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情三人也不多话,直接出了杀招,与夏侯宪一齐攻向皇甫天合。
皇甫天合本就受了些伤,此时又被四人围攻,顿时有些应付不及,身上又添了几道伤。
夏侯宪见状狂声大笑道:“哈哈哈,皇甫天合!你也有今日!连你的亲弟弟都要杀你,可见你做人太差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更猛烈地杀向皇甫天合。几乎是以命搏命地斩杀着皇甫天合。皇甫天合灭了他火族嫡系,让他们一族元气大伤,致使他后继无人,他本就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和皇甫天合同归于尽。
腹背受敌的皇甫天合闻言暴怒,望向夏侯宪的眼神充满了杀意,举刀便应战上去。两人战得更凶!
太史情三人境界到底差了许多,只能在一旁辅助攻击。皇甫天合一个眼风扫过来,百里一梦便吓得浑身一颤,险些连手中法器都掉在地上。
皇甫均连忙拉了他一把,挥刀砍向皇甫天合,他虽面目温和,刀法却是凌厉非常。皇甫天合被夏侯宪逼得略有些狼狈,恰好被皇甫均一刀砍在手臂上,顿时血如泉涌。
“皇甫均!你这个该诛心的混账!我是你长兄!我虽与你不算亲善,却也不曾薄待过你!你竟如此心狠手毒?!”
皇甫天合喝骂一声,急忙草草扎住了伤口。险险地接着夏侯宪的阴狠杀招,只是愈加显得力不从心了。
皇甫均闻言一顿,很快却又举起了刀,指着皇甫天合道:“长兄,我与你无怨。只是看不得你那般羞辱小梦!还有……”
他停了下,接着道:“皇甫天合……即便我是庶出又怎样?凭什么就天生低人一等?金族族长你能做得,我为何就不行?”
他说得十分认真,丝毫没有愤怒仇恨的神情,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通的事实罢了。
“哈!哈哈!好!皇甫均!哈哈哈!”皇甫天合狂笑连声,狠命一刀砍在夏侯宪腿上,将他逼退了下去。
他以刀支地,眼神不屑地望着皇甫均道:“我竟没料到你有这般心气胆量,很好!不愧是我皇甫天合的弟弟,可你也得明白,有些人生来就资质一般,你若不服,先打败我再说!”
“你!”皇甫均一愣,含了一抹愠怒道:“打就打!皇甫天合,我今日就让你知道,我究竟配不配!”
他生平最恨皇甫天合自高狂傲,随意评判他资质一般。他资质一般又如何?难道就该乖乖俯首称臣,就不能拼尽全力搏一把吗?
说罢他面色冷了些,拖着大刀便冲向皇甫天合。
两人顿时激战起来,刀锋相接,磨击出阵阵火花,一时间刀影重重,太史情几人竟完全近身不得。只能紧紧盯着他们,等待时机。
皇甫天合以刀入道,在仙界实力排在前五,又早早继承族长之位,故此自负狂傲之名在仙界人人皆知。他的攻击力十分强悍,同样是用刀,他运刀时大开大合,如千军万马呼啸而来,反观皇甫均,气势上就弱了不是一丝半点。
皇甫均的刀法胜在绵密,常在惊险处转危为安,可谓绵里藏针。可对上皇甫天合,三五刀之后便显劣势。
于是几人只看见,皇甫天合猛烈攻击,刀光连劈,皇甫均却是急急阻挡,颇有些手忙脚乱。
本来两人的境界就有不小的差距,虽说皇甫天合受了不轻的伤,但他仍旧狠厉霸气,刀锋压得皇甫均步步艰难。
太史情在一旁观望,颇为感触,心中也不得不承认,皇甫天合在刀法之道上确是天赋绝顶,是他所见用刀最厉害之人。
即算当日差点杀掉他的独孤鹄,也略显逊色。独孤鹄胜在刀法狠绝,而皇甫天合的刀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好似刀便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抑或说他便是一把锋芒最厉的宝刀。
这厢,皇甫均被皇甫天合以刀背狠狠一下拍在胸口,顿时疾飞出去,喷出大口鲜血。百里一梦急忙飞跃过去,接住他落了地。
两人神情复杂地望着一脸傲气的皇甫天合,一时竟不知是否还要上前拼斗。
夏侯宪见状却是一声大喝冲杀了上去!
他今日定要杀了皇甫天合,旁人怎么样与他无关。他的眼里只有皇甫天合的人头。
太史情也一并冲了上去,他自太极八卦盘中化出一黑一白两把弯刀,不时与皇甫天合对上几刀。他的刀法令太史情颇有些感悟,是以想试炼一番。
皇甫天合一面迎击着夏侯宪,一面狠狠一刀逼退了太史情。口中大笑道:“水君当真娶了一个好帮手!若你不是水族正君,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
他自是看出了太史情在偷师,太史情也不想遮掩,只是龇牙笑道:“或许吧。不过现在,我还是要杀你!”
“哈哈哈,想杀我皇甫天合的人多了。你可得抓紧机会啊,小子。”皇甫天合以一敌二,虽然有些吃力,但到底撑住了。
只是他暗暗瞥了一眼远处的鲲,心头颇为忌惮。
若是澹台明镜让鲲出手,他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了。可越是这种时候,他反而笑得越狂肆。
他皇甫天合,即算是死,也是最骄傲的,这一身铮铮傲骨,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即便是面临死局亦是一样。
因此,他挥舞出的刀光更加密集、狠辣!
夏侯宪到底年老体衰,又过了半晌后,已是灵力虚空,可说是强弩之末了。
突然,他仰头狂笑一声,虎目含泪,捏了个诀,顿时火光一闪,整个人竟化作了一团赤中泛青的烈火!
他以自焚神魂的方式释放了火族最强的一击。皇甫天合见状大惊,立即飞身急退。
那团烈火却似认准了他一般,紧追在后,誓要将他烧成灰烬。顿时大殿内到处可见皇甫天合上下飞蹿的身影。颇有些滑稽。
鲲甚至忍不住笑了出声,一旁的江寒也不由地脸上带笑。
皇甫天合恼怒已极,一面逃窜,一面向澹台明镜大吼道:“澹台明镜!你到底是何意思?灵教教主我不与你争便是,你且帮我这一次!他日必定厚报!”
鲲闻言嗤笑一声道:“放你妈的屁!信你才怪!”
澹台明镜则是仍旧推演着生门所在,直接将他的话过滤掉了。
皇甫天合眉心猛地一跳,心中已是怒极。忽然,他瞥见了殿内一角神情呆怔的公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