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最近忙吗？”
“很忙，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忙的多，另外你给我打电话是想问你让我帮忙查的事吗，好消息是我查到了，坏消息是资料不全。”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能查到确实发生过这件事就行。”
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郑崇拍在阳台的护栏上，既然戈登查到了那件事情，那就说明《霍华德游记》这本书，并不是虚拟编纂的。
上面记载的故事，或许都是一件件涉及到【旧神】的超凡事件。
只是郑崇有些不解，《霍华德游记》这本书虽然算不上火，但是世界各地或多或少都有人知道这本书，难不成那么多人就没人能发现《霍华德游记》里记载的其实是超凡事件？
黄衣，郑崇又想到了那个高位存在，想到自己此行或许就会直面这个高位存在，他着实有些头疼。
“说起来，你现在来了高谭市？”
“嗯，你怎么知道的？”
“哈里斯家族的事很麻烦，身为朋友，我希望你最好不要牵扯其中。”
“但愿吧，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一名赏金猎人，我也是要吃饭的！”
郑崇突然发现，哈里斯家族的内乱或许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他这一无名之人才来到高谭市没有半天，结果就连戈登都知道了自己的消息。
“明天有时间么，出来聚一聚，我顺便把你想查的告诉你。”
“当然没问题，你安排个地方就好。”
又闲聊了一会，郑崇挂断了电话，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明天中午去和戈登见上一面，从奎恩这里知道的情报，是片面的，毕竟奎恩常年待在青湖镇，一些深层次的事根本就不知情。
而戈登身为高谭市土生土长的超凡者，郑崇就不信戈登对高谭市的超凡势力也一无所知。
就在郑崇这么想的时候，一旁的威洛也走了过来。
“怎么样。”
“还好吧，但实话实说我并不看好奎恩，如果没有你的支持的话。”
眼下四周没有别人，威洛也没有顾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吧。”
郑崇笑了笑，哈里斯家族的这三人，穆尼尔老谋深算，若是没有外力的话，这哈里斯家族说不得就要落在穆尼尔的手中。
那么，你又会何去何从呢？
看着威洛，郑崇知道威洛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打算。
如果自己要帮奎恩，那威洛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再有小心思。
不过如果郑崇表示自己不会再管奎恩，那威洛说不得就要筹谋一下翻身当主人了。
见郑崇没有表示，威洛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事态向后发展，总有明朗的那么一天，他威洛只需默默准备就是了。
“走吧，睡觉去，养足精神，这以后的日子，可不会轻松了。”
躺在床上，郑崇并没有用影分身，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哈里斯家族明面上的和谐，或许维持不了多久。
好在，这一夜郑崇睡的很香，并没有发生刺杀一类的狗血事件。
或者说，自从找人刺杀奎恩失败以后，刺杀行动便被彻底的放弃了。
“郑先生，起的很早嘛。”
“早睡早起身体好。”
“还没用过早餐吧？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私事？”
“私事。”
“那我便不打扰了。”
看着郑崇离去的背影，庞达笑眯眯的表情冷了下来，这是一个笑面虎。
这次郑崇没打车，而是开了一辆奎恩的车，毕竟五辆车呢，闲着也是闲着，开走一辆没啥问题。
顺着导航一路来到目的地，郑崇停好了车走到了一家咖啡厅前。
“又是咖啡厅。”
摸了摸鼻子，郑崇走进了咖啡厅，或许是因为这里比较偏僻的原因，并没有多少顾客，郑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上的戈登。
“嗨戈登，好久没见。”
“好久没见，郑。”
郑崇坐在了戈登的身边，也点了一杯咖啡。
“这是你要的东西。”
戈登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档案文件夹滑到了郑崇的身前。
《有关新奥尔良南部沼泽聚集地超凡事件留底（1907年）》！
郑崇拆开了文件夹，是一些A4纸打印出来的文件。
新奥尔良警察局、南部沼泽聚集地、非法集会、深海教会、精神病、水手……
“果然，深海教会吗……”
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意在郑崇的嘴中弥漫，在梦境中的了解毕竟是片面的，但是这个留底案件记载的却很详细，只是郑崇能看出来，这里面记载的东西很浅，一些涉及到深层次的问题情报都没有记载。
“你与深海教会接触过了？”
眼见郑崇将文件看的差不多了，戈登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看着郑崇严肃问道。
“嗯，并且还和一个深潜骑士交了手。”
“交手了？骑士侍从？”
“不，是个骑士。”
骑士？戈登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转头上线打量了郑崇一眼。
察觉到戈登的视线，郑崇抬头看了戈登一眼道：“不信？”
“那倒不是，看来你的实力有所增进。”
“也就那样吧，算是平手。”
伸手指了指文件中的一些信息，郑崇问道：“是不是有些信息没有记载？”
“对，深海教会牵扯较深，那是更高级别的卷宗我没有办法帮你搞到手。”
“旧神，对吧。”
郑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深海教会这个势力本身比较犯忌讳呢，还是整个旧神都比较犯忌讳呢？
“你知道旧神？也是，比较你和深海教会打过交道。”
戈登先是一惊，随后恍然道：“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一定要少与旧神势力接触，他们都太危险。”
“比地狱的恶魔还要危险？”
郑崇的这个问题让戈登陷入了沉默，他伸出食指向着上方指了指，沉声问道：
“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神性吗？”
“当然。”
“有神性，并不一定说这就是神灵了，因为超凡的道路，最终就是使人类褪去凡身，逐渐成为超凡存在，甚至于……成神！”
“那么，真的有人成神吗？”
这种事情，郑崇还是第一次听说，显然威廉这个野路子是不知道这么深层次的东西的。
戈登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说没有，还是说不知道。
“西方地狱是恶魔之王的地盘，而在恶魔之王下的则是分别被冠以七宗罪的七位君王。”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不会从地狱进入现世，而且这八位对现世也根本就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历史原因，他们在俗世的影响不小，时常会有一些疯狂的恶魔信徒为了力量或者各种原因企图召唤恶魔。”
“可是即便召唤出了地狱之门，召唤出了恶魔，所造成的灾害影响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旧神就不同了，祂们无目的、无序、不可名状、一举一动都会给世界、人类带来莫大的灾害，而旧神的信徒们却又大多狂热没有理智，比恶魔的信徒还要疯狂，总是在妄想着召唤旧神颠覆世界，所以一直以来与旧神有关的势力都被整个超凡界所抵制。”
郑崇大概听明白了，地狱恶魔算是守序邪恶阵营，而旧神则是混沌邪恶阵营。
“旧神大多漫无目的，祂们对规则、对秩序、对生命等都毫不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却会对人类，对世界造成莫大的的灾害。”
“例如深海教会信奉的那位就喜欢睡觉，宅到家了，可是祂的梦却会影响到人类的梦境。”
“无数世纪以来，某些敏感的人不断的受到这种梦境影响，通常被影响的都是艺术创作能力，使接受者从梦中醒来并驱使他们去创作梦魇般的绘画或雕塑。”
“可若长时间受到这种梦境影响，一些无处宣泄他们的感受和梦中所见之物的人最终会发疯乃至自杀。”
“这还是无意识的，便会造成这种影响。”
“如果你还没听懂的话，那么我再给你打个比喻，旧神是人类，而人类是蚂蚁。”
“人类走路，一步迈出踩到了蚂蚁窝上，人类只是感觉落脚点有些不得劲，可蚂蚁窝就塌了，这是无意的。”
“若是有意的，那就是突然有一天这个人类对蚂蚁感兴趣了，于是就往蚂蚁窝浇了一碗水，一碗水而已，蚂蚁却死伤无数！”
戈登说的语气凝重，郑崇听得脸色凝重。
他内心有些苦涩，这么看来，这使者的身份可是万万不能暴露的，不然铁定是要成为世界之敌了。
这个时候郑崇是有些庆幸的，庆幸自己认识戈登，并且这次还和戈登面对面的聊了一聊。
不然他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重要情报的。
霍华德虽然是黄衣的高位使者，可是却只是一个普通人，郑崇严重怀疑霍华德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使者的身份。
之所以写出了《霍华德游记》这本书，是黄衣的暗中影响。
“这次主要是因为一个神像，所以才和深海教会对上了。”
眼见戈登严肃的看着自己，郑崇将手中的材料放到了两人的中间，伸手指了指其中有关非法集会的记载。
“神像？”
“没错，一个木雕，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就是这次非法集会中祭祀的那个神像。”
“那个神像呢？”
戈登语气有些急促，若真是一个还有超凡之力的神像，那问题可大了去了，一旦流落到俗世，那引发的后果简直不能想象。
“放心，这次我碰上的势力还有女巫集会，神像我已经交给了女巫集会，让他们两家势力自己撕去吧。”
“女巫集会？”戈登眉头皱了皱，“也好，总比落在了深海教会的手上要好。”
“怎么，女巫集会也是个邪恶势力？”
端起已经有些泛凉的咖啡喝了一口，润了润微微发干的嗓子，郑崇打趣问道。
“女巫集会总部在欧洲，传承自中世纪，是一个传承悠久的组织，至于好坏吗，中立吧。”
若是中世纪的话，那女巫集会妥妥的邪恶势力，是要被烧死的，可是眼下都已经现代了，自然不会再像古时那样去看待女巫集会这种势力了。
当然，这里也有女巫集会自己有意的转变有关，说白了就是想要由黑转白。
女巫集会在历史上有过一次大清洗，主要就是清洗集会内部那些臭名昭着的邪恶女巫，也是在那次清洗过后，女巫集会在超凡界的名声才逐渐好转。
“那离得就更远了，欧洲，那可是十万八千里之外！”将文件看过之后，郑崇装好又递还给了戈登。
“对了，眼下高谭市的局势，你有了解吗？”
“怎么可能不了解。”
戈登揉了揉眉心，自调到高谭市以来，他就没处理过超凡事件，一直都在处理杀人案等案件。
总之就一个字，乱！
名副其实的罪恶之都！
对眼下高谭市的局势，戈登说的和奎恩说的大致相同，只是戈登说的要详细得多，他在戈登这里知道了许多有关法尔以及马罗尼家族的事情。
虽然用处不是很大，但是也让郑崇对于高谭市如今的形势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怎么，你像介入这些黑道的纷争？我劝你最好不要牵扯其中，高谭市的局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听到这话，郑崇心中一动，转头问道：
“怎么说？”
“高谭市历史特殊，否则怎么可能隐隐成了自治的犯罪之都？”
戈登的声音有些冷，而且话止于此，显然不想多说。
郑崇也没强迫戈登，他这次从戈登这里得到的情报已经够多的了。
“你在帮我一个忙吧。”
“什么忙？”
“帮我找一个人？”
“谁？”
“一个疯掉的作家，叫霍华德，以前住在高谭市，因为得了精神病所以送到了高谭市治疗，你帮我查一下霍华德现在在哪个精神病院治疗。”
“行，没问题。”戈登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伸手把两人的咖啡钱付了，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告别道：“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慢走！”
摆了摆手，郑崇看着已经见底的咖啡杯，回想着刚刚与戈登交谈的内容。
成神吗？
郑崇想到了忍者最后可以达到六道层次，那么六道级别的实力，又是否算得上是神灵？又能否敌得过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