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无恒开着直升机回雾蓝城,风云菱则在研究室里,穿着一身研究服,戴着防毒面具,看着桌面上那诡异的大花瓶。
随即她吸口气,就开始走过去拿起了电筒往大花瓶里面照了进去。
看到的是彼岸花的根须扎在最底下的一片像果冻一样的深色血液里,那血液很浓稠,黏在瓶底,但却是不多了,这也许就是这株花只长出三根花茎的原因,明显有点养料不足的感觉。
风云菱不知道彼岸花是不是真的是以血液为生,但在她现代人的了解下,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朵花非常诡异而特别。
风云菱伸手把整株花都拿起来,接着地下血块,随即放入一个玻璃瓶里,那个花瓶则好好洗了一下,发现是很精美,很高档的花瓶。
她心想不知道是不是爹爹放进去的陪嫁东西,但若是的话,难道是爹爹放血进去的不成?
很快她开始研究那血液,但也很惊讶地发现,这血液居然不是人血,而是鸡鸭的血液,风云菱顿时松口气。
若是爹为了祭祀,用家禽的血也是极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这花种子是不是爹自己放进去的。
等她再回去的时候,她一定会问清楚。
最后她在玻璃瓶里加了一些冰箱里的储存的动物血液进去,看看后续有没有变化,因为这彼岸花明显是活着的。
雾蓝城的夜晚一片安详,风云菱还特意先去看了自己这边播种的粮食,看到都冒头了,她心情也好起来。
楚炎洌更是兴奋,觉得这次打赌还真的是对了,只要和西仓之间和平,对他这个将要登基的皇帝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随即,他们又偷偷去了西仓那边的粮食种植地,因为已经半夜了,他们也小心谨慎,看到那边也长出来了,风云菱的笑容就更大了。
感觉自己真的是完成了一件使命一样,这可是有利于老百姓的大善事,让她有一种很满足的成就感。
她看看四周,觉得以后这里种植一些防风沙的树,就很有可能改变整个生态环境,但又因为没有新的树种而郁闷,她研究所里可没有这种树种。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嫁接,若能嫁接出一种在这种气候下也能成长的树种,那肯定也是一件特别自豪的事情。
回来第二天午后,风云菱就接到消息,说望轻尘在西面山上中毒了,被人背下山来,此刻人在西城楼,吓得风云菱赶紧往那边赶去,同时也庆幸自己回来雾蓝城了。
只是望轻尘实力那么高,怎么就会中毒呢?
而且就算会中毒,他自己应该有好的解毒药才对吧?甚至用内力逼出来,怎么会严重到被人背下山来呢?
赶去西城楼上,上面正好是大将军程炯将军,此刻有军医在望轻尘的床前守着。
“王妃,你终于来了,快看看望公子。”程炯急道。
跟来的楚炎洌立刻道:“怎么回事?”
“王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一个上山采药的大汉把望公子背下来的,刚下来还醒着的,但一躺下来就昏迷过去了,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程炯连忙说道。
风云菱已经扑到床前,看着床上的望轻尘一张谪仙般的俊脸此刻白得犹如透明似的,能看到血管,而且一张嘴唇都深紫色,露出的手掌手臂都是紫色的显像血脉,很诡异,但这确实是中毒的迹象。
只是什么毒这么厉害,能把一个修炼之人都毒成这样。
风云菱立刻转头道:“除了王爷和无恒之外,全部人出去,不要打扰我们。”
楚炎洌看风云菱那样子,就知道望轻尘情况紧急,立刻赶人,最后他被留在了房中防止人进来,而江无恒和风云菱带着昏迷的望轻尘进去了研究所内。
手术台上,风云菱用仪器抽血后立刻化验,发现望轻尘中了一种像蝎子毒的毒素,但又和她资料上的蝎子毒有一些不同。
她先给望轻尘打了血清,又给他吃了一颗修复丹,看到他呼吸开始变得正常一些,才研究起这种毒,她不知道血清和修复丹是不是能解毒,所以需要完全匹配的解药。
江无恒也很紧张,因为他看得出来风云菱的焦急和认真。
看看躺着望轻尘,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望轻尘算是世外高人了,若西面的山上有这种毒物的话,以后得多少人遭殃啊。
风云菱整整用了百种的药剂,才终于配制出解药来,立刻拿给望轻尘,同时也帮他做了全身的体检,其他都无碍,就是摔倒的时候有一些擦破,望轻尘已经帮他处理好了。
一切就绪之后,风云菱和江无恒把人弄出研究所,回到了西城门的病床上,楚炎洌也很焦急地等待着,见她们出来才松口气。
“怎么样?”楚炎洌连忙询问。
“应该是解了,等下会醒来。”风云菱面色都有点苍白,可见她消耗心力很多,让楚炎洌有点心疼地立刻倒热水给她喝,然后叫人送补品过来。
“王爷,这毒有点不一般啊,轻尘都能中招,其他普通百姓只怕中毒都没救的。”风云菱担忧地说道。
“到底是什么毒?没听说过有人在西山中毒死亡的。”楚炎洌叫陈炯和几个副将进来,大家都一致摇头。
突然其中一个副将道:“不对,有人中毒死过,不过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是西仓国的人,属下听过几次,也是说上山打猎,中毒而死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陈炯连忙问道。
那副将立刻道:“不久,好像是王爷和王妃回来没多久就传来这种消息,不过大家都没多在意。”
风云菱和楚炎洌都是脸色一变。
“你说是我和王爷来这里之后才发生的?”风云菱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又偏偏觉得似乎真的和她有点关系似的,这种感觉很是怪异。
那副将一愣,随即面色有点尴尬道:“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也许这里的姜将军管的时候,都不会告知。”
“你别胡说八道,说得好像是王爷和王妃带来的毒物一样。”程炯没好气地瞪了那副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