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的医院还在二十公里外……”关欣语慌了神,声音有些颤抖,生怕小莉出现意外。
“我来吧。”
张少枫戴上口罩,拿起几个手术刀,“给我一个最干净的房间,再找三个懂医学的人来辅助我。”
“你一个送外卖的还会做手术?
?”
吴贵就是要把这个人比下去。
张少枫呵斥道:“没你说话的份,带着你的人全给我滚出去。”
“你……”吴贵敢怒不敢言,冷哼一声扭过头。
由于没有手术服,几个女仆换了一身干净的净化服。
张少枫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小莉,心下一沉,急道:“要快!”
关欣语还是有些担心,”要不开车去医院吧,十分钟左右肯定能到。”
张少枫摇了摇头,指着小莉说道:“来不及了,而且去了不能马上手术,还需要医生的筹备时间,最快也要半小时。
相信我,现在叫救护车,说明下情况。
等救护车来时,我就能将弹片取出来。”
看着张少枫冷静执着的眼神,还有不容置疑的语气,关欣语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几个下人将小莉抬到一个封闭的房子,看到已经毫无血色的小莉,众人一阵担心,她还有救吗?
张少枫交叉了下手术刀,是经过高温消毒,颇为满意,这些下人有点常识。
张少枫命令下人关住门,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从怀中掏出三根长针,薄如发丝,软绵绵的,可张少枫夹在手指轻微甩动,那针顿时便坚硬如铁,顺着小莉手中的合谷穴缓缓刺进去,又将剩余两根针在委中穴刺了下去。
“刀!”
女仆立马递过手术刀,张少枫顺着小莉的后背的枪伤处,缓缓割开。
“镊子!”
当女仆再次递过镊子,张少枫用镊子向伤口伸进去,轻轻一夹,将弹头夹在镊子中。
小莉后背开始流血,张少枫又从怀中掏出两根同样的针,在其郄穴处刺下,配合冰块和绷带,血流果然停止。
时间只过了三分钟左右就已完成,张少枫终于松了口气,暗道:救人果然比杀人更难。
简单交代几句,便走出门。
关欣语见张少枫出来,紧紧抓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样?
小莉她还好吧。”
张少枫见关欣语手臂微颤,生起戏谑的想法,开始皱皱眉,叹气道:“我已经尽力了!”
“什么?
!”
关欣语听闻噩耗,眼泪夺眶而出,差点晕倒,小莉跟随自己已经有了五年,平时高高在上,哪里有什么知心朋友,有什么事都会和小莉去诉说,这在弧度的心中,小莉成为了不可或缺的朋友。
吴贵冷哼一声,“我就说么,一个送外卖的能会什么?
还不如直接去医院。”
雪姨也开始煽风点火,“小莉这孩子都是被外卖仔害死的,跟我们家凌峰没关系。”
吴义也在偷笑,“老伴,你说的对,我觉得小雨太感情用事,担心这样会让天语集团误入歧途……”众人都处于悲伤和凌乱的状态,根本无暇顾及吴家颠倒是非的话。
吴家人正胡说之际,刺耳的救护车声音传来,伴随着耀眼光芒直驶进来。
下来几个急救医生,在侯家下人的带领下,将小莉缓缓抬出。
小莉已逐渐恢复了血色。
急救医生和陪护的女仆确认了几个问题,便开始急匆匆的驶往医院。
关欣语一怔,又见到女仆手中端着的铁盘,那带血的弹头,突然明白,举起粉拳垂向张少枫。
“你竟敢骗我!”
张少枫任由其锤了几拳,看着关欣语梨花带雨的模样,笑道:“我要不尽力,能把小莉救回来吗?”
众人这才明白张少枫说的尽力是什么意思,侯婶送了口气,欣慰的点点头。
吴家人却是嗤之以鼻,觉得取个弹头没什么了不起。
除了吴家人几乎都在为小莉捡回一条命而开心。
可好景不长,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来,对着侯婶说着什么。
只见侯婶微笑的脸,逐渐僵硬,进而变为恐慌。
“他们来了?”
下人点点头,“他们都来了。”
侯婶摇摇头,叹气道:“看来他们早有预谋,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小语,跟我来吧,去见两个人。”
关欣语擦干了眼泪,望着张少枫浅浅一笑,算是感谢她救了小莉,便随侯婶去往会客厅。
冰山美人一笑,犹如铁树开花,难得一见,张少枫心神一荡,已被那笑容深深迷住,无法自拔。
吴家人依旧赖着不走,看着侯婶等人略显惶恐,相视一望,不自觉的同时露出邪魅的笑容。
侯家,会客厅。
一位中年男人,国字脸,目光如电,正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嘴中叼着粗重的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侯婶缓步走进,远远看见,便打起招呼。
“海山来了?”
那人自顾自的抽着烟,丝毫没有理会侯婶的意思。
侯婶见其嚣张跋扈,心中愤愤不平,老侯刚走,这家伙就如此傲慢武礼。
关欣语打破尴尬的气氛,“侯婶,您别介意,有些烟鬼就是耳背,我们坐下吧。”
那中年人根本不是耳背,说实话,他耳朵更是机敏,听那小丫头不仅说他耳背,又称其为烟鬼。
冷眼一扫,淡淡的说道:“你就是天语集团的新总裁?
哼,小小年纪,好没规矩。”
“我的尊敬只存在于值得的人,阁下好像还不至于。”
关欣语浑身散发冰冷气息充斥整个客厅,中年人一楞,暗道好强的气场。
“我儿子呢?”
关欣语淡淡的说道:“死了。”
“你说什么?”
中年人听说儿子死了,勃然大怒,猛的一拍,啪的一声。
眼前的大理石桌子顺着手掌花落,顿时折断一截。
“杀人偿命,您儿子持枪行凶的画面已经被侯家全部拍了下来,而且,前段时间行刺我的,好像也是你儿子的主谋。
加上他平时的所作所为,这么多条罪名加在一起,你儿子想不死都难。”
面对关欣语的话,中年人握紧了拳头,目露凶光,无形的威严气息散发开来。
“敢动我郑海山的儿子,想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