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潼的目光一一掠过灯谜会上的花灯,看得眼花缭乱。
但她很快就被一盏异常特别的宫灯给吸引住了。
在玄兴国的这个时代,纸张异常珍贵,而且可以渐变颜色半透明的纸张就更为稀罕。
那盏宫灯,是用矜贵典雅的半透明纸张制作,里面描述得是万马奔腾,双方士兵在激战的紧张场面,手绘细致,栩栩如生,每一只马,每一个士兵,特别是双方将军的表情动作都描绘得异常全神细致,可谓独具匠心,实属佳品。
苏浅潼看着宫灯上的绘画,是越看越出神。
“真了不起,这上面的绘画,太全神精致了。还有制作的纸张也很特别,感觉成色很好,很名贵。”
容肆顺着她目光看出,一下就看明白,笑了。
“那灯笼是用渊纸做的。故事典故很新鲜。这灯笼应该出自名家之手。”
“渊纸?是什么纸?”
苏浅潼又孤有寡闻了。
容肆正要解释,后面传来朗朗的笑声。
“看来,这两位公子目光如炬,见识不凡啊。”
一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上来,他鹤发童颜,肤色红润,轻抚着自己的长长白胡子,笑着走了过来。
苏浅潼疑惑问,“老伯,你是?”
老者还没开口,旁边的路人甲便已插口了,“许老伯,你都不认识吗?你是不是玄兴国人?这位许老伯,许逸琛大学士,是玄兴国鼎鼎有名的学者。绘画、书法、灯绘无一不精,我们京城每年的头彩花灯,都是这位许大学士绘制的。”
许逸琛年逾古稀,虽喜好的都是字画花草,但在三国之中也算是知名人物,容肆显然是听过他名号的,连忙便拉着苏浅潼恭敬作揖。
“许大学士,您好!今日有缘相见,并目睹贵家珍品,实属难得。”
苏浅潼倒没有这么多客套的东西,作揖完了,便指指那花灯,继续好奇问。
“许老伯,原来这个就是玄兴国的头彩花灯吗?具体有什么名堂和典故,能跟我说说吗?”
许逸琛年轻时,是玄兴国鼎鼎大名的大学士,但如今年纪大后,就越发爱好绘灯、字画等小玩意,难得找到知音,笑着摸摸胡子就开始滔滔不绝。
“小伙子,你很有眼光,这花灯来头可不小,用的是天下最特别的渊纸,描绘的是今年刚结束不久的虎口之战。它的特别之初,来自于两个如今在三国中最炙手可热的少年才俊。”
苏浅潼自认见识少,好学问,“两个少年才俊?谁啊?”
“这盏宫灯用渊纸所制。渊纸发明者,是南浔国的晟王容晟渊,南浔国的三皇子。晟王年少成名,博古通今。他不但在国政上屡有建树,而且还为了民间能来往书信更方便,于是发明了渊纸。可惜渊纸未在玄兴国普及,我是历尽周折,才弄到几张,制作成这个花灯。”
苏浅潼听得频频点头。
她对大名鼎鼎的容晟渊早有所闻,却不知他还会造纸。
要知道如今所在地世道,纸张还未普及,会造纸的地位就等同于蔡伦。是真有才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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