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晓娴一愣，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液。
“你又在胡说什么？”张晓娴眼眸里全是藏不住的笑意，“你对我很好，只不过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早就已经不是那些小年轻了。”
说着，就揽住了沈秦的脖子。
一双眼睛凝视着沈秦的眼睛，眼眸中全是爱意。
“晓娴，我们一起坐坐地铁，坐坐公交，一起走走好吗？”
沈秦问道。
张晓娴向来对着沈秦都是百依百顺，这种不算是要求的就更不用说了。
“好，我们一起走走。这样一回家，爸妈就做好饭了。”
张晓娴伸出手拉住了沈秦的手。
沈秦也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凉凉的。
“最近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手这么凉，以后多穿一点。”
“好，我以后多穿，其实我不冷。”
“这些年是我忽略你了。”沈秦将两个人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没有，我不是说假话。你其实对我真的很好。”
“阿秦，这么多年，你真的爱上我了吗？”
张晓娴手指不禁蜷缩了一下，就连语气也带上了几分的失落。
这个问题已经四年没问过了，从一开始充满了期待，到现在问这个问题都要再三考虑，生怕自己听见自己不想要知道的那个答案。
“还是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变成了亲情了？其实亲情也很好。”
沈秦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晓娴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已经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是因为什么？
“晓娴，其实这些年委屈你了。”
沈秦在口袋里捏了捏张晓娴的手，引得张晓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么幼稚的嘛？”
突然就觉得这个家伙好好笑，为什么突然捏她的手？
张晓娴忍不住直接给笑了出来，沈秦刚想说什么，结果张晓娴轻轻地拽了一下沈秦。
“走啦！公交要来了。”
“还有松开手，都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还这么拉着手，丢人得慌。”
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可没曾想却是被握得更紧了。
张晓娴垂眸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哪里丢人？！旁人羡慕还来不及。”说完，也正好来了公交车，就直接拉着还在发愣的张晓娴上了车。
张晓娴只傻愣愣地扫了一下乘车码，一回神就看着有一对小情侣在看着他们。
一瞬间只觉得脸颊燥热得很，仿佛自己身上的血都要冲上了脸一样，就连耳朵也是热乎乎的。
都怪沈秦。
两个人靠着坐在一起。
“阿秦。”
“晓娴，对于你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沈秦凝视着眼前的这个淡漠而温柔的女人。
“我曾经真的很爱娇娇的母亲，这一点是你是知道的。”
“后来，娇娇的母亲去世，你出现在我的身边，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像她，在那个时候，我真的恍惚之间就觉得其实娇娇的母亲是回来了，只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而已。”
张晓娴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以前说的什么，找个天使替我来爱你。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也不说什么。这个时候其实沈秦也需要一个倾听者，而不是自己去猜测什么。
“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沈秦还是紧紧地握住了张晓娴的手。
“再后来你对我好，你也对娇娇好。我也习惯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我不想说，拿这你和娇娇的母亲去比较。”
沈秦这大概是这些年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我对你的感情我想也是爱。”
或许说了这么多，其实最后也就想说这么一句话而已。
两个人一直多是相敬如宾，不像是旁人的那样轰轰烈烈，也没有什么争吵。
沈秦性子冷漠，张晓娴性子温和。
两个人很少发生争执，几次的争执也是淡淡两个人多说几句话，最后张晓娴又再一次劝说，两个人又能坐在一起讨论和商量。
这就又和好了。
旁人总是说起他们两个就说相爱得很。
哪有婆婆不喜欢这样温和有礼，有学识有见识，还对自己好对儿子好的儿媳妇？
张晓娴和沈秦相处几年之后，就结婚了。
那个时候不仅仅是出于什么父母看好了，也是因为沈秦觉得自己也是爱张晓娴的，只不过和之前那种热烈的爱不同而已。
“晓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一起再谈一场热烈的恋爱，虽然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
“阿秦，是什么突然改变了你？”张晓娴轻轻地依靠在了沈秦的肩膀上，声音很小地说道。
她总觉得不可思议。或者说，这样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圈套，沈秦的冷漠，她是知道的。
而且时间太巧合了。
如果换一个时间，或许自己还会相信，但是这一次不会，或者说真的很难。
这个时候给自己的热情给予了回应，这让她不敢相信。从相识到结婚沈秦只有在父母孩子面前，在朋友面前才会表现出来那样的爱意。
倒也不是说他不爱自己，爱，但是只是一种很淡漠的爱。
“我了解你，我也愿意相信你。”
这句话其实也是话里有话。
沈秦没在说话，这些年也不是不想和张晓娴进一步发展情感，只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两个人之间有道无形的屏障。
她一直不安，不相信自己会去爱她。
而自己也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产生了对张晓娴的感情。
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有的时候在想，如果两个人都是异能人，就不会隐瞒什么了吧？
或许就不是这样子了。
在和张晓娴这一段感情里，似乎存在了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上一次那件事又给他心里实在是留下了一些不美好的印象，对张晓娴的身份也开始了莫名的怀疑。
虽然实在是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妻子，但是实在是太巧合了。
张笑笑的死和自己妻子张晓娴的回归，张笑笑和自己妻子的容貌实在是太过于相似。
如果张笑笑还活着，多年以后，她也会是张晓娴的模样，一样的气度，一样的姿态，甚至于容貌的相似会让人觉得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
但是这个是世界上长相很相似的人实在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