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兰这才满意,娇嗔道:“不止花蝉衣,花馨儿花小草她们怎么对我的你都忘了是不是?!”
王文才从她身上起身,方才那一点温存瞬间消失不见,蹙眉看她道:“花蝉衣和花小草也就罢了,馨儿可是村长家的,你当我王家娶你进门,是给你报复的么?”
王文才见花小兰眼眶红红,终究有些心软了,突然同她道:“你过来,将我伺候舒服了,我便答应你。”
见花小兰愣怔的看着自己,王文才微微蹙眉道:“你这张嘴……以前不是听能说会道的么?做点其他的,应该也不差……”
花小兰:“……”
意识到王文才再放什么狗屁,花小兰胃里一阵恶心,她本就看不上王文才,更别提做这种事了,可是她如今唯一能倚靠的只有王文才,只好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尽全力的讨好着王文才。
……
夜渐渐深了,老嬷端着夜宵给看书的顾承厌送去的时候,蹙眉道:“这些书您一般看几遍就会了,何必这么拼呢?”
顾承厌合上书本,笑道:“阿嬷,今日有人说,我在这乡下虚度光阴,想找些事情做罢了。”
“一派胡言!”老嬷闻言不满道:“您的功绩这些人劳碌一辈子都比不上!别听这些乡下人胡扯,早点歇息吧。”
顾承厌应下后,突然道:“对了阿嬷,日后沈夫人还会给您送药来,您不会那么无聊了。”
“臭小子!别说你不愿意她来送。”
在顾承厌有些惊愕的神情中,阿嬷笑道:“您和沈夫人在一起时,不必像同其他女子那般加以掩饰,沈夫人虽是个寡妇,与您无缘,在这乡下,作为朋友有个陪您说说话的也好。”
听了老嬷的话,顾承厌微愣。
他在那个花蝉衣面前,确实和对其他女子装模作样不同,倒像是对挚友一般坦然,说来也是巧合,他刚来便觉得花蝉衣熟悉,后又觉得她心机深沉,心中不喜,顺嘴呛了她几句。
之后一直带着几分好奇,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好一些罢了。
至于阿嬷说的做什么朋友?花蝉衣还不够格,反正早晚都是要离开这个小村子的,顾承厌没兴趣和花家村的人有什么牵扯。
“阿嬷说笑了,她只是个送药的。”
阿嬷重重叹了口气,她是看着顾承厌长大的,比谁都了解顾承厌。
顾承厌此人,生于富贵家,生母位低,自幼受欺凌,打小便没什么朋友,后家道巨变,性格阴郁,更是极难有人入他心,长大后不知为何,突然性格开朗,成了华京出了名的纨绔,不正经他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直到后来上了战场,屠匈奴平蛮夷,成了杀神后,这性子才稳重下来。
只是这些年无论怎么变,被他当成朋友的也就那么两三个。
如此看来,沈夫人确实还不够格。
……
翌日,午后,花馨儿再一次来到医馆,准备取药给顾家送去时,被花蝉衣拒绝了:“明日你再来吧,以后每隔三日,我给顾家送药一次。”
花馨儿脸色变了变,她今日来之前可是特意打扮过的,却仍旧比不得花蝉衣,花馨儿如今一门心思在顾承厌身上,担心任何一人将顾公子抢走的可能性,花蝉衣虽然是个寡妇,可是如今这样貌气质实在令花馨儿不放心。
“蝉衣,不是我说你,你如今还给东子哥守寡呢,往村口那家跑,乡亲们难保不会在背地里议论你。”
“他们议论的还少么?”花蝉衣道:“是那家老嬷想我送药过去,又不是给顾公子送的,你不必担心。”
花馨儿闻言,一张脸刷的红透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担心了!”
花蝉衣懒得理她,拎着食篮离开了医馆,因为下午还要进京买些药材回来,便将医馆锁了。
花馨儿看着花蝉衣逐渐走远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花蝉衣这个贱人!对自己如今什么德行当真不清楚么?一身狐媚子劲儿藏都藏不住,还有脸往顾家跑!
这小寡妇若是真的对顾公子有意,自己当真抢的过她么?
花馨儿心下隐隐有些不安,殊不知花蝉衣就是单纯的去送个药,她可不像花小兰花馨儿那些人那般没自知之明。
尽管花蝉衣觉得自己如今还算不错了,可*******,况且退一万步来讲,姓顾的脑子哪日被雷劈傻了,真对自己一个寡妇起了歹意,花蝉衣也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花蝉衣送药膳过去的时候,阿嬷见到她显然很开心:“沈夫人来了,我去给您泡茶。”
“不用不用,您别麻烦了,我还要进京,这就走了。”花蝉衣连忙拒绝了阿嬷的好意,顾承厌突然道:“正好我也要进京买些东西,用不用我带你去?”
花蝉衣看了眼顾家那辆一看就很舒坦的马车,笑道:“好。”
顾承厌去马棚将马车牵出来后,将绳子往花蝉衣手里一扔。
花蝉衣:“干嘛?”
“你驾车。”
花蝉衣愣了下,恍然意识到姓顾的只是想找个驾车的,她说他怎么这么好心。
见她站着不动,顾承厌微微蹙眉道:“走不走了?”
“顾公子一向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为什么是我驾车?”花蝉衣不是很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顾承厌毫不留情的打击她:“本人只对黄花闺女怜香惜玉,对小寡妇没兴趣,过来驾车!”
花蝉衣想了想,自己驾牛车也是驾,顾家马车前面还有个遮太阳的篷,便坐在了马车前,顾承厌在阿嬷的白眼中上了马车。
阿嬷实在觉得自家少爷对这沈夫人反常,待人家姑娘虽然不喜欢,总归是客客气气,很有君子风度的,不过阿嬷也没说什么,貌似她家少爷给别人驾车也不大对劲儿。
花蝉衣来到京城后,便同顾承厌分开了,她去买药材,顾承厌则是前些日子在裁缝店给阿嬷做了两身衣裳,今日过来取。
顾承厌找的裁缝店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取了衣裳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