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甘溪城便是三大门炼狱所在,这夜,江河和黎子初二人偷偷潜入炼狱中营救江韩瑜,贺轻安则是带着人在外面负责接应。
他们换上了三大门护卫的衣服,不过三大门的炼狱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出了贴身令牌之外还要检查他们手上的纹身。
江河缓缓伸出手去,检查的人粗鲁的扯开他的袖子,一个黑色的蛇形纹身印刻在他洁白的手腕上。
“真白!”检查的人看了他一眼说道。
“呵呵!”
江河尴尬的笑了笑,快步走进了炼狱。
黎子初紧跟其后,他们偷偷躲到一旁,然后按照于亦玉给他们的图纸找到了关押江韩瑜的水牢。
水牢的范围很广,首先要经过一扇青铜大门,江河在马车里偷取的那个小笼包便是这扇青铜门的钥匙。
许夏云早知钥匙被盗一事,为了以防万一,她已让舒飞来此看守水牢。
江河对此早有准备,他将两根棉布条塞到鼻子里,回头看了一眼黎子初,发现他也和自己一样做好了准备
江河点燃了金丹羽给他的特制迷烟,他小心翼翼的将迷烟顺着墙面抛出去,然后勾着手指数道:“十、九……三、二、一、倒!”
守在门口的护卫纷纷倒下,舒飞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扛不住迷烟扶着墙坐在了地上。
江河和黎子初蹑手蹑脚的走到青铜门口,他取出钥匙对在孔上,用力一按大门缓缓打开,无数的哀嚎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水牢的房间和一般牢房的房间不同,这里的犯人都被安置在地下,乍眼望去,至少有一百多个铁门贴在地面上。
江河大致的扫了一眼后向黎子初说:“分开找!”
“好!”
黎子初应了一声往左边开始找,江河则是往右,许多被泡的发白的手从铁门里伸出来,他们不停的哀求,渴望江河能带他们逃出这个炼狱。
一条毒蛇从铁门里钻出来缓缓向江河爬去,它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蓄势待发。
就在它张嘴向江河咬去的那一瞬间,一只手从牢门里伸出来死死的掐着了它的脖子,将它拽进了水牢中。
江河蹲在牢门口仔细的瞧了瞧,发现里面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爹!”他拍着铁门喊道。
江韩瑜站在水中冷哼了一声,不耐的说:“喊什么喊?既然知道是老子了还不赶快把门打开!”
江河欣喜的说:“好,您稍等,我马上把门撬开!”
他用剑撬锁,黎子初听见了动静立即走了过来,二人合力把锁撬开将江韩瑜从水牢中拉着出来。
江河关切的问:“爹,你没事吧?”
“没事?”江韩瑜冷哼了一声,他双手叉腰气愤的说,“要不你进去待上半个月试试?半个月之后我再来捞你?”
江河和黎子初笑了笑没有说话,江韩瑜走在前面说:“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再等一会儿三大门的人都要来送宵夜了!”
三人顺利的离开了炼狱,贺轻安激动了迎了上去:“你们把江老前辈救出来了,我们快离开吧!”
“别急!”江韩瑜坏笑着说,“你们都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走了多可惜!”
几人都不是特别明白江韩瑜的意思,江韩瑜又说:“我好歹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房钱还是要给的!”
“不是吧江老前辈?”贺轻安质疑道,“他们关了你这么久,你还要给他们银子啊?”
“傻孩子,谁说是要给银子了?”江韩瑜呵斥他说。
他将手背在身后,望着炼狱的大门嘿嘿笑着说:“我是说得给他们留点惊喜!”
随后,他又带着江河几人折了回去,他让江河把剩余的迷烟全部点燃丢进炼狱,然后趁着守卫晕倒的时候把炼狱里所有的牢门都给打开了。
离开甘溪城的时候,江韩瑜又顺手点了一把火。
“等火从这里烧到炼狱,那些中迷烟的人也应该醒了!”他得意的笑着说。
他瞥了一眼炼狱的方向,大摇大摆的走上马车:“我们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能不能逃脱那就要看他们的命数咯!”
临行时他向黎子初和贺轻安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先回去和顾连城说一声,就说待我回去处理好穿云宗的破事后便去连城山庄亲自向他道谢!”
黎子初和贺轻安相互对视了一眼,双双抱拳回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嗯!”
江韩瑜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他们二人翻身上马,领着连城山庄的护卫率先离开了。
待他们都走远后,江河小心的问江韩瑜:“爹,那我们现在……”
江韩瑜笑着把江河拉上了马车,说:“你先随我回穿云宗吧!”
江韩瑜之所以会被三大门的人抓到炼狱,乃是因为他无意中得知三大门要劫连城山庄货物的消息。
他本欲将此消息告知顾连城,可没想到在去连城山庄的途中他却遭人暗算。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暗算他的人竟是他平日最信任的下属郁祥,而且听江河所言,郁祥竟然还想趁机强占穿云宗。
江韩瑜嘴角微微上扬,他冷笑了一声说:“不愧是三大门的人,永远都只会用那一种手段!”
可笑的是他和江河回到穿云宗的时候郁祥正召集人在祠堂开会,会议的内容便是他何时接管穿云宗宗主一事。
即使江韩瑜不幸离世,这穿云宗宗主的位置也轮不到他郁祥来坐,祠堂的人许多都不满他,纷纷提出了反对声。
江韩瑜现身了,郁祥匆匆逃走,很快便被林惊和林羽抓了回来。
经过一番的严刑拷打之后,他招认出了三大门潜伏在穿云宗以及极上殿的二十余人名字。
眨眼间半个月过去了,白梵和李问心正在准备去霸道门,出门时正巧碰上了带着江河来找顾连城的江韩瑜。
出于礼貌,她和李问心又退了回来,乖乖坐在大堂里陪他们喝茶。
江韩瑜看着抱着包袱坐在堂中的白梵和李问心,笑着问:“你们两个小家伙是要准备去哪玩啊?”
白梵起身躬身行礼,乖巧答道:“回江伯伯的话,我们是要去霸道门!”
“去霸道门啊!”
江韩瑜轻轻念叨了一声,语气严肃的说:“霸道门和连城山庄有一段距离,路途遥远,你们两个去我不放心,不如让我让江河陪你们俩去!”
“不知你们俩意下如何啊?”江韩瑜笑着问。
白梵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李问心答道:“啊?这不太好吧,江殿主日理万机,我们怎么好意思麻烦江殿主送我们!”
他用手肘捅了一下白梵的肩,询问说:“师傅您说是吧!”
“啊?是啊!”
白梵回过神来,呵呵傻笑道:“我觉得李问心说的蛮有道理的,霸道门也不远,快马五个时辰就到了,还是不麻烦江……”
“不麻烦!”江河笑着打断了白梵的话,“正巧我也要去霸道门,正好同路!”
顾连城拍手呵呵笑道:“我本来也不是很放心他们俩去的,既然现在江贤侄也要去霸道门,那就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照顾这两个傻蛋了!”
江河抿嘴一笑,拱手答道:“连城庄主严重了!”
顾连城偏着头看了眼外面的太阳,搓着手说:“那个……事不宜迟你们赶快出发吧,我看这天好像要下大雨啊,记得带伞啊!”
白梵和李问心一齐看了眼屋外,异口同声道:“胡说八道!”
白梵和江河一路上都不曾说话,一向话痨的李问心被他俩这尴尬的气氛夹着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梵在为自己上次的无理取闹而自责,她以为江河是生她气才离开悦来客栈的,她寻思着想跟他道个歉,但又开不了那个口。
江河以为白梵是因为他上次的不辞而别在与他赌气。
从连城山庄到现在她都不曾与他说过话,他每次想开口和她说话的时候,她都会借机去喊李问心。
他以为白梵是真的生气了,其实白梵是觉得自己无颜与他说话。
李问心凑到江河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江殿主,你跟我师傅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俩一路上半句话都不说啊,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憋死了!”
江河苦笑了一声说:“是我把她惹生气了,抱歉!”
“不会吧?”李问心质疑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许久了!”江河叹了口气道,“我想给她道歉,可一直没有机会!”
“许久了?”李问心皱了皱眉。
他拍着江河的肩笑着说:“我师傅生气不过三分钟,再大的气三分钟过后也消了。
我觉得她不和你说话不是因为在生你的气,可能是她觉得你在生她的气,她又拉不下脸给你道歉,所以才不和你说话!”
“我为何要生她的气?”江河不解的问。
李问心耸了耸肩,说:“这我怎么会知道!”
“江殿主,你看那是什么?”李问心指着远处飞来的一个异物问道。
江河仔细的看了看,但实在隔得太远也没能看清楚那到底是何物。
那东西又近了一些,李问心认出那是一只肥鸡。
“好大一只!”他惊叹道。
江河看见那只鸡是向白梵那边去的,他急忙喊了白梵躲开,白梵回头看了他一眼,满脸疑惑。
李问心急忙向白梵挥手道:“师傅你快躲开,有飞鸡!”
“飞机?”
白梵愣了一下,满脸问号,心想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飞机,一定是李问心又在耍她。
她不以为然继续杵在原地,李问心喊的更加大声了:“师傅你快躲开,有飞鸡,有飞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