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叫你小叶叶?我喜欢,嘴长在我身上,我偏要这么叫你,而且以后还会一直叫下去。”
上官子谦扬着一张脸,嬉皮笑脸,面对千叶公子的警告竟不见半分惧意,反而探手过去堂而皇之的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猛然一个发力,将娇小的人儿紧贴在自己身前,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呼吸。
那种感觉,让本来清醒的上官子谦心头也是狠狠一颤。
“上官子谦,你放肆!”千叶公子左右挣扎不开,只能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色低低地呵斥道。
千叶公子柔色与厉色并存的双眸中,充斥着太多诱人的色彩,已经让他不自觉沉溺下去。尤其他那句有气无力的“放肆”,怎么听怎么像欲擒故纵的常用戏码,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上官子谦的本意只是想当着众人的面,将不可一世的千叶公子调戏一番,杀一杀他那天大地大唯我高傲孤洁的盛世优越感。
可是他怎么感觉自己左右算计了一番倒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不行!他可没有什么龙阳之好!绝不能被眼前这厮的惑人心智的皮囊迷了双眼!
两人就这么在灯火通明中僵持着。千叶公子欲发作,却又被众人看在眼中,实在不得已继续保持一贯儒雅的谦和模样,实质手中的乾坤扇已被他捏的扇骨都要碎掉了。
众人面对此情此景,皆一头雾水,不知所以。听琴挽箫二人也不知眼下是不是该主动上前将二人分开,转念一想,以自家公子的功力若想离开上官子谦的桎梏简直轻而易举,两人依旧此番模样,应是公子还另有打算。
却不知,这次是千叶公子真的没办法自己逃开上官子谦的手心了。
唯有祁杨,见二人如此亲密,心顿时失了节奏,连呼吸也时紧时缓,十分不畅。这是……吃醋吗?
不!他怎么会和一个男人吃另一个男人的醋!
不管是不是吃醋了,祁杨当即负手踏着轻缓的脚步走了过去。其实,当时他是恨不得飞过去的,但是他不能让其他人看出一点端倪的。
祁杨伸手过去毫不犹豫地将两人手腕分开,做和事佬的模样,淡然一笑道:“小王既在此,二位也不可再剑拔弩张了。这位公子,生性洒脱无羁是好事,但千叶公子毕竟为江湖上下所倚重。公子你既为千叶公子的好友,便该事事以千叶公子名声大义为重,还是莫要任性为好。”
上官子谦顶瞧不起这些整日一副打官腔的伪君子,将双臂环胸而过,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将祁杨睥睨着,“唉,我说你谁啊!打扰人家很有优越感是不是?觉得自己穿的好,就真是王爷了?嘁!”
此话一出,祁杨的手下人当即齐声高喝:“放肆!敢对王爷不敬!”
上官子谦本来是知道祁杨是小王爷的,他只是对朝廷中人,尤其王公贵族之类,没有什么好感。
祁杨抬手示意手下人不要生事,上官子谦旁若无人的走到一边,连目光也没吝啬给祁杨一分。
千叶公子是个识礼又知恩的人,款步上前,向祁杨微微抱拳致意,轻启朱唇:“多谢王爷解围。千叶感激不尽。”
说完,便提步从祁杨身侧走了过去。
只此十二个字,却在祁杨听来,犹如天籁。尤其在千叶公子垂目致谢的那一刻,眼睑轻落,长且微曲,火光映在他的眸色里,炽热闪耀却又波光潋滟,倾城之眸,也不过如此。
千叶公子也顾不得多想其他,在凌愿身旁附耳一语。凌愿听闻,随即渐渐眉宇舒展,转而笑意染上两颊,直叹:“好计谋!千叶公子果然神机妙算,胸藏千万玲珑!”
千叶公子谦和一笑,再次抱拳道:“凌愿公子过誉了。”
凌愿终于安心地将凌清接了回去,不再心有疑虑。
那夜过后,不久宇州城便传开了,说凌满良之女凌清只是得了怪病,满城的医者尽束手无策,待千叶公子到来,听完旁人的叙述之后,便已大致知晓凌清病情。复将凌清寻回,按照千叶公子所授之法,凌清小姐终大病痊愈,一如常人。
千叶公子和挽箫听琴三人走在宇州城长街上,随着满街的熙熙攘攘,向着城外走去。
挽箫蹙着秀眉,不解道:“公子,你就跟凌愿说了这些啊!太简单了吧?这样就圆满解决了?”
千叶公子将手中折扇合拢,灵巧一转,插在腰间,勾唇一笑:“这件事,本就没有什么复杂之处。不过除却这夸大本公子医术之外,还多给他交待了几句。”
挽箫忙问:“是什么?”
“就是本公子亲自告知凌满良,说他女儿虽大病痊愈,却还需让她保持心情舒畅,切不可再让她心生委屈,否则他日怪病复发,就连本公子也回天无力了。”
挽箫恍然大悟:“哦~这样一来,凌满良就再不会逼着他女人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又不得不同意凌清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公子,你真厉害!”
千叶公子笑笑,接着说:“还有,凌满良确实也在生意上遇到了一些困境。凌满良的对手暗自经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让他凌家遭此劫难。我已修书一封,送往蝶谷,让师父设法多关照关照凌满良的同行冤家,并在蝶谷设立于宇州城的钱庄贷他一些款项用作周转。先暂帮他渡过难关再说。”
听琴单臂抱琴,随意撩了撩耳后的青丝,温婉一笑,“公子面面俱到,听琴佩服。眼下,我们去哪儿?”
千叶公子抬眸望着不远处的城门口,轻浅一语:“绮云山庄。”
话音刚落,身后便遥遥传来一阵急促喘息的呼喊声。
“小叶叶,你等等我!你……你等等我啊!你们,跑的那么快,想累死我啊!哎呦我天!跑不动了跑不动了。大爷我天天在醉红楼都是姑娘们追着我跑,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洋罪!你们几个小没良心的!”上官子谦顶着大太阳,汗如雨下,一边捶着自己酸软的双腿,一边大喘着粗气苦闷的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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