。”王公子心安理得地回答格外欠扁,“如果你不告诉我这幅耳环是从哪里买的话,它是我的了。”
“有病!”
‘女’孩子的脾气好像也不小,“不过是一副耳环,你不会淘宝看一看啊?你要是喜欢你拿去,我不要了行了吧?”
想不到这‘女’孩还‘挺’有个‘性’,能让王公子吃瘪,敢这样凶他的人,这世界还真是不多见。
我回头看了一眼秦朗,秦朗示意我别着急,接着看戏。
果然,秦朗是懂王公子的。
‘女’孩子掉头要走,王公子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语气竟然夹杂了些许愤怒:“这幅耳环对你来说真的这么无关紧要吗?”
“王青城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吧?明明是你不肯还我,我要也是错,我不要也是错,合着你是理他妈啊?算了,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我还有一场很重要的考试,你在不让我走,我真的会和你生气的。”
在我瞠目结舌地准备看王公子如何反驳时,他握着她的那只手竟然松开了,竟然...松!开!了!
王公子看着从自己之间滑掉飞远的绿蝴蝶,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回眸一瞬间,正巧看见了在一旁围观的我和秦朗。
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王公子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恼火。
我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准备打圆场,秦朗却抢先一步说:“何必呢?她有什么错,不过是一对一样的耳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