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潼最后词锋一转,开始含冤委屈地看着众人,那询问的眼神更逼得千禧公主毫无招架之力。
“……”
千禧公主急得跺脚,求救地向萧离墨望去。
“郡王叔,这是你府上的丫鬟,你总该说句话啊!宽儿是方姐姐的奴婢,苏浅潼是你府上的奴婢,两边都是你的人。该怎样罚,你说了算。”
萧离墨眸光复杂,极为幽深地静默看了苏浅潼片刻,正要开口。
苏浅潼却是低低苦笑了一下,故意撇开了脸,不去看他,颇为意味深长地道。
“他……我想不必了。我又何苦去为难墨郡王爷,我只求千禧公主秉公处理!”
萧离墨心底当即一抽,已握紧拳头。
苏浅潼眼中对自己的不信任,嘴角最后飘过的那一丝讥讽,萧离墨已看得分明。
从没想到她对自己的不信任,竟能令萧离墨的心如此疼痛,如有一阵被针扎的感觉,令他久久未能缓过来。
这时,宽儿已经意识到危机了,后背冷汗淋淋,赶紧拼命向千禧公主叩头。
“千禧公主,请饶命啊!请饶命!念在宽儿一时糊涂,请饶过宽儿吧。”
千禧公主看看苏浅潼,又看看方可岚、宽儿,表情越发为难了。
方可岚望向自己的婢女宽儿,眼眸闪过不忍,又想开口。
“千禧公主,这事……”
“千禧,不如听本王一言。”
忽然,容晟渊高喊唤了一声,生生将方可岚的话打断。
千禧公主一听是容晟渊唤自己,赶紧飞扑过去,“晟渊哥哥,你有什么主意,快说!”
容晟渊浅浅地笑,一如以往的温润出尘,可一旦出声,已让人不容否认,毫无转弯的余地。
“千禧,既然你曾金口一开,说要惩治下毒害你之人,可如今换成是方小姐的贴身丫鬟后,就不作处罚的话,这事情传不出,不就让人觉得玄兴国王族处事儿戏?”
千禧公主一听,就极为有理,连忙点头。
“对对!晟渊哥哥说得对!宽儿这个贱婢必须罚!绝不轻饶!”
方可岚和宽儿闻言色变。
宽儿浑身在颤,豆大的汗珠、泪水不断滚落,焦急万分地不断磕头,怯懦求饶。
“求千禧公主恕罪!求千禧公主恕罪!饶命啊!饶命啊!”
宽儿虽为丫鬟,但毕竟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方可岚也脸色灰土了,脚底都跟着虚软,那着急的眼泪已一滴滴从她眼眸落下。
“千禧公主,念在宽儿初犯,请请饶了她吧!我以后会严加教导她,不会再有重犯的。”
看见方可岚和宽儿着急的样子,苏浅潼吸了一下鼻子,心里不免好笑。
害人的时候,可不见她们有想到后果。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苏浅潼从来没少做,这次也不准备手软。
她垂了垂眼脸,不紧不慢地道,“奴婢不明白。那为何刚才事实还没查明,就要拉我去杖毙,而宽儿又能轻饶?都是奴婢,为何要有差异!?方府的奴婢是人,难道墨郡王府的奴婢就不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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