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一个人脸色发青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眼前摔得四分五裂的通信器，隔了半天他才点起一根雪茄深深地吸了两口。作为一名贵族，詹姆斯一直很注重自己的涵养，很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今天接到的电话让他愤怒地不可自制。沉吟了半天，詹姆斯又抽了一口雪茄，自言自语道：“还是找屿平商量一下吧。”
詹姆斯登入系统，来到别墅的书房外，正打算敲门的时候，里面传出延山的声音：“进来吧，门没关。”推门进去，延山正在沙发上喝咖啡，指指桌子上另外一杯咖啡，对詹姆斯说：“来一杯吧，刚泡好的。”
詹姆斯也不客气，端着咖啡就坐到了沙发上：“莉莉斯，屏蔽外界干扰，保密等级提升到最高，谈话不要记录。”
“已经设置好了。”莉莉斯的声音温柔却没有半点情感。
“怎么了？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延山主动问起了詹姆斯。
“嗯，我们的研究最近被一个五流的媒体给揭露了，现在到处传的沸沸扬扬。”詹姆斯在虚拟世界中的脸色依然不好看。
“是吗？”延山反倒很平静。
“你觉得很正常？”詹姆斯有些怒气。
“这个媒体揭露的事实是怎么样的？”延山问。
“给，你自己看吧。”詹姆斯从自己邮箱转发了一封邮件给延山。
延山看了一会儿，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你这话怎么说？”詹姆斯有些好奇。
“这媒体只是把我们如何获得试验对象的过程给捅出去了，并没有说我们在进行什么样的研究，也没有具体到人，说明消息扩散的范围是有限的。”延山说：“消息泄露有很多原因，比如获得试验对象的过程中有太多人参与，也有可能是人故意泄露的。”
“接着说？”詹姆斯喝了一口咖啡。
“我知道你肯定调动资源监控了整个传媒网络，这样的消息如果没有人暗中支持是不会被揭露出来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有人故意揭露出来，目的是用来威胁你。”延山说：“只是不知道他们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
“你都猜出来了？”詹姆斯看着延山苦笑。
“旁观者清，我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力量，像之前的史密斯将军事件，吃下阳伞公司的过程，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这次事件之后，我们EI公司也就从一家做虚拟现实的游戏公司成为了垄断虚拟世界的公司。而要借用这些力量，也必然要被他们所统治，他们自然会给你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延山很平静。
“是啊，与权力走得太近迟早要被权力掌控，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进来找你诉诉苦而已。”詹姆斯说：“不用指导我，我进来之前早就想明白了。”
“哦？难得贵族也会动怒，不是说那什么来着？天子一怒，流血漂橹吗？”延山打趣詹姆斯。
“莉莉斯，搞一瓶酒来，要最烈的威士忌，加上冰块。”詹姆斯说，然后提起出现在面前的威士忌瓶子给加了冰的杯子中倒了半杯酒，端起来摇晃一下，放在鼻子前品味威士忌的香味。
“好酒，只有苏格兰才有这么好的威士忌。我们苏格兰人一向被各个民族看不起，在不列颠的时候就是下层种族。我们被盎格鲁人鄙视、被日耳曼人鄙视、被犹太人鄙视，甚至连近亲高卢人都鄙视我们。我们凯尔特贵族从来不被欧洲血统至上的贵族接受，所以苏格兰人特别是凯尔特人种总是被丑化和边缘化。你看黑暗时代传说中的女巫很多都是红头发，这就是在丑化我们。”詹姆斯很少提起他的贵族血统，今天难得说了这么多。
“所以你只是小贵族？”延山小心翼翼地问。
“嗯，我们家只是一个很下层的苏格兰骑士阶层，在天启战争之前，被人叫做Sir的那种最低爵位。天启战争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跟所谓的犹太人精英会、日本华族、共济会之类的精英差的太远了。我现在的成就都源于我母亲对我的教导，之前创办EI公司没有依附过任何人，只是生意越做越大，就不得不与他们打交道，也就有了今天的局面。”詹姆斯大口饮了一杯威士忌。
“那他们提出的条件是怎样的？”
“不知道，我出去找他们谈谈吧，从现在的局面来看，这些都是可控的。他们精心地控制消息扩散的程度和范围，无外乎是想逼着我答应他们的条件，这说明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詹姆斯恢复了平静。
“嗯，好好谈谈吧，切记多留些心眼。”延山看着詹姆斯没有透露更多的内容，也知趣的没有进一步追问，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为好。
詹姆斯仰头饮尽了杯子的威士忌，然后说：“有消息了我再来告诉你。莉莉斯我出去了。”
延山提起威士忌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