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宗的悟道堂,是凌霄宗专门用来提升修为的地方,在那里,有先祖设立的聚灵大阵,所以韩江离决定去悟道堂一行。
只不过想要去悟道堂,需要一定的贡献,韩江离作为入门弟子,自然是没有贡献,所以他现在的首要之处,便是弄一些药草来先给宗门,换取贡献。
一月后,韩江离向师傅清河真人请示了一番,离开山门,外出寻找药草。
原阳镇,是距离凌霄宗最近的一个镇子。
韩江离经过三日后,到达了这里。
可还没等他在镇上休息,就见到了告示。
原来这附近的灵鹤山上有妖物横行,害人性命,已经存在了数月之久,不少修士前往捉拿,不仅没有抓到,还自己丢了性命。
所以不得已,官府贴出了告示,若是有人能帮助降服妖物,则有灵石奖赏。
韩江离心中一动,真是瞌睡有枕头,自己正愁怎么搞到灵石,现在就这么巧遇到了这悬赏通告。
灵鹤山?
韩江离不由苦笑,这名字听起来如此仙气缥缈,竟然会有妖物出现,实在是讽刺。
他并没有急着前去,而是准备先打听一番。
韩江离扫了一眼周围,变形了出人不少的茶馆,装作茶客的模样,点了壶茶,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好半天,都没有听到人谈起这妖兽的事,韩江离不由郁闷,看来自己这运气似乎并不怎么好,看样子只能自己开口问了。
“小二!”韩江离招呼了一声。
“客官。”小二忙殷勤地跑了过来,“您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那个官府张贴的告示的事。”
闻言,小二一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韩江离毫不隐瞒道。
“那怪不得……”店小二挠了挠头,“这事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基本上都没人谈论了。”
“哦,是么。”韩江离淡然道,“我则也是刚进城,看到了告示,所以心生好奇,随口问问。”
“说起这妖物,其实……根本就没人见过是什么。”
“没人见过?”韩江离有些不解,“没人见过怎么知道有妖物?”
“嗐,这不是那灵鹤山死了不少人么,而且死状恐怖,有人就传言说是妖物所为,不过后来去了不少修士,结果没有一个回来的,您说奇怪不。”
“连修士都对付不了?”
“其实也不是对付不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再加上后来去的修士都没回来,所以寻常修士都不敢去,而有实力的修士又不愿意去,这才一直不了了之。”
“那官府不是贴了悬赏告示了么?难道这都没人?”
“那小的可就不知道了。”
“那你可知,这灵鹤山的哪里?”
“这个小的倒是听说过,好像最开始是在灵鹤山的一座破庙里。”店小二回忆了下,“据说一开始发现死人就是在庙里,灵鹤山上有一座荒庙,虽然早已荒废很久,但是平日里常有人路过那里,在荒庙中露宿,一开始,那庙里面死了几个人,当时大家都没人在意,只以为是遇到野兽了。可是后来死的人原来越多,所以这传言就传了出来。”
韩江离闻言眉头皱了皱。
“这也是小的从喝茶的客官那里听来的,至于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韩江离点了点头,向他道了声谢,便离开了茶馆。
灵鹤山的荒庙?
这次韩江离有了目标。
所谓的妖物,韩江离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无非是妖兽或者是狠心的修士,除此以外,还能是什么?
他出了城后,便径直向灵鹤山的方向行去。
灵鹤山在原阳城以东百里之处。
韩江离行了两个时辰才赶到。
赶到时,已经是日暮时分,视野笼罩在朦胧夜色下,耳边只有风声和虫鸣声。
韩江离抬头向山上看去,果然见到山头之上,似乎有一个庙。
那荒庙孤立在山头之上,颇显荒芜,未进其中,就已经感到一阵凄凉之意,不知荒废了多久。
韩江离向荒庙行去,约半柱香,便到了近前。
庙前枯树数棵,枝叶凋零,随风飘落,草黄叶碎。
原本朱红的墙壁已经斑驳不堪,看不清往日之迹象,杂草淹没石阶,隐隐露出一角。
“这荒庙可真是够荒的……”
韩江离叹了口气,心中打起十二分小心,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推开半遮掩的木门,吱呀声伴随着一阵直呛鼻息的腥臭味传来,韩江离忍不住干咳了几声。
一入殿中,是一处三丈见方的庙堂,前面供奉着几尊雕像,但因为年久失修,也看不清是谁的像。
几根石柱不知是被什么原因,弄得早已是坑洼满身,甚至有一根裂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蛛网遍布。
房顶的瓦片也碎了数块,风从其上呼啸而进。
一进来,韩江离就感觉到一阵不对劲,但偏偏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此时天色已晚,韩江离在前后院逡巡了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连那店小二所言的尸首也无,不知是被人收了还是被野兽叼走吃了。
韩江离在前殿升起了火,准备现在此处夜宿一晚,看看情况。
火光将前殿照亮,带着一丝热意驱赶了殿中的寒冷。
韩江离正在愣神,忽然就听到脚步声传来,显然,是天色晚了,有人来这荒庙中歇息。
韩江离犹豫了片刻,本想继续坐在那里,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妖怪见不得人,可忽然想起店小二口中的传闻,心中一动。
自己何不藏起来,看看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这么想着,他将火堆熄灭,大袖一挥清扫干净,然后悄悄躲进了偏殿之中。
刚走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人已经进了庙里。
韩江离躲在偏殿,悄悄打量着前殿进来的两人,只见来者竟是两个身着僧衣的光头和尚,一袭灰色僧衣带着露水与尘土,显然也是赶了不少的路。
这两个和尚一个肥头大耳,年约三旬,一个面容清瘦,不过十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