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贺靖宇这边,来人一身黑衣,眉目间冷落如冰,上前一步,弯下身,在瞧见沈佳媱那满额的汗水和白的如纸一般的面,清辉的牙咬的紧紧的,手略微颤抖的去触碰沈佳媱那只小小的手。
那样凉透的手,在碰到沈佳媱的小手的时候,沈佳媱不禁惊的凉了一下,在微微睁开眼瞧见清辉的时候,突然间止不住的泪就落了,好像一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小孩,无力的拖着双手微微的张开。
这一幕刺痛了贺靖宇的眼,扎痛了他的心。
抱着沈佳媱的手却更用力了,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沙哑,“媱媱,忍一下就不痛了,媱媱”,他有一种即将失去她揪心的疼,他终究还是没有敌过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沈佳媱使了力仰着头去够贺靖宇的耳,贺靖宇立马就明白了沈佳媱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弯了身,将耳朵凑到沈佳媱的嘴边。
“你想要的,终得了,我也算是还了你半条命,我会替你保密,放了我可好?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她说的极慢,且费了大力,说完,她对着贺靖宇轻然的一笑,笑的清水如花,好似黄昏里最后落下的一片晚霞。
“媱媱,媱媱”,恍然间,他突然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想解释,他想辩解,可是,可是还没有说出口,她已经伸了双手向着另一个人了。
他想去抓,想使劲了力去拉住她,可是在看见她嘴角上凉入心的笑意,又咯的心痛如绞。
虽然看不明白此刻情形的燕侯爷,可是该说的话还是得立马说的,说晚了只怕自己的过是更大了。
“楚公子,我命下人已经腾出了院中庭阁,先带小公子过去卧下”,燕侯爷说道,从天而降之人,“楚黎”不说什么,他自是一句都不过问的。
已经躺在清辉薄凉的怀里,看着那样冷落的目,沈佳媱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喃语着,“清辉,若是我睡着了,你一刻都不许离开我,一刻都不许,直到我醒,答应我”,沈佳媱支撑着说道。
“好”,清辉自然是知道她的痛,她说什么,他都答应的。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若是他不依着她,跟在她身边,又岂会有这一出,又岂会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都怪他自己。
这样的话,旁的人都没有听见,近在咫尺的贺靖宇自然是听得了。揪心的痛,手下握着,指甲扎进肉里,她要守在自己身边的是别人,始终不是他,他算什么,一个外人吗?
疼痛侵蚀着沈佳媱最后的理智,既然已经走了这一步,既然是要还的债,索性,大家都你情我愿,高高兴兴的还。此刻,躺在清辉的怀里,她是安心的。
沈佳媱想既然自己当了这棋子,就该好好当,何苦苦大仇深还矫情的唱起了苦情戏。
她心里明白贺靖宇这样大的手笔是为了这园子里的某一个角落里的某样东西,她没想到清辉会突然来,既然来了也好,守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安心些。
也可以让贺靖宇分出手脚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她不想清辉最后落了他的意,自己都这般了,该受的苦既然受了,就该得个果的。她明白,所以清辉只能呆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