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状态没问题吧?”
看着羽晓乐的眼神慢慢变成白色,略显呆滞,时荏苒不禁感到疑惑,之前暴怒君主灵魂附体也只是一段念想跟他共生,贪婪之主附身项赤也是如此,这是他第一次见不需要完整的灵体附身。
嫉妒恶魔:“我本体就在这里,不像大哥他们肉身毁灭,需要依附人身。”
“还不是多亏了我们!大哥用他的本源撕裂了虚空,肉身直接破灭,虚空隧道中的那一条通往洪荒世界的时空裂缝先后经过我们三人的贯穿,已经无法愈合,而你则是享福之人,轻而易举就来到了这里!”
贪婪之主气呼呼的说道,果然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们费尽心思凿穿的宇宙壁垒,全都便宜了嫉妒恶魔。
“二哥你别这么激动啊,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毕竟早来早享福,晚来晚享福,我巴不得能够早点从那个鬼地方逃出去,每天都要咬着手指甲,再用手扣脚指甲,那种无聊的心情简直燃到了极点,你们却的来到了这里,还大声谈论着梦想,更何况你们都抛弃了前世道果,从情绪中超脱出去,过去的事情再也和你们不相干了,而我能够平安来到这里,那完全是我一人力压万古苍穹,镇压各大混沌宇宙,孤独求败,寂寞如雪......”
连时荏苒都感觉有点尴尬,看这嫉妒恶魔夸夸其谈的样子,不愧是暴怒君主等人的兄弟,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停停停,你那嘴什么时候这么能哔哔了?”
暴怒君主打断了嫉妒恶魔的自夸模式,殊不知他初来洪荒大陆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跟时荏苒说话,被困在混沌海里的无尽岁月,他都要憋疯了。
“你八成患了失心病,但是交给我们处理就对了,老弟对于如何治疗孤独患者有一套。”贪婪之主望着懒惰神魔,这个立志要当心里医生的家伙已经有了他的第一个病人。
“哥哥们都别说了,我这花生米都凉了!早知道再买点熟牛肉吃了!”
懒惰神魔端起酒杯一口闷,这烧酒真是暖胃,就是喝起来火大,吃了那么多烤腰子,也不知道今晚那个娘们有没有时间陪他消遣。
暴怒君主倒是无所谓,他直接把自己的相好接到了自己的那座飞岛上,在徒弟们的眼中,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师娘。
至于贪婪之主,那就更无所谓,他去哪里不能找个酒店点一份去火套餐来清理身子啊,用懒惰恶魔的话说,二哥不是苦了自己的人。
旁边的嫉妒恶魔感觉喉咙有点痒,那香味仿佛透过时空法阵穿了过来,虽然几人围在一起,真实的就像手拉着手坐在一起打保皇扑克,可时荏苒知道这三位君主都是看得见摸不着的投影,而且他刚刚喝过了酒,并不觉得喉咙沙哑。
“我说你们就光喝让我看着啊?”嫉妒恶魔撇了撇嘴,他倒不是馋,而是觉得寂寞,看着那三人同步的动作,高举酒杯,喝之前还要给自己敬礼,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百万年一样,就差几句悼念的肺腑之言了。
“哈,我们等你重生,一起喝酒,不过现在你还是老实看着吧......这魔族大军也是强悍,阿卑劣算是完了,接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向着神族的王都挺进了,可神族主力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吗?根据我的判断,神族会以牺牲广大沃土上的人们位代价,以空间换时间来将这支魔族大军彻底拖入战争泥潭,等兽族主力抵达羽都,完成对烟魔山的合围,魔族大军就成了一支孤魂野鬼,会永远埋葬在神族的领地之中!”
暴怒君主有些微醉,大屏幕上,大地早已化为一片火海,除了魔族大军以外,寻不到任何生灵,不论是手持武器的神族守军还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全部被屠杀殆尽。
“阿卑劣怕是比羽国还要大吧,这一战神族阵营算是惨败......”
时荏苒不由得一阵唏嘘,羽国粗略估计得有尽百亿人居住,就算神族族群不如人族那般有着庞大的人口基数,死在阿卑劣的人也得有几亿生灵。
“这就是战争,不过比起担心魔族与神族得交战,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徒弟项赤比较好,天空之城即将抵达中部大陆的边缘,而项赤要单枪匹马去挑战兽族大军。”
贪婪之主还是不愿意见到悲剧的发生,虽说他清除了他在项赤脑海中的记忆,彼此已经沦为路人,可毕竟一起生活了三年,做为贪婪之主他是一个无情的人,只信奉贪婪带给人们的**和罪恶,但是做为“天道酬勤自强不息的男神”,他还是一个拥有所有情绪的普通人类,尽管那三年很短暂,跟混沌海的无尽岁月根本无法相比,可贪婪之主宁愿记住那朝夕相处的三年,也不愿意回忆那段无尽岁月。
时荏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乖徒弟需要他去拯救,虽说他对人族没有感觉,更是指使神将亚托克斯毁灭了那座他从小呆到大的城市,他是要与这世界为敌的人,信奉暴怒至上,那句名言还刻在他的脑子里:“我不是要与你为敌,而是要与世界为敌,我不并不想杀你,我只负责毁灭星辰宇宙。”
那种霸气油然而生,我并不是要杀你,你只是恰巧在那颗星辰上生存,而我只是随手毁灭了一个星际,不幸的是,其中有你生活的那颗星辰。
“我发誓......”
时荏苒至今还能清晰的回忆起那天的傍晚,他浑身是血,被白银将军带到烟魔山下,一起逃命的还有三个孩子,羽晓乐递给他擦脸的那块手帕还放在他的裤兜里,羽王被处刑的那段视频还回荡在他的脑海,没错,他是为了那个不曾见过一面的男人,那个被注销了账号的“迟钝的机甲王”。
“也不知道这项赤会何时发起进攻,现在挖一条隧道直通境外还来得及么......”时荏苒在心里嘀咕。
后面的异兽们还在原地打颤,羽晓乐宛如一尊雕像静静的坐在那里,四个猥琐至极的狗男人勾肩搭背的交流着什么,只有时荏苒在感伤念旧,他站起身子:“嫉妒前辈,还能再多给几把铲子吗?”
他可以放弃与这世界为敌,前提是那世界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