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水面上映着一张陌生且又熟悉的男人面孔,把宁越吓了一跳。
她往后稍退了几步,水面上的男人也同样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宁越转头看向成宇,又惊又怒,“你怎么把我变这样了!?”
成宇一脸无辜,“我来带你逛花楼长见识,怎好让你以一姑娘家之身来?楼中老妈妈也会将你赶出去的,我这是为你好。小师妹莫要惊慌,这术法一个时辰便会消失。”
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随后便毫无心理负担的朝码头走去。
宁越虽说对这男人模样不甚满意,但也是对“逛花楼”此事也有着隐晦的好奇心。当下,忍了半晌,只能忿忿地跟在他身后一道过去。
常礼边走着便戳了戳宁越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唤道:“师妹?”
她余怒未消,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倒是突然之间男人味儿十足。
常礼有点不忍直视,摸了摸一身鸡皮疙瘩,将头转了过去。
成宇与那老妈妈交谈了几番,并往人家怀里抛去一锭金子,哄得老妈妈笑开了花,惹得脸上的白粉都噗噗往下落。
湖中央那最精致的一船画舫驶来,停在码头,等着今日的贵客。
三人登上船,由小厮一路引着,朝船内厢房走去。船内的布置精致且不浮华,而小厮也不多话,只有房里传来的乐声渐渐清晰,一切都恰到好处的舒适。
那小厮行至厢房门前,便停下,木门由门内人徐徐打开,倒是有一丝勾人迫不及待要往里看的神秘感。
只见房内两边都半掩着开了道窗,可见那湖水连波,映着灯火与明月同辉之景,而方中央由一道纱帘隔成了两处,一处布有雅座,而纱帘对面的一处,有一个朦胧妙影,正弹着琵琶。
这一路以来听到的乐声,便是由她所弹出。
宁越不禁叹道,不愧是花重金寻的乐子,果然值当。
“浅浅姑娘,这几日可有想我?”成宇开门便说出了纨绔子弟的标准台词,但由他这脸说出竟是不显油腻,果然这词儿还是挑人的。
那妙影的动作未停,乐声却是变得缠绵了不少,“哼,油嘴滑舌。”
成宇打头落了座,宁越与常礼两人这才有些不大自在的坐下,毕竟这种打情骂俏的场面属实是让这外人有些尴尬。
“哟,今儿还带了别的客人?”女子的声音婉转犹如黄鹂,这般合着乐声说话竟是丝毫不显突兀。
常礼忙不迭站起来朝那帘子后的人拱了拱手,“今日我与……我师弟,随成宇兄来此处,望没有冒犯到姑娘。”
女子轻笑了一声,曲子恰好收尾,她撩帘走了出来,“呆子。”
她身穿纱衣,雪肩半露,是恰到好处的魅色,可谓之绝色。
宁越:好家伙,这美女勾的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当下她便装模作样地一本正经夸赞道:“姑娘这曲乃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
漂亮姐姐看看我!
这位名唤浅浅的姑娘当下捂嘴笑了出来,红唇一动,勾人心魄,“这位公子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