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希子规这么一打扰,白枢赶忙爬上床,准备睡了。
兄妹怎么能够同床共枕!别开玩笑了!
翌日一早,白枢神情恹恹的起床。
想太多,真的睡不好。
“少爷,少夫人,早饭做好了。”芸娘一脸笑意。
白枢看了看沙发上看报纸的希子规,依旧是气定神闲。
撇撇嘴,去了餐厅。
落座后。
两人刚刚拿起筷子。
一阵平稳又有些急切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卡塔声,出现在了希宅的客厅。
本就是异常安静的清晨,这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白枢心中一顿,希太太?
“子规,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声音听起来很是年轻。
白枢看了一眼希子规,后者仿佛没有听见,依旧优雅的吃着早餐。
“老爷子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回夫人,经过少夫人和医生的治疗,老爷现在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危险了。”芸娘回答着。
“少夫人?”这一次的声音有些尖利。
“子规,她是谁?”已经走进了饭厅的希夫人,很是轻蔑的看了一眼白枢,然后询问希子规。
“我的妻子。”希子规眼睛没有从食物上拿开,不咸不淡的回答着。
希夫人一愣,没有说话,只是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了一遍白枢。
许久,才坐了下来。
“我还没吃早饭。”
“是,夫人,这就给您做。”芸娘看起来有些怕这个希夫人。
“不用了,直接给我加一副碗筷就行了。”
“是,夫人。”
白枢一直坐立不安,倒不是她怕见婆婆,而是因为,她总觉得这个希夫人和希子规之间的关系,有些诡异。
希夫人直接坐到了白枢旁边,接过芸娘递过来的碗。
然后推到白枢面前,说:“真是没有规矩,既然下人们已经叫你少夫人了,想必是已经结婚了,见了我,不知道叫一声妈。去,盛饭。”
白枢被莫名其妙的一顿骂,本来看她就很不顺眼,现在更加不顺眼了。
“别别,夫人,饭还是我去盛吧。”芸娘站在白枢一边说着。
“什么时候起,一个下人也敢忤逆我的意思了?”
白枢见希夫人向着芸娘发难,只得站了起来,打算替她盛饭。
“殷云烟,要吃就吃,不吃就滚,摆什么架子。”希子规放下筷子,声音毫无起伏,可是偏偏听起来很是渗人。
殷云烟?原来希夫人叫这个名字。
听起来还真是有点风尘的意味呢。
“子规,你这是干嘛呢,我不过是叫她帮我盛饭而已,发什么脾气嘛。我这个当妈的,还不能叫她了?”殷云烟脸上挂着笑,对于希子规直呼名讳毫不在意。
“当妈的?就你?你不过是老头子年纪大了娶回来的玩物。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白枢第一次知道,希子规原来,也有嘴毒的时候。
“你!”殷云烟气得身子有些发抖。
“吃个饭也不得安宁。”希子规起身给白枢递了个眼神,便出了饭厅。
白枢认命的跟在他身后。
留下殷云烟独自在饭厅生气。
“希子规,你居然这么毒舌。”白枢转身关好书房的门。
“毒舌?说的事实罢了。这女人手段高着呢,你平时能不和她有交集,就不要有。”
“可是都住在一起啊。她要找我麻烦,我可应付不来。”
“那就尽量。”
奇了怪了,为什么希惟乔的女人,一听到她是希子规的妻子,就一副要吃了她的做派,难不成,希子规这个禽兽,连希惟乔的女人也不放过?
白枢想到这里,眼神略带探究的看向了希子规。
“这么看着我?当我什么都吃得下?”
额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是好奇嘛。”最终她还是有些心虚。
希子规无奈,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白枢看了一眼时间,摇摇头。
“这个时间,你都该去公司了,我自己一会让人买点回来就好了”
像是应景般的希子规的手机响了起来。
希子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一动,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对方显然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希子规眉头越皱越紧。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希子规匆匆拿起外套,又摸了摸白枢的脑袋,这才下楼出了希宅。
书房一下子就空了,白枢回到自己的房间,正翻看着这几天各大医院寄来的邀请函。
邀请她去当医生的倒是没有,基本上都是比较清闲的特邀专家待遇,毕竟她白枢除了是医生以外,还是希家的少夫人。
谁会没眼力见的请希太太去工作呢。
看来工作这件事,只能暂且放放了。
“叩叩叩”白枢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
本以为会是芸娘进来送早饭,可是进来的人居然是殷云烟。
“请问你有什么事。”白枢还是礼貌性的站了起来,询问她。
“走吧,跟我出去喝个咖啡。”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奇了怪了,凭什么她叫出去,她就出去。当她牵线木偶。
“如果你不想白氏医馆关门的话,最好跟上来。”踏出门口一步的殷云烟,又丢出一句话。
白枢咬牙,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喜欢这么威胁人吗?
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坐上了殷云烟的车。
殷云烟和白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咖啡厅,各自随意点了一杯咖啡,毕竟殷云烟约她出来,断然不是为了喝咖啡的。
“你叫白枢是吗?倒是有些手段,沐曲的初恋,子规的妻子,财政局长的情妇,好像和陈术还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白枢嘲讽一笑。
这才多久,就能查这么明白了?很明显,是早就知道她这个人的。那么早饭的时候还故意在希子规面前装糊涂。
呵能在这么年纪嫁入豪门的,果然都不只一副面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枢神色轻松。
毕竟这种言论,她已经麻木了,别人怎么看她,有什么关系。
就像杨绛先生说的。生活是自己的,和别人毫无关系。
“听不懂?那好,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我要你离开子规。”
白枢一笑。
“我离开他?怎么离开,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