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话音刚落,大公便狠狠剐了我一眼:“好奇害死猫,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别问!”
大公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敢再开口问他,这事就只好作罢。
“阿天,那骆长风不是一般人,日后若是见着他能避则避,不可与之过多牵扯,你可知晓了?”
原来,那老者的名字叫骆长风。
虽不知道大公为何要交代我这番话,却依然还是点头应承下来,因为我知道大公是不会害我的。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也没有让我多留,跟我招呼了两句便让我回了家。
晚饭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白天老者和大公的对话。
那个骆长风究竟是什么来头?大公又为什么让我小心他?他们在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些问题就像是在我心底扎了根,折腾了半宿也没合上眼,反而愈发的精神。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谁会在这大半夜的来找我?可隔了不久,叩门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谁呀,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儿吗?”我坐起身,冲着门外边问道。
可屋外的人却迟迟没有回应我,只是又拍了拍我的房门。
“真是见了鬼,也不吱个声儿。”我一边不耐烦的嘀咕,一边披衣服起身下床。
待到我把门打开,却看见大公神色焦急的站在屋门口。
“大公,您咋来嘞?”我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疑惑的问道。
“阿天,出事了,你快跟我来。”大公面露难色,急忙说道。
语罢,也不待我反应,转身便往院外走。
出事了?什么事情能让大公如此慌张?莫不是跟白天那个老头有关?
看大公的脸色,事情肯定不简单,我来不及多想,穿好衣服便跟了上去。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照得大地一片银白,山里还起了雾气,偶尔一阵风起吹的人冷飕飕的,偌大的村子寂静无声。
“大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眼看着大公只管闷头往前走,我心里的疑惑更甚,忍不住的开口追问。
谁知,他头也不回:“到了你便知晓了!”
大公今天怎么如此反常?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密林,那里边儿漆黑一片,他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就在我疑惑不解,准备再度开口追问大公的时候,一件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映着我身影瘦长,可我们明明是两个人,地上却只有一个影子。
“大公”他是没有影子的!
我不禁大惊失色,手心的拳头攥得死死的,努力的控制住不让自己失态。
眼前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大半夜的为何引我前来?
眼看我们就要进入密林了,我惶恐不安。那里边黑灯瞎火的,就连月光也透不进去。一旦踏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我不能再跟着“他”继续往前了。
惊慌失措间,我突然停下脚步,眼前的人警觉性极强,立马就察觉出了端倪,连忙回头望着我。
我当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脸上却佯装镇定的冲他开了口:“你不是我大公,你究竟是谁?”
听见我的质疑,那人先是一愣,旋即讪笑出声:“既然你认出来了,那便留你不得!”
说着,不待我反应,他便狠狠的向我扑了过来。招式极其狠戾,毫不心慈手软。我一时闪避不及,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
关键是他力气大的出奇,我瞬间感觉到呼吸困难,面色涨的通红,无论怎样拉扯也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渐渐的我的双脚已经离地,他竟单手将我高高举起。指腹持续发力,勒得我完全喘不过气来。
再这样下去,我肯定要被他活活掐死。情急之下,我拼尽全力抬脚踹到了他肚子上,他被我这一脚踢得往后退了半步,我抓住机会这才挣脱出来。
奇怪!这一脚怎么踢得软绵绵的?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的钳制,我来不及细想,拔腿就跑。没想到那人反应极快,几个跨步便闪到了我的跟前,挡住了去路。
我跟他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却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就着月色,此刻才看得清楚,这他娘的哪是个人啊!分明就是个纸糊的玩意儿!
我有些愕然,慌乱的往后退了数步,迅速拉开与它的距离。
扎纸人,用宣纸糊于竹篾细藤之上,编制其形,彩绘七窍,贴符文纂纸于其后背,牵引生魂附在其中,技法高超者可令其言,令其行,与活人无异。
我在大公给我的书里见过,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要想操纵这纸扎人,施术者必须在方圆一里地以内。
所以,那人肯定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