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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声音越来越近，柯枉也在模糊中见到了那将自己包裹在内的白光。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体再度传来痛楚，柯枉才缓过神来。
光是看着眼前的光幕，他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
白茫茫的一片，除了没到脚踝的雾气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还有这怡人的温度，这是天堂吗？
“真疼，这是哪？”发觉自己正平躺在地上的柯枉强忍着四肢的烧伤所带来的刺痛站起身来环视四周。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没错，你已经死了。”这个声音让柯枉浑身都僵住了，他已经确定，这就是那个神秘老者！一个不能够提起名字的人！
柯枉苦笑一声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老者：“没想到死亡是这种感觉？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并非是柯枉被老者糊弄住了，而是就连他自己都认为，面对周天赐的攻击，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
因此面对老者的调侃，他也没有反驳。
“呵呵，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老者笑眯眯的看着柯枉，似乎并不在乎他身上的伤势。
看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柯枉苦笑了一声：“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和之前见过的一样，老者只是简单的一挥手，四周的场景就瞬间转变。
见到自己手边突然出现的清水，柯枉倒也没有觉得意外，如同之前一样，拿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这里是哪，至于其他的，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吧，让我看看时间......还很充足。”老者含笑看着柯枉，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壁钟。
柯枉诧异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势缓缓恢复，沉吟了一会后抬起头看着老者：“这里是元脑空间吧，至少是你的，归零计划到底是什么？元素力究竟算是什么存在？”
老者瞥了他一眼，抿着嘴点点头：“你的问题很难回答，不过倒也合情合理。”
“准确的说，这里是所有元脑空间的起点，只要是增强者，不管他身份如何，这里就是起点。”
“至于归零计划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我跟你一样疑惑，但历经多年也没有找到答案。”
柯枉眉头紧锁的听着老者的话，他对于眼前这个不能称呼名字的老人很是疑惑，如果历史上记载的没有错，他应该已经死了整整七十五年了！
对于柯枉的反应，老者很满意，此刻接着说道：“元素力......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很暧昧的存在，在此之前，我想听听你的回答。”
“嗯......我觉得或许是元脑空间赋予我们，能够与自然沟通的能力，而元素力或许就是这种能力的具象化。”柯枉抬起手在下颚处搓了搓，干涸的血迹化成如同小雪一般从皮肤上脱落下来。
老者赞许的看着柯枉，不时还点头赞同：“不错，但有一点我需要补充，元素力，并非是元脑空间赋予我们的，而是人类的潜力至此。”
“人类本身的潜力？怎么可能？”柯枉差点从椅子上坐起来，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
自己迄今为止接触过无数元素力，除了最基本的元素类能力之外，如同陈斌那样的体质增强，或者是小戴那般能够操控引力斥力，竟然都是人类自身的能力？
见到柯枉如此震惊，老人的脸色稍有严肃：“没错，人类总喜欢将自己认知的极限称为现实，真是愚昧。”
二人的对话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壁钟敲响，老人才满意的点点头：“今天的谈话很愉快，你在这里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去哪？”柯枉这才想到，他连自己真正处在何处都不清楚。
老者抬起手指向头顶：“人界，你不是要救你那个小女朋友吗？我给你个建议，到地中海去，那里的战争更加频繁，你也能从中获取点数。”
“地中海......”柯枉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
的确，他之前就无数次的在新闻上看到地中海那里是全球战争爆发最频繁的地方，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丧生，不考虑人性这一方面的话，那里的确是获取点数的最佳地点。
只是......
见到柯枉还有些犹豫，老者不由得问道：“怎么？还有问题吗？”
柯枉连忙摇摇头：“没，没有了，我只是在想，左倾和周天赐他们两人都是三段，即便我的伤已经恢复，恐怕也不是他们俩的对手。”
听到这话，老者“哈哈”一笑：“我当是什么，柯枉，记住我说的，元素力，是人类的潜力，相信自己！”
见到老者含笑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柯枉用力点点头：“对了，老人家，我能冒昧问一下，你的能力是什么吗？”
此刻正低着头喝茶的老人手中动作一滞，随后大有深意的看了柯枉一眼：“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看着周围的白光缓缓消散，老人的身影也逐渐变的模糊起来。
此时，柯枉身上那严重的烧伤也终于完全恢复，看着掌心处最后一丝伤口愈合，柯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永生吗......”
早在自己见到这老人的第一面时，柯枉就已经在心中暗自猜测他的真实身份，后来又见到了左倾对于他名字的忌讳，以及这次这老者出手救下自己，柯枉已经大致猜出了他的能力。
整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能够欺骗所有人百年之久了吧。
等到周围的景色彻底清晰，柯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s市曾经小戴居住过的家里，这不由得让他对于那名老人更加敬畏。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一声惊雷在天空响起。
柯枉快步跑到窗边，只见空中径直逼近地面的乌云当中飞出一道红色的身影。
“左倾！”柯枉瞳孔一缩。
此刻的左倾毫无往日与自己交战时的风光，不仅右臂被鲜血染红，而且口中也不断的咳出鲜血，哪里有一丝高手风范。
可这些显然还没有结束，紧接着，一团火焰又从乌云中坠落。
“周天赐！”
连续见到二人，柯枉心中报仇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可是他心中更疑惑，这两人究竟遭遇了什么，能够让身为三段增强者对他们都如此狼狈。
就在柯枉疑惑时，一道耸入云霄的剑气破开乌云径直劈在s市的大地上。
“轰”
整座城市瞬间一分为二，让柯枉更为惊叹的是，这一剑竟然没有造成任何损害，不仅整齐的沿着公路切割，而且就连那些惊恐的群众都没有一人受伤。
“凌天！难道你真敢抗命不成！”此刻的周天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后不断燃烧的四色火焰也黯淡了不少。
听到这个名字，柯枉心中顿时一震。
凌天！
灵盾局的局长，号称华中最强的增强者。
他怎么来到s市了，又是如何与周天赐二人打起来的？
只见空中的乌云缓缓退到两侧，一席白色长褂的凌天如神仙一般漫步走出，手中还握着一把由雾气凝成的三尺长剑。
剑锋处不断散发出的剑气在空中形成七彩莲花，一头雪白的长发随风飘动，双眸平淡如水，仿佛这两位三段增强者在他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老夫是来要人的。”凌天说话时和他的名字一样，连天都要败下阵来，更何况这两人。
左倾刚一开口就咳出一口鲜血：“前辈，我们的确不知你曾经的布下在哪。”
听到这话，柯枉心中一喜，他没想到凌天这次驾临s市，竟然是为了小戴他们！
显然，左倾的回答让凌天有些失望：“老夫本以退隐，可那邓晨，是我已故好友的子嗣，你等不得伤他，三息，不交人，就留在这里吧。”
凌天的话虽轻，可在周天赐二人听来却重若万钧。
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那苦涩简直比黄连更甚。
周天赐万万没想到，界限增强者竟然会强到这种地步。
他们两名三段增强者在偷袭的情况下率先出手，不仅没有伤到对方一根汗毛，而且还被凌天重伤。
更可怕的是，从始至终二人都没有见到凌天真正出手的模样，甚至只是那长剑上散发出来的剑气就足以让他们手忙脚乱。
左倾叹了口气，他之前曾经拜在凌天门下学习，深知这位老师的脾气。
“在郊区的集中营，我希望您不在插手s市的任何事务，在这件事之后。”左倾看着凌天开口说道，心中却在不断祈祷。
凌天没有回答左倾的话，反而转头看向距离自己足有数公里远的大楼。
柯枉心中一惊，刚刚自己的目光竟然与凌天对视在一起！
一声剑吟在空中响起，左倾二人骇然发现凌天竟然消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你见过他了？”柯枉正想离开公寓，却震惊的发现凌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后，此刻正背着双手背对着自己。
干咳一声用以掩盖心中的诧异，柯枉恭敬的鞠了一躬：“拜见前辈，如果您说的是他的话，我的确是见过了。”
凌天转过身，长眉下的丹凤眼毫无波动：“按照曾经的约定，我不应该插手华中的事情，但你要记住，乱世当中，强者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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