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淼淼哪里听得进去,拼尽全力想要挣脱瞿墨的禁锢。
上方汇聚得乌云越来越多,耳旁是呼啸的狂风。
天空噼啪作响,似是在提醒瞿墨快些离开这里,不要妨碍他执行公务。
瞿墨看了看天空,露出阴鸷的神情。天空噼啪作响的声音和狂风呼啸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滞,似乎是被瞿墨的神情吓到了。
然而三秒钟过后,天空再度恢复了刚刚的模样,甚至比刚刚还要厉害。一道一道冒着金光的雷,以孙淼淼和瞿墨为圆心,不停的画着圈圈。
瞿墨始终可能离开。
碧丹见状,不得不闯进来,拉着瞿墨的手臂:“二哥你冷静点,苗苗不会有事的,你若是强行留在这里的话,只会给二嫂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没看到天道已经发怒了吗?”
瞿墨依旧死死的拉着孙淼淼的衣领,无动于衷。
“二哥,你快起来,别给二嫂拉仇恨值了!”碧丹焦急的劝说着。
一直沉默的绮罗,终于有个些许反映,抬头看了看天空,雷劫不就之后就会落下,赶紧冲到孙淼淼跟前,和碧丹两人和力拉出了瞿墨。
三人刚刚退开。天道雷劫虎视眈眈的落在了孙淼淼的身上。
那种威利,不是二货等人的雷劫可以比拟的。
雷劫看似只有拇指粗细,可是却泛着金光,是所有雷劫中最厉害的一种。
孙淼淼只承受了一击,就口苦鲜血昏迷了过去。
看着爱人浑身焦黑,命在旦夕的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当即控制不住,就要闯进去,替孙淼淼承受雷劫。
碧丹死命的拉着瞿墨:“二哥你冷静点,你能帮得了二嫂一时,帮得了二嫂一世吗?你若是出手相助的话,二嫂就会受到天道无穷无尽的追杀,难道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碧丹说的,瞿墨又怎会不知道,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若是我再不出手的话,淼淼就没命了,管他什么天道不天道的,他若是敢欺负娘子,不管对方是谁?我瞿墨绝不会放过他。”
不就是天道吗,他照杀不误!
碧丹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慌忙摇头,捂住了了瞿墨的嘴巴:“二哥,有不能乱说啊,你还嫌眼前的事情不够糟糕吗?我相信你有和天道对抗的实力,可是,你也不是不清楚,眼前的情况是如何严峻,除了天道之外,你还要对抗瞿耀。”
碧丹苦口婆心的劝说。
瞿墨卸去了身上的法力,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了嘴上。
瞿墨拼尽全力的一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即使碧丹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手还是被瞿墨法力穿透了过来,整只手掌顿时被击掉了皮肉,露出来里面的森森白骨。
碧丹单眼眉只是微微一皱,然后就恢复了正常,他的手伤势看似严重,其实他知道,瞿墨用了巧力。里面的经脉完好无损,只要吃一个生肌道就好了。
瞿墨的嘴得了空闲,眼神狠厉的说到:“无所谓,瞿耀不就是想要六界吗?只要他同意不为难我和淼淼,我就助他一臂之力。”
碧丹的嘴巴张大呈o字型,呆愣了三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二哥你疯了?你这样做,置就记得生灵何地?难道你想看到哀鸿遍野的场景吗?”
瞿墨发疯似的咆哮:“我已经为六界,争得了近三千年的和平,从今往后我也不想管了,娘子都快没命了,要这六界和平,有什么用?如果换作,今日是无忧在这渡天劫,而且还是天劫中最厉害的金雷劫,你还会这么淡定吗?”
与他来说,整个六界,哪里有孙淼淼来的重要。
碧丹呆愣当场。
对呀。若是换作他的话,他也宁愿舍弃六界,而保的无忧的安全。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拦着瞿墨?
思及此,碧丹慎重的说了句“保重”,然后送了手。
绮罗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责备到:“碧丹胡闹,还不快拉住瞿墨。不就是个女人吗?有那么重要吗。”
瞿墨微微抬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绮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到:“很重要!”
绮罗无心,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只是疑惑的摇头:“只是一个女人,哪里值得你为她不顾性命?真是糊涂。”
瞿墨冷笑:“你别嘲笑我,你也是糊涂之人,你为了心爱的女人,一样可以连性命都不顾。”
绮罗淡漠的摇头:“不可能!我不会那么傻。”
“你就是那么傻!”瞿墨笃定。
“我不傻。”
“你不傻?那你为什么还要剜去自己的心脏,甚至把自己五千年的修为,都给了心爱的女人?”
绮罗哑然:“怎么可能,我是天生无心!”
“既然如此,我问你,你的徒弟叫什么?”
“思淼、忆淼。”
“我的爱人叫什么?”
“孙淼淼……”绮罗如实回答之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慌忙摇头:“你是说……不,不可能的!”
他怎么会和兄弟抢女人呢?一定是他想要睁开他的禁锢,所以他想出这些谎话,骗他的!
是的,一定是这样!
瞿墨在家勾起一抹冷笑:“我这话是真是假,你自己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你看看淼淼的身体里有没有你的气息!
直觉告诉绮罗,他不该检查的,可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哪种心理,竟然鬼使神差的释放出一丝法力,检查这孙淼淼的身体。
检查完之后,绮罗懵了,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孙淼淼。
怪不得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会觉得亲切,原来她的体内真的有麒麟气息。
然而,整个六界,也只有他的本体是麒麟!
也就是说,情况当真如瞿墨所说,他把心乃至五千年的修为给了孙淼淼。
还有他徒弟说,他们的名字是他亲自取的……
思淼,忆淼……忆淼,思淼……
思念淼淼,回忆淼淼……
绮罗觉得脑海里的一根弦断了。好像一些记忆,像是电影倒放似的,涌入了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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