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岁寒将那个袋子接了过来,在柏穆辰露出宽慰的笑容还没过两秒的时候,就将那个袋子扔到了身后。

保温桶随着袋子一起掉落在地,很快地脱离布袋落到地面,在粗糙不平的水泥地上滚了几圈后碰到了路边的石头。

柏穆辰的笑容就那样凝固在脸上,盛汤时不小心在手背上留下的烫伤在这一刻忽然密密麻麻地泛起一阵疼痛感,岁寒看也没看他,绕开柏穆辰走上楼。

柏穆辰愣了一秒,后知后觉地转过身,紧紧跟在他身后,同岁寒说:“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给你准备点别的。我记得你不是很喜欢金鱼吗?我下次给你送一个大大的金鱼缸,送你很多很多金鱼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后,岁寒停住了脚步,柏穆辰以为他终于愿意搭理自己一下了,可岁寒只是扭头对他说了一句:“你不要动纪泽。”

柏穆辰眼中燃起的光在此时黯淡了下去,他失落地说:“这是你今天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岁寒白了他一眼,接着上楼,柏穆辰又追了上去,抓着他的手臂问:“你和那个老男人,到底什么关系?你就这么在乎他?”

他让柏穆辰问得烦了,便回道:“普通上下级关系。”

柏穆辰显然是不相信的,岁寒这边怎么样他不清楚吗,那个老男人对岁寒绝对不可能没有企图,便怀疑地说:“真的?”

岁寒微微皱眉,甩开柏穆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柏穆辰慌了,他就怕自己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让岁寒生气,他见对方依旧是一脸不愉,忙解释道,“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让那些对你有企图的人靠近你,难道这样也是我的错吗?”

他还是一点都没变,依旧那样自私,不知悔改,岁寒早就该料到的,他叹了声气,将挡在他面前的柏穆辰推到一旁,说:“随你怎么想,我走了。”

“寒寒,你别走。”

岁寒回头看了柏穆辰一眼,满眼皆是不耐与厌恶,那种眼神令柏穆辰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向前走一步。

柏穆辰的出现令岁寒的心情变得十分不好,在一起的时候柏穆辰就已经打着爱的名义限制他和别人的正常交往,没想到分手了依然如此。岁寒不知道在柏穆辰的心里他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可以随随便便和别的男人搞暧昧甚至上床的人吗?

人很多时候就是想到一件不开心的事,接着就会牵扯出更不开心的时,看到今天的鱼汤,他就想到住院时被柏穆辰打翻的鱼汤,就想到柏穆辰居然会觉得自己和周灏安不清不楚,就想到自己那时候居然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让手臂和肋骨骨折。想到此处,他都恨不得回到那时候扇自己俩耳光,别犯贱了,这个男人哪里值得你挡在他身前。

柏穆辰依旧坚持不懈地在他下班后等在他家楼下或是家门口,每一次来都会带上一些精心准备的事物,只是每一次要么就是被岁寒无视,要么就是当场被他扔了。每每看着柏穆辰被他拒绝时失落的表情,岁寒心中总会莫名腾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可是回到家里,看不到柏穆辰的时候,他心中又莫名的空虚。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柏穆辰总说自己忙,所以夜不归宿或是晚归是常有的事,看了柏穆辰现在的模样,岁寒才明白,他哪里是忙,只是不愿回家面对自己而已。

在那之后过了一个星期,望月楼便出事了。

从监控来看,应该是有一帮人趁着大半夜的时候窍门溜进了望月楼内部,然而这些人溜门撬锁却并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是为了砸店。

等岁寒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望月楼几乎被砸了个稀巴烂,锅碗瓢盆,家具摆件,电器植物等等,全部被人为损坏。

幸而有监控在,那几个砸东西的神经病脑子又不怎么聪明,所以没过两天,那帮人就被抓住了。岁寒跟着纪泽去警局瞧了一眼,好嘛,这不是跟他有着‘深仇大恨’的虎哥么。

警察这边一阵逼问,虎哥那堆人却是什么也不说,就说自个儿单纯地为了发泄,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还说到时候会有人来保自己,所以啥也不怕。

纵使虎哥不说,岁寒也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了。

柏穆辰和纪泽无冤无仇,两人之间唯一的交集点就是岁寒,纪泽到底在岁寒困难的时候帮过他,他也明白,以纪泽的身份斗不过柏穆辰,他不愿拖累纪泽。于是很快地,岁寒就提交了辞呈,主动辞职。

纪泽看着岁寒递上来的辞呈,说:“你真的想好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辞职的。”

“可这件事到底因我而起,如果我不辞职,或许他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这份工作得来不易,如果不是柏穆辰逼他,他又怎么会想辞职?他坚定了要辞职的这个决定,又对纪泽说,“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不用谢,应该的。”纪泽也没坚持要留他,他将辞呈收了起来,笑着说,“其实你干了还没满三个月,不过工资还是按三个月算给你吧,希望你接下来能找个更好的工作,重要的是,摆脱过去。”

好不容易找的工作没了,岁寒再一次成为了无业游民。积蓄再加上纪泽那边给的工资,确实是够花好一阵的了,问题就在于他现在养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年国华那边每个月按时给的生活费,还有一只猫。

生活中的压力令他逐渐焦躁,于是当岁寒再次看到柏穆辰出现在他家楼下的时候,他二话没说,直接一记巴掌甩了过去。

柏穆辰让这一巴掌甩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愣愣地问:“你怎么了?”

“我知道你混蛋,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混蛋到这个地步!你为了让我和纪泽分开,居然派人砸了望月楼。”

“你,你在说什么?”柏穆辰微微皱眉,一脸茫然地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叫我派人砸了望月楼?”

“你不要装傻了,你以为你在这儿装无辜我就会相信你吗?”岁寒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就觉得可笑,柏穆辰撒谎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他清楚地明白这个男人有多会伪装自己。他一把捏住柏穆辰的下巴,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清楚楚。你不要再逼我了,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罢,他松开柏穆辰的下巴,瞪了他一眼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柏穆辰想和他解释,于是追了上去,结果才刚刚抓住岁寒的手腕,就又被扇了一耳光。

那两个耳光扇得柏穆辰脸上火辣辣的疼,比起疼痛感,更多的屈辱感以及是被误会所带来的心酸的感觉。这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去责怪岁寒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望月楼被砸这件事怪到自己头上,而是在想,岁寒被自己误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不,他应该比自己更难受,自己不过是被岁寒误会了这么一次,他却误会了岁寒那么多年。

柏穆辰在岁寒楼下站了很久,他抬头凝望岁寒家的位置,看到岁寒上楼后不久,他家客厅的灯亮起,一两个小时之后,客厅的灯熄灭,柏穆辰才离开。

岁寒回家后才换个鞋的功夫,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他以为来的人还是柏穆辰,便不想理会,自顾自给煤球准备吃的去了。

门外的人没等到有人来开门,就一直敲一直敲,一分钟后外头响起了乔知鹤的声音。

“大叔,你在家吗?倒是给我开个门儿啊。”

岁寒放下手中的猫粮,跑去给乔知鹤开了门。

“大叔!”一开门,外头便是乔知鹤带着开朗笑容的面孔。

岁寒心情不好,不想跟人多打交道,便说:“我今天可没东西给你吃。”

“我不是来吃东西的,”乔知鹤连连摇头,又说,“那啥,你能让我先进去不?在外头说话多不好啊。”

岁寒朝着边上让了一下,乔知鹤便不客气地换鞋走进去了,煤球一瞧见乔知鹤便欢快地叫了一声,接着在他面前上蹿下跳。乔知鹤弯下腰将它抱起,接着坐到沙发上。岁寒望了他一眼,问:“要喝点什么吗?”

“我不是来吃吃喝喝的,其实我是想来问你……”乔知鹤一边揉煤球的脑袋,一边思索该怎么开口。岁寒见他不说话,便跑去厨房倒了一杯果汁,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乔知鹤说是说不喝,岁寒给他倒了之后他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接着小心的瞥了岁寒一眼,见他神色无恙,才说:“其实吧,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你了。”

岁寒明白乔知鹤八成是把自己和柏穆辰争执的过程全部看了去了,便问:“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我,我就想问问你,你俩到底啥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周三应该是零点发的,结果我给忘了,我个猪脑子,希望不要被锁文

爷买炸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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