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千古罪人
这圣人真是狡猾啊!
居然能在萧权、剑宗、青龙三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了。
真是不容小觑。
难怪爹爹一听说圣人在白鹭洲,会如此着急着赶过来。
确实啊,如果他们不来的话,万一圣人使起坏来,小仙秋一人,难保能应付得过来。
爹爹这回是遇到了强大的对手了。
但圣人逃了,小仙秋自有办法能将他找出来。
她可是剑灵,她能听得懂花草树木说话。
圣人路过之地,只要有花草树木,只要小仙秋找对了方向,顺着那个方向找下去,她定能查出圣人的下落。
而且,既然萧权出现在白鹭洲,小仙秋便不必藏起来了,有萧权在,她的出现不会惹圣人多想。
听得这父女俩的对话,阿石终于知道萧权为何来的白鹭洲。
他就说嘛,没有啥事,萧权一般不会来。
阿石没有见过圣人本人,但前两天,所有人都在议论圣人,说圣人是杀人狂魔,十恶不赦之人。
白鹭洲所有有人居住的村镇,都贴有不少圣人的画像。
听说还得萧权亲自出马抓捕。
由此可推,圣人是真的厉害。
而萧权也确确实实来了白鹭洲,可见圣人如今就在白鹭洲。
圣人这般奸恶之人,来了白鹭洲,那白鹭洲可就得不得安宁一阵子了。
同时,阿石也担心萧权的安危。
眼看萧权他们吃饱喝足,准备跟着小仙秋去查找圣人的下落,阿石不由担心道:“大哥,你们当心点。”
萧权淡淡一笑道:“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说罢,萧权等人便出发。
一行人来到圣人消失的地方。
小仙秋对着眼前的大树说话:“大树,问您个事,您可知道,清晨靠在您身上休息的那两个人,去了何处?”
结果大树说不知道,圣人师徒是在阵法中离开的,它也不清楚他们的去向。
出师不利,没有收获。
小仙秋没有放弃,她就着大树为中心点,把方圆几里的花花草草都问了个遍。
结果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
竟然连这些花草树木都不知道圣人师徒的去向?
真是邪门了。
没有帮到萧权,小仙秋一脸的不高兴。
萧权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迟早能找到他。”
他们如今还不知道萧权来了白鹭洲。
等到天黑,估计他们就会出来作。
又或者等他们休息过来,玄净白天就会出来活动。
只要他们有所行动,萧权就有找到他们的信心。
再说了,圣人本就狡猾,他的阵法更是出神入化,他若是借助阵法逃,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这很正常。
被萧权这么安慰了一番,小仙秋的脸上这才恢复以往的神气。
她道:“对!我们迟早会将他们揪出来!”
想在萧权的地盘搞事?
那也得问过小仙秋给不给!
.........
白鹭洲某处荒山野岭的大树上,圣人师徒正说着话。
圣人借着阵法跑了大概十公里,觉得应该没有人能跟上来,这才停下来。
他之所以借助阵法逃跑,他是在提防萧权。
既然白鹭洲有一半土地的使用权归萧权,那就相当于有半个白鹭洲是萧权的地盘。
在萧权的地盘闹事,等于在老虎头上捉虱子,等于摸了老虎的屁股顺手揉了几揉。
将这只老虎惹炸毛,后果很严重。
这本就不比在别处。
所以圣人须得处处谨慎。
也正因为如此,圣人之前听到有点动静,即便没看到有人,他也换了地方休息。
他就担心他们万一被人盯上了,给萧权通风报信什么的。
可不能干等着萧权来。
萧权一来,再想逃,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据圣人所知,剑灵能与植物对话,以前圣人是忽略了这点。
这次不知为何,他的脑海忽然就闪现这么一件事。
小仙秋就是剑灵,萧权一定也知道这点。
他若是发了狠要找出圣人的下落,他就会叫小仙秋来帮忙。
所以,圣人不得不借助阵法逃。
只有逃得足够远,小仙秋找不到的地方,圣人才敢收起阵法。
两人这么折腾了一番,太阳已经差不多升到中央了。
玄净拿出早上多买的包子和馒头,递给圣人道:“师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暂时还是别下山,将就着吃点吧。”
这么说,其实是玄净实在是太累,他不想来回奔波。
从出发白鹭洲开始,玄净就没有休息过,他有点吃不消。
他多担心圣人不肯将就。
好在,圣人出乎意外地善解人意,接过玄净递过来的包子和馒头,便吃了起来。
而玄净则吃都没吃,累得直接歪头就睡。
圣人一路逃跑,一路布阵法,也消耗了很多精力,也是疲惫得很。
所以,吃饱之后,圣人便也睡了过去。
但此时太阳正大,阳光从叶子间隙中照进来。
即便是闭着眼睛,圣人还是觉得刺眼,睡不着。
于是他学着玄净,摘了几片叶子盖在眼睛上。
这才睡了过去。
梦中,圣人耳边又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你可知错?”
那道声音低沉而严肃。
圣人刚想说他没错。
那道声音继续响起:“若是你早听劝,鸣仙门便不会陷入这万劫不复之境。”
“鸣仙门是彻底毁在你手里了!”
“你就是鸣仙门的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
“还想重振鸣仙门,简直是妄想!”
听到这里,圣人的面容已经开始扭曲,他歇斯底里道:“不!你胡说!本掌门不是千古罪人!”
“不是!本掌门不是!”
“本掌门一定能重振鸣仙门!”
“一定能!”
“你滚!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这时,那道声音冷笑一声:“哈哈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事到如今,还如此执迷不悟!”
圣人咆哮道:“你滚!滚!”
那道声音戛然而止,圣人气得从梦中惊醒。
他抹了一把额头渗出来的细密汗珠,一脸的惆怅地回想着刚才那个梦。
那道声音,那团黑影,自从上次在京都监国府出现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隔这么久,它再次出现,还出现得如此突然,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