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无益,宁越整了整衣袍,穿起门内弟子的统一外衫,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往文学堂走去。
虽说这许言不是什么标准好学生,但也不能差得太出格,课还是得好好上的。
文学堂的老师父已经开始讲起了课,他发鬓颁白,白须飘飘,正一手拿着书讲学,一手负在身后,一幅全神贯注的模样。
宁越趁着他背过身的机会,偷偷从后门溜了进来,随意择了个空座位便坐下,将头埋地低低的。
好在老师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转过身只专心讲课。她叹了口气,好久没这么搞这种逃课小动作,真是恍如隔世。
“师妹,你怎么才来?”一道小小的声音从她旁边传了过来。宁越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常礼师兄坐在她隔壁。
“我刚才上了个厕所,师父他说什么了吗?”她脸不红心不跳地随口扯了个谎。
常礼面色复杂,“虽然没说什么,”小幅度地伸手指了指最前面的老者,“但你知道师父的脾气,肯定得有后招。”
宁越想到记忆里师父板着脸训斥的模样,还有各种惩罚体验,一滴无形地汗从她额角滑落。
感觉大事不妙。
一堂课听得宁越云里雾里,瞌睡连天,但她硬是掐着自己的大腿没趴下,生怕被抓到上课睡觉,惩罚加倍。
果不其然,下课的钟声敲响后,老师父慢悠悠地将书收了起来,便开口道:“其他人走吧,许言留一下。”
常礼递给宁越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拿起书就溜了,扬起的衣袂,飘得飞快。
宁越欲哭无泪,师兄带我走!
在师父警告的眼神中,她只得蔫了吧唧地垂着头乖乖走到他跟前,“师父我知道错了。”
随后又跪坐在他脚旁,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说:“但我是有原因的!我一大早肚子疼,疼得我翻来覆去,疼得惊天地泣鬼神,跑去厕所差点都出不来……”
老师父眉头皱的更深,摆了摆手,似乎听不下去她这乱七八糟的一通乱说,“你去给我把藏书阁扫了!”
“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师父!”
宁越迅速起身,跑出了文学堂,松了一口气。
扫藏书阁还算是轻的,再不走快点,谁知道后面还等着什么。正好借着扫藏书阁的名头,去找找这几年有什么关于那件事的消息。
藏书阁,顾名思义,收着各类书籍和上古藏书,虽说这流月门小,但这素质教育一点都不差,该有的都不少。
宁越拿着扫帚和抹布就进去了,在里头先是装模作样地捯饬了两下,便在书架子上翻找了起来。
术法大全?不是。
创世秘史?不是。
男修女修那点事!?宁越震惊了,这什么玩意儿?
宁越从早上翻到了大中午,都没找到点有用的信息。她疲惫的就地而坐,随手抓了个地上的一张纸便当作扇子给自己摇了起来。
这么找,都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去,而且她怀疑这件事在流月门内算是个禁忌,毕竟宁越这个大“恶人”还是出自他们门内的。
宁越随意地瞥了眼手中拿的这张纸,但一瞬间就停住了动作。
只见上面印着一排大字,“冷仙宗亲传是魔族走狗?原因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