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哥哥此事。
可千玦公子责令她考完,乖乖随他离开,又如何躲得过。
到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哥哥了qaq,张国荣的哥哥是一代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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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命中悬一线
获知上榜的当夜,宁采儿给家中写了封书信,只字未敢提科举之事,恳求哥哥三月前赶往京城。
执笔落成之后,劳累一天的她渐生倦意,油灯未灭便沾床而睡。
朦朦胧胧间,似有一根微凉的手指,顺着她的额头触到面颊,轻缓而多情。
宁采儿撑开沉重的眼皮,见素色纱幔飘摇的床头,斜斜地倚坐高颀如玉树的男子。昏黄的烛光微微闪烁,忽明忽暗,更照拂跟前的人若即若离。
宁采儿试图抬起手臂,仿佛鬼压床般无法动弹。
“采儿。”他轻唤她的名,与其十指相扣,“我有要事在身,近日不能随时陪你。”
宁采儿心头一动,不被时刻监视,自是再好不过。
千玦公子眼睫沉下,一片阴影落在眼底,骇人的氤氲涌动而出。
他遽然间压低身姿,紧紧地含住她的朱唇,以示惩罚的轻咬几口,疼得宁采儿叮咛一声。
“哼,你肚子的小九九,从未瞒过我法眼。等心愿完成,乖乖跟我离开。”
这是他第二次说此话,更决绝得像一条铁令,不容宁采儿半点忤逆。
宁采儿怕他至极,被控制了言语,只能眨眼示意。
千玦公子瞧她模样,如画的眉眼微微上扬,将一颗明珠塞她的手心:“即便我不在身边,也能护你周全,若是突遇险情,捏爆这颗珠子,切记。”
话语刚落,他的身形飘忽如雾,一眨眼的功夫就随风消散。
次日,宁采儿清醒,拿出手心的明珠,恍然回忆朦胧似梦的昨夜。
外头突地传来一声抨击,奚风踹开她的房门,直冲冲地闯了进来,宁川儿慌忙地将珠子藏起。
“穿上。”奚风将道士袍丢给她,以命令的口吻道。
“风道长,你又是作甚?”被这般粗鲁对待,宁采儿未免有些恼火。
“榆木脑袋。”奚风甩袖离开,“七日时限已到,开坛做法。”
这一日,李府的奴才忙里忙外,将后花苑摆成道场的布景。高台系上四张一丈长的黄符,被风刮得猎猎飞舞,整个场面声势浩大。
宁采儿没有一点道行,只能跟在奚风背后,听他招呼来招呼去。
到了午时,李大人带着李公子到场,坐上距离不远的台阶,等待奚风开坛做法。李公子享受着婢女的服侍,饶有兴趣地打量道场。
宁采儿按照奚风的指示,忍住刺鼻的恶臭,将黑狗血撒在地面。
奚风结起手印,正色危言地念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跟前巨大坛子内的香火,突地爆发出黄色火焰,瞬间浓烟滚滚。
奚风将宝剑插入香炉,执起沾了朱砂的毫笔,翩如云鹤的腾空而起,在一张黄符挥笔画咒,又借着高杆的支撑,游刃有余地飞到另一黄符。
“敕东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西方血瘟之鬼,恶金之精;北方黑瘟之鬼,溷池之精;中央黄瘟之鬼,粪土之精。四时八节。神不内养,外作邪精。五毒之气,入人身形。或寒或热,五体不宁。九丑之鬼,知汝姓名。急须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
奚风仙风道骨的落地,朝李家父子作揖:“四张黄符摆在李府四角,即可镇压妖魔鬼怪。”
李公子轻轻咳嗽,抿了口茶杯,看向站在一边的宁采儿,轻佻地朝她微笑。
宁采儿汗毛直竖,躲在坛子的背后。
李大人颇为高兴,拍掌大笑:“好好好,麻烦风道长了,有赏有赏。”
仆人端着紫色的小木箱,走到奚风跟前打开。
奚风看着一箱的银两,眼眸灿灿发亮,很快恢复一本正经,叫宁采儿接过木箱。
接下来,李大人请奚风吃顿山珍海味,宁采儿也有幸分了碗羹。等李大人一走,奚风才取回宁采儿拿着的木箱,乐呵呵的捧在手心。
宁采儿觉得抓鬼太过顺利,轻声问道:“风道长,那四张黄符真的管用?”
奚风的目光已挪不开银两,随口回应:“真正的捉鬼哪有那么容易?心诚则灵罢了。”
宁采儿愕然:“你……”
虽然对奚风极其无奈,却说不出什么。
奚风好不容易抬起眼,与颦起眉头看他的宁采儿对视,莫名被她的眼光刺痛了。
他徒生一股恼意,厉声斥道:“你想说什么,对贫道很不满,是不是?”
宁采儿摇头,笑一笑:“怎敢。”
奚风轻嗤一声。
宁采儿温吞地说:“风道长,我先回房了。”
不管奚风怎么发怒,宁采儿仍是客客气气的,更让奚风的怒气无所出。
奚风抬拳砸向身旁的石柱,震碎的石子砸裂一地。
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根本没必要在意她的想法,可为何还如此愠怒?
屡不清,道不明。
临近深夜,回房休息的宁采儿,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吵醒,一开门,见之前与李公子雨云的丫鬟,局促地捏着手绢立在门外。
“小道长,你要帮帮奴家。”丫鬟带着哭腔恳求,眼角沾有一丝泪痕。
宁采儿知道她有难言之隐,又顾及她现在是道士身份,不方便让丫鬟在屋内说话,赶忙带着她来到偏僻的两座假山间。
宁采儿问:“姑娘,有何事我能帮你?”
“谢谢你。”丫鬟擦了擦眼角,指着她宽大的下摆,“我的肚子快瞒不住了,要是李大人知道,会叫手下活活打死我的。”
宁采儿瞧了瞧她的肚子,发觉比前二天大了许多,不像正常孕妇该有的速度。
宁采儿不懂道法,为难地回道:“要不我替你转告风道……我师父吧。”
丫鬟猛摇头:“不,我求过他,他不愿帮我,该如何是好……啊……疼……”
她一张俏脸忽地泛青,虚软无力地摔落下来,捧着肚子在草地滚动,细细碎碎的呼救。
“疼……肚子好疼……救救我……救我……”
宁采儿无措地蹲下身,抚摸她鼓起的肚子。
丫鬟的肚皮不像孕妇那么平整,坑坑洼洼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挪动,摸着极其恶心。
宁采儿心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