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你这个为老不尊的?”
许舟舟冷笑着,这个老太太绝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老太太,她纵容陆安宁抓她女儿、打她的狗,还对小渔村的人下手,如此行为,和陆安宁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为老不尊?”
老太太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她,她气呼呼地捂着胸口,指着许舟舟,上气不接下气。
“难道不是吗?”许舟舟再次沉下脸,低吼道:“让开!”
“你要想动我乖孙,就从老身的身上踏过去,否则,你别想动安宁一下!”老太太挺直了腰板,怎么也不肯让。
许舟舟眼见着没有耐心了,她伸手要推开老太太的时候,顾澜出现在了她身旁。
看到顾澜来了,老太太的底气更足了,她趾高气昂地命令顾澜,让他把许舟舟抓住,“轻言,你快把这个贱妇抓起来,让你妹妹好好出一口恶气!”
许舟舟放下了伸出去的手,回头看着顾澜,像是在等着他出手把自己抓住一样。
顾澜也看了许舟舟一眼,看到她眼里的恨,还有那誓不罢休的气势,他伸出手,将老太太往自己身旁一扯。
“轻言,你抓奶奶做什么,你要抓的是这个贱妇啊!”老太太还看不清当前的局势,妄想顾澜能听她的话呢。
顾澜死死地按住老太太的肩膀,不让她再上前替陆安宁挡着,他要不是不打女人,否则的话,陆安宁今天就没那么好过了。
陆安宁没有保命符,许舟舟便双手举起了棍子,朝她走去。
“不、不...表哥,救我......”陆安宁折腾了一天,刚才又遭受了许舟舟的一顿毒打,这会儿没人扶着她就已经站不稳了。
她试图转身想跑,可还没走两步,许舟舟的棍子便落在了她背上。
“安宁!”
老太太和陈连吟看到陆安宁被打倒在地上,两人同时开口。
“许小娘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安宁......”陈连吟用她温柔的声音替陆安宁求情,可许舟舟根本听不进耳朵了。
她把陆安宁打倒在地上之后便换了脚,一下一下地踢在陆安宁的身上,“陆安宁,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你活腻了是不是!”
“昨天要不是大黄救了你,你今天还有命活?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成全你好了!”
许舟舟跨坐在陆安宁身上,看着她红肿的脸,她从空间里拿出顾澜之前给她防身用的匕首,抵在了她脸上。
“你说大黄划伤了你是吗?让我看看,大黄是划伤了你的右脸还是左脸!”
“不要、不要...”陆安宁听到她要划她的脸,这可比被打还让她害怕,她冲许舟舟摇头,目光一直放在那冰凉的匕首上。
“安宁!”
陈连吟见此,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朝许舟舟扑了过来,双手抓住了许舟舟的手,不让她下刀。
许舟舟用力地想挣开她,可陈连吟就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死死把许舟舟手里的匕首往自己怀里收,不让她女儿受到一点伤害。
“陆夫人,我劝你最好放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她对这个陈连吟是有好感的,可这也不代表她不会对她动手。
“许小娘子,我求求你、安宁她还是个孩子,是个女孩子,她的脸不能有事啊!”
还是个孩子?呵!
许舟舟最讨厌听到这样的话了,她放开了手里的匕首,起身把陈连吟踢开,然后指着她们母女俩大骂:“她陆安宁是个孩子是吧?那我女儿和大黄呢?他们难道不是孩子吗!”
“我家大黄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让她陆安宁这般折磨!剥皮水烫,那伤口都熟了你知道吗!”
许舟舟尖叫着嘶吼,眼里豆大的泪便掉了下来。
她现在知道心疼自己女儿了,可她有没有看过大黄的伤,大黄被她如此残暴的对待,她陆安宁凭什么想用一句话就带过!
许舟舟粗鲁地用袖子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然后转身朝那桶热水走去,她往桶里撒了盐,提起那桶热水就气势汹汹地朝陆家母女二人走去。
陈连吟见此,她立即扑到陆安宁身上,帮陆安宁挡住了一些泼下来的热水。
“啊!”
陆安宁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她的脸被陈连吟捂在怀里,可手和腿没有被护住,许舟舟专挑她的手和腿泼。
这一桶热水虽然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烫了,可浇在身上有伤的陆安宁身上,还是让她疼得晕了过去。
老太太见此,她吊着长长的一口气,也晕在了顾澜的怀里。
许舟舟丢掉手里的水桶,回到大黄和年年的身边,她抱起大黄就往一号民宿跑去,年年就跟在她身后。
这场闹剧暂且告一个段落了,关有田看到许舟舟走了,他们也赶紧撤了,不然待会儿这群人反应过来,他们说不定就不好过了。
回到民宿里,许舟舟便把大黄带到了空间里,一进空间大黄就醒了,它好像能感受到空间带给它治愈的感觉一样,连呼吸都有力了不少。
“大黄,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许舟舟跟大黄道歉,安慰着它,它一条单纯的狗子,莫名其妙被人抓起来一顿折磨虐待,她怕大黄心里有阴影,以后就不相信人类了。
“没事儿啊,我马上给你处理伤口,你忍着点儿。”
她找来剪刀针线和金疮药,小心地剪去它身上的毛,露出所有的伤口。
剪掉毛之后,许舟舟才知道,它身上的伤比她想的要重多了,不止是刀伤,还有棍子打在身上的淤青,胸腔处更是断了几根肋骨。
许舟舟一边心疼的流泪,一边小心的替它处理伤势。
大黄知道她在救它,所以也没有挣扎,疼的时候就嘤嘤叫唤两声,始终没有动。
至于顾家那边,许舟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收场的,只知道,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听到那边的哭喊声。
这一夜,那边的烛火几乎点到了天亮,然后才慢慢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