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谁也说不清,作为使徒的亚巴因也只是知道,拥有真红的贝黑莱特的人会注定成为神之手的一员,这就意味着格里菲斯会成为最后一位神之手费蒙特,这地位是可以接近隐藏在暗处的深渊之神。
深渊之神,在格里菲斯降魔仪式成为费蒙特的时候,就会与祂对话,一个位于巨大迷雾旋涡中心的巨大的螺旋状的心脏,在漫画原著伯爵篇的时候,得知迷雾那里是冥界,是灵魂的归处。
从格里菲斯同祂的对话我们可以得知,祂诞生于人类情绪的集合,是人类怨念与欲望的集合,遵循人类的本质,编织着每一个人的命运。
法王厅所信仰的唯一神就是祂,当然不会是深渊之神的名号,而是就是“神”
这就很恐怖,也许来到剑风世界的宋璟他们就已经成为了祂的一部分,要不然宋璟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一举一动都在祂的眼中。
不过这些都不是宋璟他们所要考虑的,要是这位存在真心要他们死,也许宋璟他们在每次睡觉之时都可以轻易死去。
听到亚巴因不明所以的鬼话,格斯厌烦地反驳道:
“什么以后就知道了?我们可不会和怪物同流合乌!”
亚巴因低下头,在三角猎帽的阴影下,咧嘴笑道:“那可不一定”
铮——
极速的森寒剑气在亚巴因的侧面出现,砍向亚巴因的脖颈,锋利的气息连旁边的格斯也瞳孔紧缩,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亚巴因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快速往侧后一跳,躲开了先声夺人的攻击,这剑气砍在地上造成深深的断痕,随即他向前方抬起手中的魔弓,格挡敌人后续的攻击。
砰——
亚巴因抬起魔弓架住了寒光直冒的汉剑,黄舒荣从地上凭空出现的清晰脚印逐渐显出完整的身形。
亚巴因眼中杀意乍现,弓具上已然拉出一支黑箭,手中一松,箭矢精准地射向黄舒荣的心房,同时他对黄舒荣开口道:“在偷袭之前,不要小看猎人的鼻子”
这时,又一道寒芒剑气出现,从黄舒荣的口中吐露而出,与飞驰的黑箭相撞,阻截了亚巴因攻击的箭矢。
黄舒荣听闻魔弓使徒亚巴因的话语,并没有多说一句话,眼神冰冷,身体再次踏步向前,双手握持利剑,刺向亚巴因的脖颈。
这时亚巴因在鹰之团众人的目光下,快速变身,他手上架着的魔弓突然长出浓郁的毛发,亚巴因的身形也快速鼓胀起来,身形越来越巨大。
茂密的毛发从他的体表快速长出,下半身与魔弓相合,逐渐拉长成为一匹独眼鹿奇异坐骑,而半个人状魔身的亚巴因驳接在鹿的后腿上,这就是亚巴因的使徒形态,虽然没有太强大的肉搏能力,但反应速度、箭矢的攻击力都大幅度提升。
“什么怪物?”
鹰之团中市侩的哥尔卡斯顿感头皮发麻,原来刚才来找鹰之团众人的队伍中竟然没有一个是人。
“这是那个人...?”
格斯这时才仔细看清出现攻击亚巴因的黄舒荣,回忆起之前的遭遇,说起来那还是他真正改变命运的时候。
在见识到蒙特和黄舒荣的实力后,他狼狈逃出那种城堡,才在后面遭遇格里菲斯,其实那件事他也说给了鹰之团的众人听,事后也打听过相关的事情,获取到的都是尤达帝国搜索消失部队的讯息,简直毫无所获,只是被哥尔卡斯嘲讽说是逃兵编辑的借口,当然格斯也并没有反驳,事实就是他从宋璟他们的包围逃出来,而他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
使徒化后的亚巴因四脚猛踩,快速移动,躲开了黄舒荣的刺击,在原地留下一道黑影,瞬间移动到驻地门口。
‘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尤达帝国圈养的魔兽?不可能,不然米特兰也不用雇佣我们鹰之团,早就灭国了才对...’
格里菲斯默默地猜测使徒们的目的,唯有理清威胁的来源才能有效的化解,在为王之道的路上,任何阴暗或充满鲜血的招数都不足为奇,因为在乱世中,这本来就是骸骨堆积起来的王座。
而他身旁的追随者开始陆续围绕在他的身旁,卡思嘉、捷度手持长剑匕首位于他左右两边,身形最为高大的比宾握持战斧走上前方,哥尔卡斯也情不自禁拔出对准驻地门口相持的两人,连还尚小的里基特也握紧匕首坚定地站在众人的身后。
鹰之团驻地外的亚巴因神情严肃地对黄舒荣说道:“猎人也要有成为猎物的觉悟,这次你们别想逃!”
‘亚巴因清楚亚历的传送能力被限制,看来确实是波特的能力,按大监狱里的降魔仪式来看,他们的大本营就在那里’
黄舒荣理智地将情报通过主神的团队频道汇报给队友,手中将汉剑向侧后横持,在亚巴因的视野看来,利剑虚架在格里菲斯的脖颈。
黄舒荣眯起眼威胁道:“不过,这次是我们占领了先机”
“呵,是吗?”
亚巴因没有慌乱地说道,即使是真的被敌人把持命脉,也不能让人轻易看出,更何况温达姆里还有波特大人的布置。
温达姆大监狱,降魔仪式所在的狭间。
这里的空间越来越阴森恐怖,越发潮湿黑暗,砖石墙壁各处布满不计其数的骷髅干尸,它们甚至有着异于常识的生命,漫无目的地挥舞着干枯细长的手臂,张嘴杂乱地发出痴愚的不明音节,如同在举行一场黑暗的盛会,又仿佛是极致邪物的诞歌。
神之手波特离开了之前的过道,倒悬在监狱的天花板,重力恍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贴身的披风没有丝毫飘动,诡秘莫测的眼神望向下边。
底下,之前降魔士兵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充塞四周的黑茧,一只巨大的魔物隐约在其中不停地咆哮,它长着双头,四脚着地,背部两边隆起,不断冲撞四周的墙壁,无情地碾压周边的骷髅头颅,震裂墙柱,更让修筑结实的监狱震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