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主动来招惹她，那她也绝对不会客气。
莫矜延在看到顾流烟的那一瞬间，两只眼睛泛着光，脚步忍不住向前。
但是在莫轻寒含带警告的视线之下，生生停住脚步。
那张被无数小姑娘喜爱着的脸上此时正被雨水冲刷着。
“你来做什么？”
顾流烟眼底带着冷漠。
林叔撑着雨伞走到莫矜延的面前，莫矜延摇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
“我，我是来道歉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身后的摄影师也一样。
谁不知道莫矜延是莫氏集团的二公子，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生性更是高傲，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除了自己的爷爷和父亲。
现在他们竟然能从莫矜延的口中说出“道歉”这两个字？
听错了吧？
这还是不是传言中的那个莫二少爷？
这些想法和疑问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毕竟这是豪门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小蚂蚁，他们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他们给捏死。
摄影师们选择保持沉默。
在莫轻寒的示意之下，摄影师们默默放下手中的摄像机，并且关闭。
要是这一幕传出去，不知道会在上流社会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
顾流烟和莫轻寒也是一样的反应。
尤其是顾流烟。
她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嘴角弯着一抹浅浅的弧度，带着讽刺。
“你刚刚说什么？”
莫矜延望着她，没有出现顾流烟所预料的不耐烦和厌恶，一双眸子只剩下平静。
顾流烟偏头望向莫轻寒，莫轻寒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顾流烟心里明白，莫轻寒跟自己想的是一样的——莫矜延的记忆全都恢复了。
上辈子的记忆，莫矜延已经全部找回来了。
莫轻寒看懂了顾流烟眼中的意思，示意李林叔林婶将摄影师们送出去，所有的工作人员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全部出了林苑。
林叔和林婶很自觉得消失。
顾流烟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无力感。
上辈子，她多希望莫矜延可以跟自己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没有……
莫轻寒搂住顾流烟的肩膀，将她带尽自己怀中，警告般瞪着莫矜延，“莫矜延，道歉还是应该有点诚意，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地？亦或者……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莫轻寒是故意的，刻意将顾流烟揽入怀中，在莫矜延的面前宣告主权。
或许看上去很幼稚，但是谁也不知道，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真正和顾流烟确定关系之后，他就想这么做了。
他想告诉莫矜延：
你视如草芥的，是我的爱而不得。
你不屑一顾的，是我的心之所向。
前世她为你遍体鳞伤，心碎成殇，今生我会用爱和温暖愈合她所有的伤痛。
他想告诉莫矜延：今生，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你……什么都不是。
顾流烟歪着头靠在莫轻寒的肩膀上，虽然嘴角勾起，但是眼底不见一丝温度，“哦？你错了吗？错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