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感觉鼻子里有火气在往外面冒,我可能是上火了,所以鼻子在流血。
但是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几个人朝着石头走了过去,几个人抬着李宏,在给他做抢救,我看着都要做心肺复苏了,感觉事情有点严重。
几十米的距离,我们走了一分钟不到,就到了李宏的面前,我们看着李宏,脸色苍白,身体在抽搐,应该是心脏病犯了,我草,这是高兴的还是怎么了?
李瑜蹲下来,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怎么说呢,毕竟是他父亲吧。
我没有再看李宏,而是看着其他三个人,他们都面如死灰,我突然一个机灵,不会吧,切垮了?
我急忙走过去看料子的切口,我是背对着料子的,我快速的走到正面,我一晃眼,就看到了料子的正面切口。
黑了,黑了。。。
满眼都是黑的。。。
有绿,很绿,贼绿。。。
我看着那晃眼的绿色,但是在那绿色上,像是长了一层苍蝇屎一样的黑色小点。
“哈哈,癣,是黑色的癣,哈哈,癣吃进来了,真的吃进来了,哈哈哈。。。”
我有一点茫然的说着,我指着料子,料子的切口很完整,也很光滑,像是镜面一样,开山机能切出来这样的效果是非常完美的,但是料子垮了。
垮的让人心痛,疼的无法呼吸,我看着这一刀,直接把没有癣的部分给切掉了,里面有绿色,还是非常浓厚的绿色,但是被吃掉了。
我晃晃悠悠的朝着料子的边上走,我抬头看着上面部分的料子,很告,巨无霸太高了,我看不全,但是上面的色是有的,癣也有,都是苍蝇屎一样的黑癣,全部都给吃掉了。
这块料子很复杂,我咬着嘴唇,癣是赌石的人最爱,但是往往会害死你的也是你的最爱,假象,外面的冰种底子是假象,上面的癣也是假象,被吃了,而且,还不是两种吃法,我看着料子,真的是一块教科书一样的料子啊。
我直接走上升降机,升到上面,我大瞪着看着料子上面部分,全部都是癣,所有的颜色全部都被吃掉了,一丁点绿色都没有,这个就是典型的癣吃绿,这一口,直接吃掉一半,打灯可以看见绿色,但是不是墨翠,脏,杂质多,而且棉很重,上面的一半料子都没有了,被吃的干干净净。
我咬着嘴唇,妈的,这一刀下来,直接切掉了几个亿,这块料子垮了,但是没有完全垮,就从表皮可以看的出来,里面肯定有癣吃不到的地方。
我下来,到中间靠下的地方打灯,这里的癣就没有那么浓厚了,我可以看到一些绿色,但是这个癣跟绿色形成了共生的色,成为了杂质,完全没有用了,虽然有绿,但是抠不出来,没办法做东西,所以,这一刀直接把料子给切垮了,至少垮了一半。
我跳下来,看着料子,我咬着嘴唇,妈的,老刘说的是对的,真的吃进去了,这个老杂种,妈的赌石真的有一手,居然真的让他全部都说对了,癣真的吃进去了。
我看着底部,料子又是另外一种情况,癣没有那么重了,有绿色跳出来了,这个程度,完全可以抠出来做料子,但是料子变种了,没有那么浓的绿色了,只有三等的青葱绿的绿色级别,种水还可以,但是可惜,太少了,只有不到一公尺,而且,如果要避开癣的杂质的话,至少还得抠掉一半。
不过,就算是这样,料子还有很多的肉质,垮是垮了,但是还没有垮死,还得切一刀。
我咬着嘴唇,很开心,我回头看着陈发他们,我说:“看来有人给我陪葬啊。”
何川嘴巴发干,他的嘴上居然起了个大泡,黑眼圈很重,显然他也上火了,陈发他们脸色也难看,但是比何川好多了。
“姐夫,要入股吗?”何川用嘶哑的嗓音说着。
我听着就想笑,妈的,何川真的是他妈的不要脸到了家了,居然现在让陈发入股?我看着陈发,他笑了起来,说:“一亿,料子我都要了。”
“什么?姐夫,这不能吧,我,我亏了那么多啊。。。”何川滴血的说着。
陈发看着何川,说:“给你一亿,是买你的命,哼,不懂吗?不懂就去跳楼吧,也别回广东了,省的丢人现眼。”
何川听了,就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说,他看着李宏,问:“那,他怎么办?”
我们都看着李宏,身体颤抖着,呼吸艰难,就算是抢救过来了,估计身体也有问题了,陈发说:“他有他的女婿,轮不到我们的,哼。。。”
李宏听了,就艰难的要坐起来,但是没有得逞,挣扎了半天,都只能倒在她女儿的怀里。
“我,我还没,没输,还要,来,来一刀,我,我赢。。。咳咳。。。”李宏艰难的说着。
陈发摸着料子,说:“是要来一刀,这一刀下来,就看看你们两个谁死的透一点了,何川,不管输赢,我都给你一亿,咱们家族,还是得保存实力的,输一次不可怕,可怕的是输了雄心壮志,懂了吗?”
何川点头,站在了一边,我看着陈发,他真的会收买人心,拿一亿买何川的忠心,现在料子已经跨了,就算在切一刀又怎么样?八亿美元是回不来的,何川当然是想能捞回一点是一点,而陈发捞他当然是看他还有用,至于李宏,他已经完了,而陈发也真是大肚量,居然这个时候还能来捞何川,真的是个厉害的老狐狸。
我没有说话,虽然内心兴奋的无与伦比,但是我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我身上又热起来了,我感觉到肚子里面,有一股热气蹭蹭蹭的往上窜,我把鼻子上的血擦掉,顿时来了精神,妈的,你们的料子垮了,我的料子就得切了,我看着我自己的料子,草拟吗的,现在终于该老子了。
陈发招手,说:“邵飞,让缅甸人把料子在给我来一刀。。。”
他说着,就上升降机,用刷子,在料子上刷了个十字线,我看着他画的线,直接把这道竖线推后到料子最后边缘的十公分,我草,这一刀够狠啊,他下来之后,又在底部,画了一道横线,整个切割的工程就已经完全明朗了。
太子问我:“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只留这么一丁点吗?”
我点了点头,陈发够狠的,但是他也知道,这块料子有一百三十吨的料子是没戏的,剩下的二十吨才是精华,但是这个精华除了切出来黄杨绿以上的料子才能保本,而且,不能有棉,料子是变种的,是往好了变,还是往坏了变,就看命了。
我们都远离这块料子,开山机开始运转,疯狂的切割就开始了,又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开始了,料子太大了,切割起来,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真的,非常困难。
我没有在管他们,不管他们切出来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但是我知道,何川跟李宏已经废了,我现在要想想,我的料子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我的料子,但是李瑜说:“邵飞,爸爸他。。。”
我看着李宏想要站起来,但是根本就没力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陈发都不管他了,他的死活,都没人管了,真的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如果这一刀在切坏了的话,李宏真的可以去跳楼了。
我看着李瑜恳求的神色,我就说:“太子,叫车来,送他去医院。”
太子点了点头,但是李宏说:“我,我不去,不去医院,扶我,起来。。。我还要切。。。”
我皱起了眉头,看着陈发,他连看都没看李宏,人性真是薄凉啊,没用的废物被丢弃了,死活都不会管,还是亲戚,这就是亲戚的本质。
几个人强行把李宏塞到开进来的车上,我看着李宏还要挣扎,但是没有力气了,被带走了。
李瑜没有去,而是站在我身边,担忧的问我:“你会像我爸爸一样吗?”
我看着李瑜,我说:“闭嘴,你爸爸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邵飞就是输的精光,我也会站在去死,不会像你爸爸那样。”
“可是我不想你们去死。”李瑜艰难的说着。
我看着她眼泪掉下来,我就说:“那就看着我赢好好了,给我等着。”
我看着料子,机器轰鸣声很大,妈的,他们都不死心,我有什么好死心的,我搓着手,现在才开始呢。
我们的料子距离他们的料子有十几米的距离,我不敢靠的太近看料子,怕有危险,开玩笑,那么大的锯片,一刀下来,我直接就两半了,想想都恐怖。
我看着在切的料子,真的有点恼怒,妈的,他不切完,我真的没法切,好,我就先看着你死透了再说。
我跟张奇说:“去,准备啤酒,烟花,还有吃的,我恢复一下。”
“大哥,吃的可以准备,烟花是准备放丧炮吗?”张奇调侃着问我。
我给了他一巴掌,我说:“赶紧去,在他妈的废话,我给你烧一辆兰博基尼。。。”
张奇听了,赶紧去准备,我回头看着料子,我会输吗?未必,没有把你大卸八块之前,我何必要认输呢?一切,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