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阖闭的双目微动,淡淡地看了一眼门外踏进的那个看似放荡轻浮实则心机深重的妖孽般的人物,朱唇轻启:“千叶有何心愿,又如何得偿?”
靳如天勾唇,邪邪一笑:“乾坤扇已在你手,而除了你身边的这个小美人之外,其他人已尽数离开幽若谷。此番,不是你千叶公子的心愿么?”
挽箫心头大惊,靳如天知道的如此清楚,那听琴几人是否会因此出逃变得不顺利,不由得为听琴几人担心起来。
千叶不见丝毫触动,不急不缓道:“千叶多谢教主成全。”
靳如天双眉挑起,似是疑惑不已,“成全?本教主成全你什么了?”
“教主知晓的如此清楚,怕是千叶的雕虫小技,未能入的了教主的法眼。”
靳如天得意洋洋道:“这是自然。”
千叶仿佛松了口气,道:“那,千叶便放心了。想必此时,听琴几人,早已出了幽若谷了。”
靳如天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声色也不再轻佻,“你这是何意?”
千叶不以为然道:“教主既然早已看穿千叶的计谋,又并未立时拆穿,而是将计就计地睡了整整一夜,到今日清早才来问责,想必教主心中也早已有了顺应千叶心意的想法。所以,千叶自然要多谢教主成全了。”
靳如天狭长的双眸微眯,深邃又极致危险,“你是故意的?”
“千叶不解,千叶如何故意了?”
“你本来就已经想到,你的手段必逃不过我的眼,可你还是做了,便是早已料定,本教主会依你的想法,继续下去。你敢说,你不是故意走的这步棋,让本教主心甘情愿钻你的套?”
千叶浅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千叶并不笃定,教主一定可以沿千叶之思行事,千叶也只是在赌运气罢了。”
“赌运气?若当真是赌运气,总要有几分把握才是,否则,你便是将那几人的性命当作儿戏。”
千叶拱手道:“不瞒教主,依千叶对教主的了解,千叶有五分把握。”
“五分?”靳如天微拧双眉,“五分把握,你便做了。有此等魄力,倒真不愧年纪轻轻便叱咤江湖,独步天下了。千叶公子,本教主也说一句,你是我此生最敬佩的女人。”
挽箫如临大敌,眉峰陡升,“你说什么!”
靳如天不屑地瞟她一眼,“如何?此处又没有旁人。难不成,你做为你家公子的贴身侍女也不清楚她的底细么?”
话音落,靳如天颈边便落下一管冰凉的长箫,杀意深深。
“说,此话,谁告诉你的?”
“此事还用旁人告知吗?本教主见你家公子第一眼便确定,潇洒少年,乃倾城红妆。无论你们承认与否,本教主总不会认错。”
千叶拨开靳如天颈边的长箫,面色如常道:“既然如此,教主有话直说。”
靳如天颇具赞叹不已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靳如天挥了挥手,将门外人尽数摒退,关上了房门,找一处安逸的躺椅坐下。
“我既已卖了你个人情,将其他人尽数放出幽若谷,你总得帮我一次才是。多余的废话,我也不说了。我是落英教教主不错,但是,整个落英教现在一盘散沙,教中几大长老各自为政,亦有各自的大小不一的势力,他们紧紧地盯着我教主的宝座。而我在落英教内的根基不稳,不足以收拢人心,铲除异己。他们也在我身边安排了诸多眼线,以至于行动受制,快要成一个傀儡教主了。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事成之后,落英教与千叶公子交好,日后无论何事,只要你千叶公子一句话,我靳如天绝无二话。”
到这落英教这么多天以来,千叶终于听到了他想听到的话了。
“这倒是没问题,那望穹剑不知何时归还啊?”
挽箫横眉插了一句:“对啊!望穹剑什么时候还给我们啊?”
靳如天摇头,“不还。”
挽箫大惊,“不还?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来这个鬼地方就是为了望穹,你告诉我们,你不还!”
靳如天阖目,在摇椅上悠然惬意地前后摇摆着,“望穹本就是我落英教的东西。绮云山庄行小人之举,将望穹骗走据为己有,我做为落英教教主自然要拿回属于教内的东西。其他的事,都好商量,至于望穹剑,你们不必再多费心思了。”
挽箫摇摇千叶的衣袖,“公子,我们怎么办啊?”
千叶思量一番,还未答言,只听房门被大力推开,门外走进四个穿着正式的中年男子。
这四个男子每人眼中尽透着不善的眸光,其中两人一看便是急功近利,迫不及待欲对靳如天取而代之的模样,一人则不言不语,跟在几人身后,眸色却愈发深沉,一人则扮演笑面虎的角色,好言好语,却心口不一。
一人上前像模像样地向靳如天拜了拜,“教主,这主仆二人擅闯我教禁地,按照教规,应当立时处死。不知教主将此二人藏于房中,是何缘由?”
靳如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躺椅上坐起,“呦!是四位长老啊!齐齐来找本教主,是有要事吗?”
又是一人上前抱拳行礼道:“教主,属下已探知清楚,此人乃是江湖人所称的千叶公子。此人心机城府极深,狡诈成性,对我落英教绝无益处。还望教主早下决断,将此二人处置掉,以免夜长梦多。”
挽箫心道,这落英教的几个长老还真是够阴毒的。
靳如天面色含笑,道:“长老多虑。此二人已打算加入我落英教了。此后便是我落英教徒,怎可随意打杀?”
挽箫一阵惊愕,不能回神。千叶立时会意,起身恭敬向靳如天一拜,附和道:“教主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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