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挑眉道：“小弱弱，虽然你发呆的模样很可爱，但我们要赶紧出去啦。”
“啥？”成弱一脸呆滞：“……我在等莫凝大人你带我出去啊！”
莫凝耸了耸肩，乐了。“你？等我？带你出去？”
“对啊。”成弱点头如捣蒜。不然呢，一个上古时代的大神通不带自己出去，难不成让自己带她出去吗？
成弱觉得有些好笑。但莫凝的神情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只觉得耳边声音突然变大，如雷声轰鸣一般。莫凝大吼道：“你让一个死了几千万年的残魂带你出去？你怎么不去做梦呢？哼！”
她抱着双臂，一脸怒火。小丫头，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
“哈？”成弱彻底被震晕了。她指指自己，不可置信道：“我？带莫凝姐你？出去？”
“嗯，对。”莫凝郑重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
成弱苦笑：“莫凝姐，我刚和你说了我来这里是通关吧？我也不知道咋出去呀？”
莫凝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傻子。”
“啊？”
“我说你傻你还真傻。你知道这里是虚空幻境吧？你一个司空后代，想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叫你主宰者吗？知道你眼前这些光球是什么吗？”莫凝仰头望着远处无数个光球。
成弱呆呆道：“不知道……”
莫凝长叹一声，苦笑道：“这里是你先祖，也就是上古时代司空家族的一个优秀子弟所创立的空间。空间内千变万化，因人而异。能走到此处，看到这个虚空真相的除了我，只有空间主宰者和被认可的司空族后人。你看到的这些光球都是一个个小宇宙，里面都有生命存在的。”
“啊？那不就和现在的星球一样吗？”成弱感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啊，要不是早有此例，天道会盟中司空族也不敢直接就这样创建新的空间吧。”只可惜，当年想出此法的他却被认为是邪门歪道，逐出了家族。真是可笑之极。莫凝心中哀叹。
“嗯……有三个疑问？”成弱伸出三根手指。
“说！”
“什么是空间主宰者？我怎么没看见啊。”成弱四处瞅了瞅，一脸的好奇。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呢。
“空间主宰者是维持这个空间运转秩序的一种……灵物。是创造这个空间的那位大神神魂的分身。这个空间里大约还剩四五个吧。不过那位大神早已神魂俱灭。这些分身们也慢慢在消散，有的还会神经错乱，到处搞破坏。”
莫凝懊恼地皱了皱眉，这些空间主宰者可没少给她惹麻烦。
“哦……原来如此。所以你一开始把我当成搞破坏的主宰者了。”
莫凝点头，道：“继续，第二个问题。”
成弱看了看她，有些心虚道：“我听说这个幻境是仙界造梦师家族创建的上古战场……”
“狗屁！”莫凝怒道：“什么破家族！没听说过。还创建上古战场？他们见过上古战场吗？吹牛算厉害的。”
“咳咳。”成弱忙道：“对对。肯定是他们吹牛。估计是无意中得到了这个空间，就拿去用了。还厚脸皮说是自己创建的，哈。可笑。”
莫凝这才笑了，道：“大抵就是这样。我也发觉到空间外围有了些许变化，也算这什么家族有几分能耐吧。”
“不管他们啦。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被认可的司空族人？”
莫凝点头，认真道：“是的，只有被创建者认可的司空后代才能来到终极，遇见我。所以我说，需要你带我出去。我没法带你出去，我自己都出不去。”
莫凝说完叹了一口气，秀丽英气的眉宇间涌上无奈。若不是如此，她堂堂西风渡的大神通，何至于困在一个虚空里五千万年光阴……
成弱有些心虚地笑了笑，被认可的司空族人？额，估计来这里的司空族人……就她一个。
她环顾四周，只看见深深浅浅的云雾和五颜六色的光球，以及脚下的小水洼、小草地。知道这个空间也是一个有很多生命存在的宇宙后，成弱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不小心踩死什么生灵。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只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莫凝又急了：“我说小丫头，你瞧什么呢？还不赶紧想想怎么出去！”
成弱一脸无辜，苦笑道：“莫凝姐，我也……不知道啊。不是……你说这个空间的创建者认可我了，那他就没留下些啥东西给我？”
好歹有点宝器、灵药之类的呀，一个上古时代的大神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成弱眼巴巴地望着莫凝，莫凝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拍拍脑袋道：“对了！他坐化前确实有提到，若有一日司空族人来到这里，有一件东西可以一观。”
“真的？是宝物吧？”成弱眼睛一亮，太好了！看来是那位前辈留下的奇珍异宝，说不定是个神级的法器呢。
“在哪里在哪里？”成弱激动坏了。这回闯关真是不虚此行啊。
莫凝一把拉过她，七拐八绕地走到一片乌沉的云彩下面。指了指冰冻的土地，道：“就埋在下面。”
“啥？”成弱愣住了。
“快挖呀。”莫凝敲了敲她的脑袋，催促道。
成弱笑了：“莫凝姐，您不是在逗我吧？”
“我没那个心情。挖！”莫凝跺了跺脚下坚硬的冻土，一脸的认真严肃。
成弱见状苦笑一声，只好运起稀薄的灵力，凝聚成斧头状，卖力地砸向地面。一下，又一下。
看得一旁的莫凝直摇头，叹道：“弱，太弱了！让开，我来！”
说罢，那只修长透明的手握成了一个秀气的拳头，简单直接地向下一拳。
只闻一声闷响，莫凝的半个手臂都钻进了冻土里。如此反复七拳，砸出了一个一人深的坑洞，掏出了深埋地下的一个破布包裹。
她一脸嫌弃地将包裹扔给了成弱，握拳的那只手依旧白皙漂亮，没有一丝损伤。
成弱赞叹的眼神未及收回，赶紧接住破布包裹，急不可耐地打开来。
……里面没有灵丹妙药，也没有宝器珍玩，只静静躺着一本边卷破了的秘笈。上书“空境不尽”四字，字体清俊有力，一看就是手写体。
成弱不知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