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她可不敢在这里浪费时间。
玉华哦了一声,快步跟在她身后。
凤歌走过拱桥,熟门熟路的进了一处园子。
园子外立了个篱笆门,用一根彩绳栓着,并未打死结。
这彩绳她瞧着很眼熟,却想不起来。
玉华目光微闪,眼角突然泛了红。
这彩绳,是主人小时候绑头发的彩绳,没想到帝君竟还留着。“”
且看这用彩绳打成的活结,也是出自帝君之手,只有帝君才会用这种方式打结。
而会解这种结的,只有主人。
凤歌看着彩绳,那结仿佛很复杂,可她随意的解了两下便将结解开了。
仿佛她解过无数次。
凤歌将彩绳拿在手里,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就塞进了怀里,随即推门进了园子。
玉华叹息一声,心里很是苦闷,她多想告诉主人,帝君并非真的不喜欢她这个女儿。
若一个父亲不喜欢不看重自己的孩子,会将孩子小时候用过的东西留上几千年吗?
可这些,她不能去说,说了,反而会显得帝君做的刻意。
只希望主人能自己想明白。
园子里果然种了大片的赤云草,品相非常好,泥土还是湿润的,仿佛刚刚有人浇过水。
若非有人悉心照料,这些仙草绝不可能长得这般好。
园子里不止有赤云草,还有许多她一时叫不出名字的仙草,当然也有些她一眼便认出的仙草,甚至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玉娇说,这赤云草是她亲手种下的。
那么那些令她突然生出熟悉感的仙草,也是她亲手种下的吗?
凤歌动作很快,不一会便将赤云草拔了一半,想着应该够用了,便收了手就要走。
“这就走?”玉华忙扯住她。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不会不知道吧?”凤歌挑眉。
她玉华有时间在这里耗,可那些中了‘醉芙蓉’之毒的人们,怕是耗不起呢。
“可是,既然来了紫薇宫,哪能拔了仙草就走,总得和帝君道个谢再走吧。”玉华忙道。
凤歌摇头:“下次吧。”她还没做好准备。
如果偶然遇上,那她无话可说。
让她主动去见,她办不到。
玉华哪里拗得过她,只得依言随她出宫。
谁知刚到宫门口便遇到老熟人。
“真君!”玉华仙子朝二郎真君行礼。
论身份,论仙阶,她都得朝二郎真君行大礼才行。
只这样拱手一礼,已经是失礼。
二郎真君看也没看她一眼,目光直直的落在凤歌身上,“这是要走了?”
凤歌朝他淡淡点头:“嗯。还有些急事,赶着回去。”说完便朝二郎真君再点了点头,拉着玉华便走。
二郎真君愣住,盯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好一会,又看了看自己拎在手中的酒坛子,心想是不是自己也不用进去了?
就在他打算抬脚离开时,一位仙童匆忙奔出,朝二郎真君道:“真君,帝君有请。”
二郎真君看着仙童,又看了眼手中的酒坛,心想帝君的鼻子可真够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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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