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超级大变态,她是很好的人,和我一样的大好人!”孙橙橙的嗓门大了起来,习惯性地想要跳起来揍周逸,却发现自己比对方矮了一个头。
周逸拍下她的手,又道:“你要修什么类型的心火?”
“可能和我太奶奶的一样吧,忏悔什么的……”孙橙橙有点不确定,这和她的性格不太符合,但是和“默”的相性非常符合。
周逸摇了摇头:“我劝你啊,别修忏悔、悔恨、后悔之类的负面火,你把控不住。”
“这些类似的执念,相性匹配,灵能进步很快,但容易被‘默’给迷惑了神志。你的太奶奶,英雄一辈子,到最后还是被迷惑了,精神出现混乱。”
孙橙橙有点不服气,周逸这样说自己的太奶奶,她很不服气。
“但即便被迷惑,她依旧保持了属于人类的善良,我一提醒她立刻就醒悟了。我能救她,主要还是依靠她自己的力量。“
“不过你啊,就别修这些了,吃不住。找个正面火修一下,进步慢一些没什么,至少不容易被迷惑神志。”
执念之间也有相性,心火吞噬了类似相性的执念,灵能增长飞速。
但如果修了正面火,“默”带来的好处会大打折扣,当然了,再怎么也比正常人强得多。
孙橙橙沉默了,她又开始不服气了,很不服气。
对比天神一样的太奶奶,她是不如的,这一点,她有着自知之明。
她不服气的是,大师兄为什么像个大人一样,低着头嘱咐她说话啊?
这个“大师兄”,以前经常被她打的啊……
“大师兄”还是个贬义词呢,是故意用来嘲笑对方的,现在居然变成真的大师兄了!
可恶啊,为什么周逸变成心灵治疗师了啊,现在已经是银印了,好可恶,就算打也打不过!
她小小的身体,气的一跳一跳的,整张脸都红润起来了。
周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完全不在意少女的内心想法:“你把她叫出来,现在搞清楚前进路线,能省下很多医药费,你要是真想欠我一个亿,一辈子为我打工,那也不是不行。我反正没有反对意见。”
“哼!”孙橙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从地上跳了起来。
“肉·偿什么的完全不需要,我只要钱!”
“什么嘛,我去叫她!”
她闭上眼睛,整个脑袋锤了下来,好像晕过去了一样。
一秒后,睁开了眼睛。
“大~师~兄!哈哈!”孙橙橙开心地说道。
她看到周逸的时候,显得很高兴,说话的语气一顿一顿的,立刻就让人分辨出了其中的差距。
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可能是她第一次看见真实的世界,“和梦里的世界,也没什么俩样嘛。”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大师兄你长得真好看哎,但是孙橙橙很讨厌你,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那个孙橙橙脸上还带着悲伤,但新的这一位,好像没有太悲伤的表情,毕竟她的全新的人格。
反倒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周逸。
“咳咳,她讨厌我很正常。因为她以前经常揍我,现在却打不过我了……你也打不过我,别想了,看到这一颗银印勋章了吗?”
“但我很快就能打过你!”孙橙橙举起了自己的小胳膊,“我的灵能已经到铜印上限了!”
“要是凝聚负面火,只是几天的事。”
“不,你也不行。”周逸鼓起了自己的肱二头肌,“我现在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就算你是银印了,你还是打不过我。”
这可不是假话。
小姑娘,你开挂了不起啊?
你就算开挂,也只能看哥在前面狂奔。
因为我所有的成就,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噗!”假·孙橙橙笑出了声:“她讨厌你,可不是这个原因噢!”
假·孙橙橙,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两个不同的人格,必须要有足够的性格区分度。她……喜欢女孩子,我喜欢男孩子。她讨厌你,是因为她喜欢玲子,她觉得你会抢她的玲子!”
“但我觉得,她就是个傻瓜……百合有什么意思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孙橙橙脸色变化了,在这一瞬间显得有些痛苦,仿佛有另外一个人格,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啊~她在偷听我们谈话……她要出来了!”
假橙子毕竟只是假的,不一会儿便被抢回了身体控制权,小姑娘面色通红,简直尴尬地不行,“哇呜”一下哭了出来。
然后转过身子,擦着眼睛,急匆匆地跑路了。
周逸简直惊了,紧接着苦笑一声:“姐妹居然不和,今后的麻烦……大了啊。”
……
“师兄,你又在欺负她?”叶玲看到急匆匆跑路的孙橙橙后,完全追不上,只能白了师兄一眼。
“管我什么事啊,她不打我就不错了。”
“是她自己脑子出了点问题,你以后多多关爱她一下。”周逸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哦。”
叶玲依旧是那一副淡定的语气,其实心底里很想问问,孙橙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双眼睛不停地眨着,想要师兄为她解惑。
搞得周逸忍不住想要调戏她。当然,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干这种事,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可能是因为我赚了他们家的钱,让她家几乎倾家荡产,原本能够买的包包、手机,全都不能买了,所以她痛哭流涕。”
“赚了她们家的钱?”她问道:“多少呀?”
周逸伸出一只手:“这个数字!”
“五十万?!”叶玲已经尽可能地往高价想了,但即便如此,还是相差了一个数量级。
“哈……差不多吧,所以她痛哭流涕。”
“你还是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叶玲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不仅仅是自己的师兄不对劲,孙橙橙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后,也开始不对劲了,动不动就哭鼻子,又有点说不上来。
最近一段时间更粘着自己了。
最后只能狐疑着,小声安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