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佳媱的心里,莫名的从今天开始对清辉生一股崇拜之情,论脸皮厚,沈佳媱只服清辉的。
就在那双厉如川峰一般的眼眸注视下,清辉好似没有感觉一般,沉寂落然的先下了马车,然后将沈佳媱抱下马车。
最后呢,孑然一身的跟在沈佳媱后面,一丁点都没有要理会后面那股虎视眈眈恶势力的意思。
沈佳媱想,若是清辉没在自己身后撑腰的话,估计她这会肯定就认怂了。
毕竟在这样一个前途未卜,陌生凌乱的时候,沈佳媱是需要一双手的,一双此刻能牵着她往前走的手,而这个时候沈佳媱刚好能握住清辉的手。
那只小胖盈的手试了两次,终于够到了旁边凉落的手,惊的清辉顿了一步。
直到被牵着自己的小手拉着往前走的时候,清辉才木讷呆愣的反应过来,一直冷寒的手,好像靠在了火炉边,暖了常年的冰,温了终年的雪,挺好的。
这边好,那边就不会好,贺靖宇凄然的一笑,再无他。
走到大厅,第一眼见到那个风韵卓卓,皮肤若脂,明眸婉兮,一身风尘仆仆的美妇人时,沈佳媱站在门口是不敢进去的。
可是看着那美妇人满目期望,激动的站起来,张开双手,好似在等着要抱她的样子,嘴里面叫道,“囡媱,我的囡媱,阿娘在这里,阿娘来接你了”。
沈佳媱想着这样的气氛,若自己不狗血的落点泪终究是过不去的。
也不知道是受气氛的感染,还是自己演技爆棚,突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委屈就涌上来了,自己竟然傻不愣登的开始呜咽起来,且一发不可收拾到嚎啕大哭。
然后沈佳媱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里,而那个怀里有一种久违的温暖。
瞧着这一大一小哭的稀里哗啦的摸样,一直站着的沈三公子沈恒逸给了身旁站着的丫鬟仲夏一个眼神,仲夏立马就明了少主子的意思,忙走上前去劝着两位主子。
外人在场,沈恒逸自然不适合去说些家长里短体己的话,虽然眼见着小妹心里零星闪动,面上却依旧如温玉般纯然温逸。
从贺靖宇进来的第一眼,沈恒逸就上下冷然的打量了好几遍此人,心里大约已经有了衡量,只是还有些拿捏不准。
此刻沈恒逸迈了稳步走到门口,对着贺靖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然是有话要私下里两个人说。
对于这位沈家三公子,贺靖宇是掌握了一些情况的。
沈恒逸此人,文可挥墨直书万卷古今,武可走枪弄剑武将千里,胸中大墨千里之人,轻视不得。
贺靖宇轻点了一下头,便随了沈恒逸走在庭院之中。
“恕在下唐突,小妹瞧着似乎有些异常”,边走,沈恒逸边将心中的疑问问出。
“媱媱”,刚脱口说出这个称呼,贺靖宇顿了一步,这样的称呼,而今怎还能说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沈姑娘落水之后,高烧了两日才恢复清醒,只是,前事已经都记不得了”。
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沈恒逸突然顿住了脚,手不自觉的握的骤紧,还是来晚了一步。
沈恒逸的眼睛微微有些润了,暮然间想起,小妹走前,环着自己的脖子,躲在自己的怀里,怎么哄都不肯下来的情景。这样的光景,而现在只有他记得了。还好,他这唯一的妹妹,如今安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无碍,不记得,便不记得吧”,沈恒逸轻然的说道,“贺兄对小妹的救命之恩,沈家没齿难忘”。
突然间沈恒逸回转过身,对着贺靖宇说道,“临行前,家父交待,这救命之恩,定是要报的,只是恒逸猜不得贺兄财官两道,求的是哪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