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激动兴奋的声音骤然而起,春蝉从屋外跑了进来。
当看到床榻上躺着的木倾歌时,欣喜若狂地跑到床侧跪了下来,低声啜泣着,“呜呜呜,太好了,小姐你没有死,小姐你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我就知道小姐福大命大是不会死的,太好了小姐……”
原本寂静的房间因为春蝉的抽泣声显得有些嘈杂,木倾宇颦起剑眉,不满地轻扯唇角,“春蝉,你家小姐没死你哭什么?”
春蝉抬手抹泪,哽咽着回道,“回少爷的话,奴婢这是喜极而泣。”
木倾宇无奈地摆了摆手,“行了快起来吧,你家小姐只是睡着了而已,你这么哭太不吉利了!”
春蝉也感觉到了不妥,忙起身站起,“少爷说的对,是奴婢冒失了。”
“老爷夫人,李大夫来了!”
就在这时,管家的声音骤然而起。
紧接着,手提药箱的李仲呈走了进来。
一入厢房内,迅速抱拳行礼,“小的参见老爷、夫人、少爷!”
“李大夫无需多礼,快给我妹妹看看病情怎么样了,”木倾宇大步走到李仲呈面前,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走到病床前。
春蝉识相地搬起凳子放在床侧,又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脉枕放在床上,把木倾歌的手腕放在脉枕上面,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顷刻间。
李大夫把药箱放在地上,撩开衣袍坐在凳子上。
默默盯着春蝉做完一系列举动,显然对她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
缓缓伸手,手指搭在了木倾歌的脉象上,闭眼凝神,静静地感受着指尖下虚浮无力的脉动。
片刻之后,疑惑拧眉。
匪夷所思地拿开手,再次探在她的手腕脉络上,面色严峻、极为认真地诊着脉象。
又过了片刻,手指缓缓收回,深凹的眸子闪着诡秘莫测的暗芒。
见李仲呈这个表情,木夫人登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眸中多了一抹焦灼,“李大夫,歌儿怎么样了?”
李仲呈长叹口气,眼底复杂幽深。
缓缓起身,对着木夫人抱拳行礼,语重心长道,“回夫人的话,小姐她……”
微顿了一下,沉声说道,“小姐她乃是劳累过度,才会导致身体超出负荷,只需安心休养几日便可!”
“劳累过度?”木夫人疑惑地与木启明对视一眼。
目光再次放在木倾歌莹白的小脸上,敛眉问道,“难道这两日被人逼着做体力活了?”
见自己的意思没有传达清楚,李仲呈惊吓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鼓足勇气上前一步,俯身凑在木夫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话音一落,立即退回到原地,心脏颤了一颤。
天啊!
木大小姐刚及笄就发生了这种事儿,这若是传了出去,以后她可要怎么嫁人哪!
明白了李仲呈那句‘劳累过度’的含义,李夫人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手帕擦着眼睛,泣不成声道,“那需要用药膳滋补一下吗?”
李仲呈再次抱拳行礼,“回夫人的话,小姐只需以鸡汤温补即可,无需大补。”
“毕竟,小姐刚大补过。”
“如果营养过剩,反而会出现‘虚症’;稍稍一补就会上火、出现虚不受补的情况。”
李大夫的话令木启明微惊。
难道,抓走歌儿的人,还给她补身体了?
紧接着,李大夫写了新的药膳方子后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木启明亲自送离,同时询问了下木倾歌的具体身体状态。
明白了木倾歌昏睡不醒的原因,低头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话,歌儿和逸轩的婚事怕是要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