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峨挺秀,锦水含章。巍巍学府,德渥群芳。这句话用来形容C大再合适不过了。
C大位于川坝省省会城市,马路上依旧有大量车辆通行,今天是周末,经常能看见C大门口有学生进进出出。庄严的学校大门,这所学校为国家孕育了无数莘莘学子。
今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门口停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LaFarrari,很多学生都在周围围观驻足。
这款法拉利跑车于今年三月日内瓦车展首次亮相,仅限量499台,价值两千多万,这不是有钱便能买到的。
一个英俊男子靠在车门上,一身GianfrancoFerre西装,简洁的线条勾勒出他修长的身材,五官分明,如雕刻般的脸异常俊美,额前几缕乌发翻飞,在飞扬的眉梢前飘荡。桀骜不驯的眼神,显得他肆意随性。
几乎所有在场的女学生都直直的盯着他,还有大胆点的直接走上去搭讪。
左黎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她皱了皱眉,想从旁边绕过去。白子谦一眼就看到了她,打发了上前搭讪的女生,直冲着她走去。
白子谦不得不承认,左黎是个美女,而且很耐看,她并不会让你第一眼就觉得美如天仙那么夸张。她的美,是由内散发到外的。
如今不过四月,可川坝省却好像已经进入了夏天。左黎只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袖衬着她白暂的皮肤,七分的牛仔裤随意搭配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眉眼如画,淡粉色的樱唇,鹅蛋般的小脸,一头黑色的长发随风飘动。
白子谦那双桃花眼微微上翻,不知勾了多少女人的心:“左左,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怎么又视我而不见想要绕着我走?”
白子谦和左黎六岁起便相识,可谓青梅竹马,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两年前,两人在众人的期盼中结了婚,也成为了圈内一则美谈。但,即使结了婚他们也是以昵称互成,这是多年来的习惯很难改变。
左黎不想和他在这多说,看着围观的人私下讨论,想必,一会她就可以上校园头条了,呵呵。不过,她也马上离开了,无所谓了。
“走吧,回家再说。”左黎率先向车走去,也不看白子谦的反应,垂下眼帘,家吗?明天开始便不是了。
白子谦跟在后面看不到左黎的表情,也不知道一会他要面临的是什么。
他这几年来待在川坝省的时间并不长,偶尔他来陪陪左黎,或者,偶尔左黎回京市陪他,他们可谓聚少离多。
这两年,即使他们已经结了婚,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改变。可以说,他并没有已婚的感觉。
一路上,左黎闭着眼睛,明显不想说话。白子谦觉得有些不对劲,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当左黎是累了,他知道左黎要一边顾着学业一边工作。
他不知道的是,左黎确实累了,不过是心累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左黎睁开了眼睛,刚刚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属于他们的回忆。也许,他们结婚是错误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家的感觉,不论是他还是她都没有已经成家的概念。
看到远处那片山林,山林里面便是他们的庄园。车子快速地驶往幽静的森林,一套欧式庄园便映入眼帘,开进铁艺大门,绕过喷泉,便停在了那庄严气派的大门前。
白色的灰泥墙结合者深蓝屋瓦,有两个对称的回旋楼梯犹如风琴的弦直达二楼,高挑的门厅,曲折的回廊,整个别墅都蔓延着典雅高贵的气息。
左黎暗自感慨,高贵气派又有什么用,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没有一点人情味,如果不是每次白子谦来,她基本不会回到这里。
侍者恭敬地给他们开了车门,白子谦把车钥匙扔给了他,便和左黎一起走进了大门。
“欢迎回来,少爷,少夫人。”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老者,老者满脸笑容地和他们打招呼。
左黎神色略带疲倦地走向了沙发,向老者摆了摆手:“陈伯,你让他们都下去吧,你也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子谦说。”
此时,白子谦也隐约地感觉到了不太对劲,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抓了抓头发问道:“左左,你到底有什……”他话还没说完,便说不下去了。
“啪”地一声,左黎把一摞文件摔在了茶几上。最上面的“离婚协议”四个打字刺痛了他的眼睛,白子谦心里闪过一丝痛苦,快的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剩下的遍满满都是愤怒。
“左黎,你什么意思?”白子谦很少连名带姓的喊她,除非他在暴怒。
看着他的反应,左黎嘴角扯起讽刺的笑容,她是应该庆幸吗?激起了他的愤怒。
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左黎拿过报纸,翻到了娱乐版那页,扔在了白子谦面前。上面那大字标题和照片无一不证实了他们的婚姻的失败。
“白氏总裁与黄思瑶一起出现在酒店”左黎轻笑地读出了那刺眼的标题,当初为了考虑她还在上学,两家都未曾公布他们结婚的事情,没想到,反而成了白子谦的保护色,真是讽刺。
而这种报道不是第一次出现,可以说至少每周都有一次。
不去看白子谦的反应,左黎自顾自地说着:“这两年来,我们的共同财产都在那个文件夹里,共有……”
“够了。”白子谦低吼,打断了左黎冰冷的话语。白子谦并不做任何解释,他俯身扯过文件,拽出别在胸前的钢笔,“刷刷刷”几下便签了他两次大名,那潦草的字迹证实着他心中的不平静。
他拿起一份协议,另一份留给了左黎,他好像再给他自己解释一般,怒道:“左黎,你只知道整天和尸体打交道,这个婚离了也罢。”看着白子谦大步向门口走去。
左黎起身,默默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向上楼走去。
她听到,白子谦在开门的前一刻说:那些共同财产,算是我给你的分手费。白子谦的声音异常冰冷。分手费,呵呵,她左黎什么时候缺那点钱了。
陈伯看到白子谦怒气冲冲的开车离开,便连忙进屋,看到左黎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面色慌张道:“少夫人,你这是……”
还未等陈伯问完,左黎疲倦的开口:“陈伯,以后便麻烦你照顾这庄园了,我会按时打钱给你。我先上楼了,先不要和老爷夫人说这件事,之后我会说的。”
左黎还有一些事情没办完,她不想听到任何人的挽留,她只想自己一个人离开,离开这,离开京市,离开华夏……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左黎觉得她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对她,对他,都是。
伸手拿到她的电话,她给顾晨打了电话,声音中透出一抹坚定:“帮我订三天后飞往北港,釜金山以及墨州的三张机票。”
“这么谨慎?事情有些麻烦?阿黎需要我回去帮忙吗?”顾晨温润的声音在另一端响起。
顾晨和左黎是C大法医系同一届的学生,不过在大三的时候他便留学去了曼约,现在就读于哥鲁大学。本来想一起走的左黎,却因为婚姻绊住了脚步,如今她却没有了任何顾忌。
左黎心里滑过一丝暖流,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呢,即使顾晨看不见,她也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事情意外的顺利呢,我会乘坐去釜金山的航班,然后开车去曼约。”
左黎在离婚之前,便获得了哥鲁大学研究生资格,只是,白子谦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忙于工作和学业,却从来没深入去关注她,哪怕有一点,他也会发现她在忙于考取哥鲁大学的研究生资格。然而,她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没珍惜,那么就离婚吧。
随便和顾晨聊了几句,她便挂了电话,慢慢抬起手遮住眼睛,她想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以及一些交代。
第二天,左黎把他和她这两年的所有财产都兑了现,除了这栋庄园,虽然这里依旧冷清,但是她要为陈伯他们负责。她做出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为她买单,这就是她——左黎。
两天后,白子谦和左黎的父母收到了离婚协议书的复印件,以及她明确地告诉他们是她提出离婚的,与白子谦无关。
两天后,多个地区的福利院都收到了一笔来自白氏集团的捐款,那是左黎和白子谦这两年的财产,她全部给白氏集团做了慈善。为了打听这笔钱的缘由,圈内都听说了他们离婚的事情,惋惜也好,幸灾乐祸也好,却都无不震惊。
两天后,无论谁找左黎,都显示电话已关机,因为这时的左黎已经大陆大陆上方飞往釜金山。
五天后,顾晨在他的宿舍楼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她回头向他挥手,顾晨回以一笑便向她走去。
三个月后,几乎圈内都知道了,白子谦后悔离婚了,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她,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一年后,米国法医界升起了两颗新星,他们是法医界新一代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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