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委屈(1 / 1)

江兮之把手里的烟重新咬到了嘴里,然后理了理衣领,满脸冷意的开口:“说话就说话,别胡乱动手。”

说完,点上烟,转身往楼下走。

步伐散漫,背影孤寂清冷。

全然不顾一脸错愕,不可置信的许声。

许声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带情绪的扯了扯嘴角,江家的,没一个善茬。

他以前常听这句话,一直不以为然,现在倒是信了。

程栋开车,带着江兮之和胡默默回去。

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前,江兮之抬头看了眼,入眼一片黑,没有一扇窗是透着光亮的。

他觉得烦躁,下车的时候,用力的甩上门。

吓得程栋一哆嗦,一脸惊疑不定的瞅了他一眼。他脸色极差,眉眼间满是不耐。

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圈又转了回去,程栋拉开后座的车门,没叫醒胡默默。

而是轻柔的抱起,然后用脚带上门。

半点不敢麻烦江兮之,这一晚上,他可太难了,哪儿边都是炸弹。

江兮之在程栋家的沙发上坐着,手背上的坑窝已经没有再往外渗血,流出来的血也都干涸了。

带着鲜艳颜色的斑驳,他目光深沉,盯着那一个个小小的坑窝,脑中浮现白恩夏倔强的,泛红的眸子。

心随之抽痛了一下。

眉头跟着皱紧,像是打了结,解不开的结。

白恩夏家没开灯,黑乎乎的,程栋费力的按亮灯,把胡默默抱到了房间。

屋子里静悄悄的,恩夏的房门紧闭。

程栋的手抬起又落下,曲起的手指就是敲不下去,纠结了好一会儿,他挠着板寸,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

还是回去看看另一个祖宗吧,程栋叹了口气,拉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像是雕塑一样的江兮之。

几不可闻的又是一声叹息,程栋去扒拉医药箱,然后坐到江兮之身边。

给他清理伤口,莫名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老妈子。

前几年,江兮之不在的日子里,他是白恩夏的老妈子。

现在江兮之回来了,他跟夹心饼干似得,成了两个人的老妈子。

程栋委屈,想哭。

分明一开始,他是站在江兮之和白恩夏的对立面的不是吗,命运为什么要这么作弄人。

“恩夏她......”江兮之缓缓开口,声音暗哑。

“这个时候,我哪里有胆子去烦她。”程栋丢掉染了血的纱布丢到垃圾桶里,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说:“应该是睡着了吧,屋里静悄悄的。”

江兮之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沙发椅背上,喉结上下滑动,闭了闭眼睛,抽出烟咬上,烟雾缭绕里,他的脸上满是颓废。

程栋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坐在他旁边,抓耳挠腮的憋出了一句:“慢慢来,回头你跟恩夏解释清楚就好了,她会理解你的。”

客厅静默了几秒,紧接着响起一道低低的,带着压抑的笑声。

“程栋,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江兮之吐出烟雾,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唇畔扬起一抹笑:“我没那么容易放弃,不过是从头开始。”

程栋微微歪了歪脑袋,那他刚才这么伤情是因为什么?

“有些事情,在脑中预想和真的发生是不一样的,我回来前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真的看到她无视我,一心只想要挣脱我的时候。”

江兮之顿了顿,猛吸了口烟,“那种感觉,是预想不到的,情绪,也是无法控制的。”

说完之后,他又转头看程栋,低低的笑着:“你不懂。”

程栋挠头,他是不懂,但是看到江兮之这么通透,还是松了口气。

最起码,他没有退缩不是吗。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程栋松懈了下来,倚在沙发上。

“打算。”江兮之吐出丝丝缠缠的烟雾,低低地喃喃道,有什么打算,是得好好计划了。

程栋的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第二天,地球依旧照常转动,世界依旧照常运转。

胡默默头痛欲裂的醒过来,眨巴着眸子,渐渐反应了过来,赤着脚下床去敲白恩夏的门。

“恩夏,你起床了吗?”

无人回应,她加大了力道继续敲,就算是睡得再死也该醒过来了。

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觉得奇怪,手搭在门把上,打开门后,发现里头空无一人,床铺干净整洁。

一大早的,人去哪里了。

她昨晚酒劲儿上来后就睡过去了,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程栋和江兮之。

但是又想不起来,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另一边的程栋抱着酒瓶醒来时,客厅也是空无一人,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酒瓶,眉头一皱,丢到了一边。

他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站起身准备去拿水的时候,听到了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后,胡默默垮着小脸儿:“程栋,恩夏呢?”

“恩夏?不是在房间里吗。”

程栋嗓子干得说话都费劲,他转身去倒水,灌了一杯下肚后,才抬眸去看瘫在沙发上的胡默默。

“她房间干净得厉害,而且现在才几点,她能去哪儿。”胡默默半闭着眼睛。

说话带着鼻音,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程栋翻出蜂蜜,给她冲了杯蜂蜜水递过去:“昨晚,江兮之去找她了。”

“什么?!”前一秒钟还在蔫吧的胡默默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满脸的惊愕。

程栋清了清嗓子,四下看了看,小声的“嘘”了一下:“你小声点。”

胡默默起来的有点猛,这会儿有点晕,接过程栋手里的蜂蜜水小口的喝着,往旁边挪了挪,让他坐下。

“什么情况,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敢情你们昨晚真去檬点了?”

檬点就是常然经常去的酒吧,也就是昨晚她们去的酒吧。

程栋啧了两声,指着江兮之的房间:“拦都拦不住,一听你说那个于什么屿的在,跟被点了炮仗似得。”

胡默默眼睛睁了睁,咬着杯沿儿。怎么感觉昨晚发生了很多事情。

而且,好像她还推波助澜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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