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让我们把时间提到俞莲舟三人与宋远桥分别之后,三人悄悄潜入光明顶,一路遇到几波明教弟子,幸在三人俱是功力高强之辈,并未被察觉,就这样一路来到了明教总坛之内。
进入总坛后,三人便发觉这总坛之内的明教弟子较之外面却是少了许多,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如今外面正派人士正在攻打光明顶,自然所有人都出去抗敌了,总坛之内的人便少了。
三人捉了一个明教弟子,待打听清楚了地牢的位置所在,俞岱岩便一把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二哥,如何?”俞岱岩突然开口问道。
俞莲舟沉思片刻说道:“那便先去救援昆仑众人。”
俞岱岩和张松溪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便朝着地牢走去,一路上零零散散碰到不少明教弟子,不过没有一个人能逃过俞岱岩嗯魔爪。
很快三人便来到地牢入口,眼见此处有几名明教弟子看守,三人略微一商量,便一人瞅准一个目标,一个闪身便攻了过去,轻轻松松制服了对方。
进了地牢,一股腐烂霉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俞岱岩耸了耸鼻子,对这气味略微有些敏感。
俞莲舟低声说道:“分头搜!若是找到,击掌为号。”
另外两人点头答应,于是三人迈开脚步,分头在这地牢中开始搜寻昆仑派众人的下落。
很快,张松溪便找到了何太冲,而俞岱岩也在另外一边找到了何太冲的夫人班淑娴,整个昆仑派,最后也就只剩下这两人。
何太冲一看到张松溪,便双眼放光激动万分,但他却只能躺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张松溪震断铁锁,走进牢房对何太冲说道:“何掌门,可还安好?”
何太冲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松溪见他状态不对,知道他必然是被明教之人给喂了药了,否则凭借何太冲的功夫,这牢房想要困住他,却也不容易。
张松溪道了声:“得罪了!”说罢便将何太冲背起除了牢房。
另外一边的俞岱岩则对敢来的俞莲舟道:“二哥,请!”
俞莲舟诧异地看了看他,张口问道:“请……请什么?”
俞岱岩道:“你来把她给驮出去啊。”
俞莲舟皱眉道:“你怎么不驼。”
俞岱岩突然一躬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有气无力道:“我……我受过伤,青书说了,这辈子都不能背人了。哎呦。”
俞莲舟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他一巴掌,随即不再多说什么,走进了牢房去驮那班淑娴。
眼见自己二哥刚进牢房,俞岱岩瞬间挺直腰杆,脸上气血充盈,哪里还有半分受伤初愈的样子。
俞莲舟对班淑娴道了句“得罪了”,便将她驮在身后,转头一看俞岱岩,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想同他说话。
三人就这样在地牢门口汇合,张松溪对俞莲舟背着班淑娴的反应毫不意外。
这时俞岱岩对两人道:“二哥,四弟,你们先走,去与大哥汇合。”
俞莲舟问道:“那你呢?”
俞岱岩咧嘴一笑:“既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归。我随便转转。”他本就是胆大包天之辈,如今练就无上绝学,更是天不怕地不怕,难得来到这光明顶,不私下里转转,如何能行。
俞莲舟还想制止他,但这时俞岱岩突然一个闪身来到走廊转角处,高高举起双手,猛然落下,而恰在此时,有两个身穿明教弟子衣服的人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刚看到俞莲舟和张松溪二人,还未说话,便被俞岱岩打晕了过去。
俞岱岩一手一个拉着两人就进了牢房,随便将两人扔进一个牢笼之内,便出了牢房。
“二哥,此处毕竟是明教总坛,不宜久留。你们快走!”俞岱岩说道。
俞莲舟见他铁了心不走,也就由他去了。
俞岱岩目送这自己师兄师弟离开后,转身看着面前的明教总坛,突然一闪身来到房顶之上,举目四望,只见这总坛内层层叠叠,几位阔大,却不知那教主的房间在哪里。
不错,俞岱岩此时却是起了寻宝的心思。
“不行,还是得找个人来问路才行。”他喃喃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极为细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闭目细听之下,发现那声音却是一种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人在拖拽着铁链行走。
俞岱岩一闪身来到地面,迈开双腿便超铁链的声音处掠去。
很快,他便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只见那身影两脚之间,赫然缠着一条铁链,方才他听到的声音,便是这人影行走之时,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来的。
俞岱岩正准备上前,这时突然从一旁的房间内又走出一人来,那人却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嫩嫩,一副娇憨可爱的模样。
只见那小姑娘对那缠着铁链的人说道:“小昭小昭,你快来,看看我找到什么了。”
那身影道:“小姐,你找到什么啦?”她声音柔和稚嫩,却也是个小姑娘,只是看身形却要比那个“小姐”高出不少,想来也大了不少。
俞岱岩眼看着两人走进房屋,揉了揉鼻子,鼻尖上那股霉臭味久久不能散去,让他很是不舒服。
一个闪身,俞岱岩便离开了这里,毕竟他俞岱岩再无耻,也无法对两个小姑娘下手。
这时他也越来越深入这明教总坛了,按照正常的理解,越是重要的人物,肯定越在后面。
幸运的人,这一路他未曾遇到过一个人,这让他十分顺利得越潜越深。
这教主的房间肯定是最大最好的,找那样的准没错。俞岱岩心想。
就在这时,一个大嗓门突然传入他耳中。
“杨逍,当你娘的狗臭屁!”
俞岱岩一愣,有人在骂杨逍?他知道自己恐怕找对地方了,于是止住脚步,收敛声息,慢慢朝着方才那个声音的地方走去。
越接近那里,声音越是清楚,这时俞岱岩便听到更多人的声音。
“周颠,这是明教总坛,容不得你污言秽语!”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随之刚才那个骂人的声音又复响起:“我就是骂了怎么着!你他娘的狗臭屁!狗臭……啊呀!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这话音刚落,似乎两人当真打在一起,俞岱岩更是听到一群人劝架的声音。
此时他自然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左近,整个人躲在一颗粗大的石柱后面,刚准备探头去看看,却又觉得不妥,于是双手贴紧石柱,手中内力一转,便稳稳吸住石柱,而后一步一步慢慢爬上石柱顶端,藏好了身形,这才探头看去。
只见一个宽大的厅堂之内,有五六个人正在对峙着。
他最先看到的是一个白衣文士的中年男子,身形高挑虎背蜂腰,相貌俊雅气质不凡,他端坐在正首的一把椅子上,正端起一杯茶喝着。
而他对面则是五个身形大小都不一样的人,此时其中一个光着脑袋的胖大和尚正拉着一个满头乱发的丑陋男子说着什么,那丑陋男子一脸的气愤,似乎要朝着白衣男子冲去,却被身旁的胖大和尚拉住不得动弹。
还有两人坐在左侧的椅子上,面色凝重没有说话,这两人一个头戴铁冠面容平和,一个身着道袍面色冰冷。
最后还有一个秃顶之人正朝白衣男子说着什么。
俞岱岩蓦然想到,这六人恐怕便是江湖上传闻的明教五散人,胖大和尚想来不是彭和尚,便是布袋和尚说不得,丑陋男子想来是周颠,剩下两个一个是铁冠道人张中,一个冷面先生冷歉,而那白衣男子想来就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了。
这时就听得周颠大叫道:“臭布袋破口袋,你放开我,他杨逍竟敢用茶壶扔我,今日我跟他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俞岱岩点点头,如此说来,那胖大和尚便是布袋和尚说不得了,而那秃顶光头,看来就是彭和尚了。
周颠在那骂道,杨逍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喝着茶水。
彭和尚道:“杨左使,你私自调动教中弟子,去围攻昆仑派,不但使得我教弟子死伤惨重,更是引得武当,少林,峨眉伙同海沙派神拳门东巫帮等众多门派围攻我光明顶,搅得总坛元气大伤,如今稍有不慎,就会有灭教之危。杨左使,你不该给我们五散人,一个交代吗?!”
杨逍喝完最后一口茶,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五散人,只见他眼神冰冷,目光灼灼。
“我为代掌门,自然有调动教中弟子的权力!”
周颠这边就不答应了,再次开口骂道:“我呸!你算什么代掌门?!谁承认你是代掌门?!真是不要脸!”他似乎不骂人便不会说话一样。
一旁的布袋和尚笑道:“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如今外面打的正酣,我们不能起内讧。”
彭和尚说道:“杨左使,且先不论你这代掌门是何人封的,阳教主在位时,我明教以推翻鞑子为己任,虽与江湖各派有摩擦,但却从未主动招惹。缘何到你这里,便要大开杀戒,灭门灭派?!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