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谢过寨主,上官君雁拿出藏血玉交给寨主:“距离离开周家已经一星期有余,现在事情完结,是时候返回复命了。祭祀此血玉即可。”
“这么着急,不再留宿几天?苗寨常年没有生客,阿莹也一定很想有人作伴。”寨主好意挽留。
周云深附和:“不了,家父一人在周家主持大局,颇为辛苦,我和染芸要赶回去料理。”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强留,打算何时回去复命?”寨主微笑道。
上官君雁看向周云深,周云深道:“若没有其他事情,今天下午启程即可。”
“好,到时我送送诸位,诸位先回去休息。”众人点头。
回到房间,上官君雁正要关门,却见墨隐挤了进来:“墨隐,何事?”
“主人,这次事情过后,你还没有帮我调息呢?”墨隐睁大眼睛,蹲在上官君雁眼前轻轻抱腿摇晃,“人家都习惯了每次事情结束后主人帮忙调息啦。”
“”上官君雁向后退几步,墨隐死不撒手,又抱了上来。虽然已经习惯变换大型犬状的墨隐,还是不知道如何作答。
“墨隐我觉得你应该不需要我帮助。”上官君雁无语的抬头,“似乎很多次,你自己就可以。”
“主人,你好狠心。”墨隐站起来凝视着上官君雁,挤出几滴眼泪,“我自己可以的话就不必每次麻烦主人了。”
一瞬间,上官君雁觉得自己好罪恶像是抛弃了宠物的恶主人又看了眼泪光闪闪的墨隐,败下阵来:“好吧。”
引着墨隐到沙发上:“坐下。”墨隐乖乖坐下。上官君雁轻轻握住墨隐的手背,以灵力进入体内调息,眼看渐入佳境,墨隐却轻轻的反握回来,两人双手合十,四目相对。
上官君雁一时有些懵懂,想翻回去,却被墨隐死死抓住不放。调息过程中贸然抽出手只会伤害到墨隐,上官君雁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墨隐双眸晦暗,却又天真单纯,被墨隐这样看着,心里有些悸动,忙低下头,压抑自己的紧张,不知不觉连呼吸都难以控制,有些气息不稳,担心影响调息,慢慢的收回了灵力,至于墨隐这么做,是为了方便灵力传递吧。上官君雁不愿去多想。
感受到上官君雁的结束,墨隐顿了顿,轻轻的松开手:“君雁,谢谢你,每次帮我嗯,我觉得这样方便你,所以不要介意。”
“嗯,我知道,没事的。”上官君雁笑了笑,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还是?别多想,接下来准备去江浙沪,一定捉到他,搞清楚父母的真相,眼神暗了暗。
见上官君雁思绪飘到了别处,额头耷拉着一根碎发,墨隐自然地伸手,把头发别到脑后:“君雁,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马上启程去江浙沪。”上官君雁脱口而出。
“”墨隐没有说话,眼神有些游离。
“怎么了?”上官君雁见墨隐心不在焉,“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墨隐有些尴尬地抬了抬手,又放下,“刚刚调息完,有些累了,我先回屋休息。”
“好的。”墨隐起身离开,上官君雁目送墨隐的背影,有些疑惑,头一次听说墨隐说自己累,刚刚在吃饭时,墨隐对即将出发去捉鬼也不是很积极,以前不会这样,莫不是,江浙沪本身对于墨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上官君雁有些头疼,又一次涉及到了墨隐的过去,而自己仍是一无所知。就好像自己和墨隐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他是千年修为的鬼魂,自己只是个不到二十五岁的普通女生,全凭巧合的契约联系在一起,若是等哪一天他想通了,一切瞬间结束。表面上墨隐对自己言听计从,实则自己才是被动的那一个,只等他随时宣判,但又无可奈何,难以结束这场局面。
揉了揉太阳穴,上官君雁疲惫的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累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君雁,在吗?”听到敲门声,上官君雁醒来,开门,是周云深兄妹。
“我和染芸已经准备好了,君雁和墨隐道友如何,可以出发了吗?”
“可以。”上官君雁看起来心事重重,周云深有些担心,正欲开口,周染芸已经抢先一步,“怎么,才一次就熬不住了吗?众人盛赞的上官道友,不过如此。这次没有完成任务,看你如何交待。”
“不关你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上官君雁不想搭理,去叫墨隐。
“呦好大的口气我看,是没有脸面回去了,所以才不想说的吧。”周染芸双手叉腰,扭动一下腰肢。
“哼!”只听一声巨响,周染芸忽然整个人向后摔去,撞在对面的门板上,“哎呦!”发出一声娇媚的叫声。
“染芸!”周云深迅速跑过去,扶起周染芸,周染芸捂着肚子,柔弱无骨的靠在周云深身上:“哥,我肚子疼。”
“染芸,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周云深急切的问道。
“哥,是上官君雁,不,是她身边的那个鬼仆!”周染芸娇喘微微,直不起身子来,“哥,我好痛啊,嘶”
“上官道友,你看这,染芸固然出言不逊,可也没有必要下如此重的手,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周云深扶着周染芸,有些恼怒。
“云深,墨隐还在屋内,我如何通知到他?”上官君雁无比厌恶的看着周染芸,“我若真想动她,还会给她羞辱我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还想杀了我不成?”周染芸弱柳扶风,脸色苍白,“你们主仆之间的联络方式,我们外人怎么会知道。别骗人了。”
“你不过是猜想。”上官君雁皱眉道。“收起你的演技。”
“演技?演技可以自己从一侧向后飞到门上吗?”周染芸笑道,“就算不是你指示,也定是墨隐听到动静,行此重手。”
“墨隐,你在吗?出来。”上官君雁敲门。没有动静。
周云深皱了皱眉,直接把门踢开,只见屋内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定是他听到动静,跑了。”周染芸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