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话语好似从地狱中出来的勾魂使者的呢喃......不,这一次不仅仅只是是好似,在这一刻刘宇和勾魂使者又有什么区别?
钱静绝望的坐倒在地,心里一片绝望,颤抖着说道:
"你杀了我一个人,你杀得了黑虎会的所有人么?"
刘宇眉头一挑,颇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太看得起那些小混混了吧"
钱静的手都在颤栗着,手机拿不稳直接掉落在地,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涣散无光。
"我死后......就是变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样的人,"
刘宇脸色一沉,浮在他身后的冰球携带者阵阵刺骨无比的寒气开出一道冰霜之路向着钱静咆哮着撞了过去!
"就是再有千个万个我也必杀!"
浓浓杀意伴着刺骨寒风席卷了整个房间,钱静只来得及睁大双眼便被冻成了一座冰雕......
瓦屋里的环境越冷了,刘宇的身体早已寒暑不侵,自然不会受到些许冰冷的影响,只是钱静一死,他心理倒是莫名的舒服许多,心念畅通,心底的担子一下消失殆尽。
一缕缕沁凉的感觉漫上心头,仿佛每一丝血肉都在欢呼雀跃。
"修道,当要修心为先啊"
刘宇呆呆地看着钱静的冰雕,第一次感觉到道心的重要之性,
外公曾经说过:修道者顺其自然。刘宇一直以为意思是要自己印合万千事件的展。现在他才恍然大悟,所谓顺其自然......
独顺由本心耳!
本心二字说来简单,实际上却千难万难,世间哪有十全十美之事?!
作个比方,你想要杀人,是不是想杀便杀呢?不说道德纠缠以及凡俗朝廷,单说因果报应便会让一个修道之人烦不胜烦。
人的欲望何其之多,或许正是应为这样,古之先人方才推崇清心寡欲?
"唉,如果有一个同是修道之人的道友坐而论道,该有多好"
刘宇又一次感到孤寂无比,他回想起被阴煞之气侵入的土地婆,又想起假借山神之名的老妖怪。普天之下,竟无一人可以与刘宇论道而行。
"也罢,钱静一事一了,再去处理好曹贯,自己也算是了却这段因果了!"
再看向钱静的冰雕,刘宇挥手间化去所有冰块,钱静的尸体还未倒下,一株明黄色的炙热火莲突兀地出现在她的下方,
“呲呲”
火莲爬上钱静尸体的衣角,不过片刻钱静便被炙热的火焰笼罩,火焰之炙热足以烧的周围空气出一声声不大但沉重的爆裂声,而在火焰的周边却有一股诡异地寒流环绕成一重冰风阻挡着焰花以及热气的散,
这自然是刘宇的安排,配合上刘宇心神细致的操控下,一直到钱静被烧为灰烬——瓦屋内依然保持者原样,与此同时就连一丝声音以及一缕光亮都没有传出屋去。
“去!”
心念一动,一阵柔风带起钱静所化为的黑灰从窗户口涌了出去,而刘宇也在处置好钱静的黑灰后直接故技重施,爬云而起跟着纸鹤飞向曹贯所在的地方。
一条狭长的山道内,一辆老旧的班车“吱嘎吱嘎”地驶过,车上的人大多是躺在后背椅上沉沉睡去,曹贯的母亲同样是其中之一,只是现在曹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分毫睡意。往常不晕车的他如今在车上一晃一晃的感觉心里极为难受,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车的缘故......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刘宇追来,昨天刘宇脸色极差将他和钱静丢在南城后便直接飞走,他们猜测刘宇应该是受了极重的伤......他们当然希望刘宇死去,只是如果刘宇没死呢?
死的就轮到他了!
钱静当时就决定找个地方多起来并且联系黑虎会的老大,但是曹贯对此并不看好,原本因为他一直所坚持的“真爱”也在生死的一系列打击以及生死的压力下彻底崩溃,他选择了逃走......
当初的执拗,以及自己的信念在短短时间内就塌地一干二净,曹贯急忙回去和父母商量回老家......想来,刘宇也追不了那么远吧!?
“应该不会的......”
暗暗安慰下自己,曹贯拿出矿泉水就要狠狠的喝一大口,眼角的余光却意外看到塑料瓶里的矿泉水突然激烈的旋转起来,他睁大了眼睛,瓶里的水面上浮现出一片片细小的薄冰,从塑料瓶上突然传来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冰!怎么会是冰!
“不可能!不可能的!”
曹贯立马将手中的矿泉水往窗外一扔,狠狠的一拉关上了窗户,扒着窗户的边缘,瞳孔变得通红一片,一个中年农民工打扮的汉子被曹贯的吼声吵醒,嘟囔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吵什么吵啊?”
另外几个乘客也是抱怨了一声后继续睡觉,车内经历片刻喧嚣之后又恢复了宁静。只是......车外的天——
突然黑了。
“嗒嗒嗒”
点点雨滴击打在车上出了一透彻心灵的交响乐,兴许平常人听来会觉得美妙无比,然而此时的曹贯却是一脸绝望,他清晰地记着昨天刘宇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的诡异场景,他自然知道这时刻生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他追来了!雨滴所奏出的死神的交响乐绝对是刘宇所为!
司机郁闷地望着车外越来越黑暗压抑的环境,无奈地将度降到了最低寻思着等会找个平地停一会儿。他没有注意到一股诡异地雾气悄悄地钻入了班车之内。
刘宇驾雾而行,身体好似化作了虚无一般随着雾气直接落在了曹贯的身后,此时曹贯还在瑟瑟抖,紧张的看向窗外的天空。
“你在看什么?”
缓慢而沉顿的声音在曹贯的耳边响起,曹贯伸出手往后摆了摆,不耐烦地说道:
“没看什么,关你什么事......”
话至半途,曹贯惊讶地转过头,去见刘宇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刘......刘宇?你怎么......”
“你应该知道我会来的”
刘宇沉着脸说出这句话,话到末尾时一柄散着刺骨寒气的冰寒之剑出现在他的旁边。剑锋直指曹贯,好似剑锋所散的剑气可以外放一般,曹贯只感觉自己的皮肤上传来一阵阵针刺之感。他绝望的用手挡住自己的要害,喊道:
“你......你不要杀我,不要......”
“不想死?”
回忆起曹贯的所作所为,刘宇突然苦笑了一声。
“你还有什么理由?说说!?”
曹贯眼底掠过一缕希冀,急忙高声说道:
“我......我.......我是你三年高中同学!我父母对你比对我还好!你可不可以......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放了我?”
紧张的盯着刘宇,曹贯的脸色越来越灰白,说的话声音也越来越没底气,他知道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知道一切刘宇都知道......
“呵呵”
刘宇嘲讽地笑了一句,继而面无表情的说道:
“几年情分?长辈之恩?我问你,你拿着我的名头装作有钱追钱静的时候可想过会影响到我?
你和钱静联系曾哥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如果是普通人会遭遇到什么?
你和钱静联系几个黑社会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可能会遭遇到什么?
现在你又求饶了?”
......
一字一句仿若用针狠狠的刺在了曹贯的内心深处,他绝望的吼了一句:
“你不是没事吗!他们都没伤到你,你看......你一点事都没有!”
没事?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