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被人叫起来参加活动，张念也是很无奈。一上车就听到了助理在那里抱怨。
“搞什么啊，怎么还这样？一个新人怎么不懂得尊重前辈啊？”
张念是完全没有想到助理和她抱怨，皱了皱眉，没说什么，靠在了沙发上，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缓了片刻之后，才皱着眉头问道。
“你在说什么？”
“不是啊，有人发通告拉踩我们。一个新人现在也来拉踩我们？谁给她的脸？”
助理似乎很不乐意，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舞舞喳喳的说个没完。
张念实在是不知道工作室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换了这样一个助理，真的行吗？来接她不下车，在车上坐着稳如泰山，上车了以后开始不顾及她就开始抱怨。
真是愁死人了。
“谁啊？”张念闭着眼睛问了一句。
“是一个叫江霜的小贱人。”助理恶狠狠地说，似乎咬死对方也实在是不为过。
张念终于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刚找来的助理，眼神冷漠地像是会吃人一样。
“你刚说什么？”
助理一愣，身子一抖，随即说道：“江霜啊！”
“不是。”张念歪了歪头，嘴里的舌头禁不住舔了舔牙齿。
“我不是说这个，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再重复一遍。”语气温和，但是面无表情实在是有些骇人。
助理下意识地眨了下眼，握紧了手里的手机。
“我说江霜那个贱人。”
“你不适合在我这里工作。”张念叹了一口气，扭头对着司机，“司机，停车。”
说完，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你下车，我这里不需要你。你被辞退了。”
助理怔住了，有些不明白。
“你说什么？”
“我我说你现在被辞退了，你不应该在我这里工作，现在马上下车！”张念眼神冷漠，冷冷地盯着助理。
“凭什么？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助理直接对着张念发脾气，“不就是敞开腿做生意的贱货？”
“那你又是谁？我既然如此下贱，你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工作？你比我更下贱吗？”
司机靠边停了车，有些担心地看着张念。
助理对着张念怒吼：“好，你就他妈别后悔。我告诉我可是籁月集团的……”
“滚！”张念才没有兴趣听完对方说什么。
助理下车以后，车里变得安静起来。
司机有些担心地看着张念，开口说道：“念念，你不应该和她这样说话的。”
“那到底是她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什么叫做我不应该跟她这样说话？明明我是老板我现在都要看一个助理的脸色了？更何况是她有错在先。”
张念靠在车后座，冷嗤一声，最近生气了，一口气对着司机说道：
“先开车，我要到现场。”
司机默默地发动了车子，过了一个红绿灯之后，才缓缓地开口。
“刚刚那个新来工作的助理，她是籁月集团的二小姐，这一次工作，其实就是来体验一下生活的。”
“是因为一直喜欢你才到你这边来工作的。”
张念闭着眼睛，只觉得浑身无力地厉害，真的从头到脚的无力感，几乎都淹没了她，像是大海里一直浮浮沉沉的小舟。
“她那是喜欢吗？那是控制吧？”
“就是因为她想体验生活，所以就要进入我的生活，所以就将我原本得心应手的助理给换掉变成了她吗？”
张念咬了咬舌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我会告诉经纪人，换一个我比较得心应手的助理。”
说完之后，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浮浮沉沉的这多少年来的故事，一路走来有多少艰辛？哪里是说的那么容易？
一个小女孩脱口而出的便是诋毁和污言秽语，果真是她不了解这个时代了。
张念想了想还是睁开了眼睛，打开了手机，找到了多年不曾联系的一个电话号码。她犹豫了几许，最终还是按下了拨通。
似乎像是等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电话那端才缓缓接起。
是一个十分慵懒的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困顿，看来是因为时间还早，根本就没有睡醒。
也是这个时候天才稍稍亮而已，东方天空泛着鱼肚白，整个世界还沉浸在一片宁静当中。
张念听到了对方的问候，就始终不知道如何开口，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选择挂断了电话。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对方又回拨了。
“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联系你。”张念眼珠转了转，舔了舔嘴唇。
“应该是有事吧！你知道籁月集团吗？希望你将这个集团收购，或者说让他们不能插手到我的生活。”
“的确没有任何交换的条件，毕竟我真的做不到给你复活一个人，我说了做不到。”
“我不想做，就算有那个能力我也不想做，你听明白了吗？”
张念打着打着电话，兀自地笑了。
“这个忙你爱帮不帮，我无所谓啊，我的死就死吧，我被别人整你又不在乎。”
“反正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你也是知道的，这样吧，你懂我的意思，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其实就是很明显你又并非不知道。”
张念脸上的表情一凝，电话直接给挂断，面无表情，随即将手机随手一抛落在了车后座上。
司机一路上沉默不语，并没有插话。
“我想你今天听到的这一切都不会往外说吧，毕竟我也并非全然是没有靠山的人。”张念抬眸从后视镜里看着司机。
司机对上了那双死水一般的眼睛，蓦然打了个寒战。
“你在我身边工作了这么久，应该不会不懂得这点。”
张念刚对着司机说完没多久，手机的铃声就突然响起，瞥了一眼。
“喂？”
“那又怎么样？是，她才工作才第二天上班，昨天只是见了个面，今天其实才能算第一天上班吧？”
张念捏着手机，表情冷漠地盯着前方。
“我觉得，不管怎么说，我是工作室的老板，这次违背我的意愿换掉助理也就算了，还强行塞进来一位大小姐，怎么着，我每天工作那么累，成为公司的摇钱树，现在还要帮忙照顾着另一个集团的小姐吗？”
“她倒是不错，电话直接打到你这里，向你告状了呢！”
张念拿远了手机，但是仍然能够听清楚电话那端的女声。
“我现在都想换经纪人，最好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