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谦就是这样，你永远没有办法让他闭嘴。
因为不说话他难受。
“你知道吗？有一个女人……长得还行，但是其实是个变态，差点把我强了，那是我第一次尝试杀人的感觉……在生死边缘，别人的生死掌控在我手中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莫轻寒如古井一般的眸子终于有了变化，他转眸望向他，眼底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神色。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杀她。”
他倒是想杀，但是差点就被柏渊发现了。
那个女人被他威胁，自然不敢将房间里发生的事说出去。
柏渊这个人，无情，冷漠，甚至冷血，要是让他知道，这个女人在觊觎老子的同时还觊觎他的儿子，一定会亲手了结了她。
到那个时候，下场会比被他杀了，要痛苦一万倍。
“柏渊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你看我为什么分裂成三个人格？还不是被他逼得。”
柏谦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他排行老大，他也不是主人格，柏辰才是。
终究有一天，他和柏睿会在这具身体里消失，以后就只剩下柏辰一个人。
……
莫轻寒沉默不语，平静得望着他。
“你这次回去，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莫轻寒点头，身上精致的西装被鞭子抽打，已经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迹和深深地伤痕，还有一些伤口，皮肉已经外翻，露出里面白色的骨头。
原本俊美无双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几道伤痕。
一道穿过眉尾，将精致浓密的眉毛段成两截，另一道在左侧脸颊，从眼尾一直蔓延到嘴角附近，贯穿左侧脸颊，看上去很是吓人。
另外一处伤痕，在额角。
伤口深浅不一，长短不一，将男人身上的冷意释放到最大，一眼望去，还添了一些狠厉，凶恶。
他点头，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将眼中的神色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最真实的神色。
“但是我没有勇气去见她。”
柏谦转头，望着他。像是在无声地问：“为什么？”
莫轻寒和柏谦两个人双手举过头顶，手腕被绑住，粗长的绳子吊在梁上，脚尖着地。
莫轻寒轻动了一下，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我这副样子，一定会吓坏她。我害怕……害怕她哭。”一个身材曼妙，样貌精致明艳的面孔闪现在自己脑海中。
她比四年前，更美了。
身材更加完美，脸上也褪去了婴儿肥，脸蛋上慢慢的胶原蛋白，一双清澈的眸子闪闪发亮，尤其是看他的时候。
她哭泣来，楚楚可怜，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让人看了心软。
他差点就要跟她相认了。
但是……他是偷偷跑去看他的。
四年的时间，他派了所有他曾经的手下，躲在暗处。
林苑，公司，繁世，顾家，甚至江家……景家，幼儿园。
凡是顾流烟和莫小兜会出现的地方，他的人一定会紧紧跟随。
他原本想着，等到完全没有威胁之后，再回家。
可是……这一等，就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