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比如,刘雯怀的是张奇的孩子,又是惊喜,又是意外。
又比如,张奇收购了盈江赌石公司,这背后,有什么隐情?
张奇如果有脑子做这种投资,他就不是张奇了,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给张奇分红,有一亿多,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跑车,泡妞,把钱花光,一直到我们分手,张奇都还是活在潇洒与放浪之中。
你让他花钱买股票投资?傻子都不会信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我绝对不相信是张奇自己去买公司股份的,背后肯定有人。
是太子还是谁?
这是个问题,太子虽然有城府,但是,他的脑子也想不到这些事情,因为矿区的事情,都够他忙的了,所以,这背后关乎的人,肯定大有老头,太子的大哥,是一个很有力的人选。
我喝了一口红酒,有些人,有些事,比我想的要复杂,有些人有些事,比我想的要凶恶,这个太子的大哥,虽然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实际上,我们已经间接的动了几次手,交锋了几次。
前几次,看样子,我都占据了上风,但是无形中,他给我的压力最大,未知的的敌人是最恐怖的,因为,你对他一无所知,所以他怎么出招,你永远都不知道。
所以,如果这次我对付太子跟张奇,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我一定要布置好,把一切都布置好。
所以,见马玲,就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了,我需要马帮帮我,我需要他们帮我全身而退,如果我无法活着回来,一切都是虚妄。
我拿起来电话,给五叔打电话,电话通了,我说:“五叔,我希望今天晚上就见到马玲。”
‘这么急?“五叔问我。
我点了点头,我说:“关乎到生死,五叔,帮这个忙吧。”
“呵呵,我这个老家伙,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反而挺管用了,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今天晚上来,你来马帮,我让他们放你进来,但是,能不能谈成功,就看你自己跟马玲的了,其他的事情,我们这帮老家伙,也无法做主的。”五叔说。
我说:“好。。。”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看着太阳,马玲对我还有感情吗?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的交情还是有的,我还能记得第一次见到马玲时候的样子,以及她内心的渴望,我帮她都得到了,她欠我的,所以,就算是还,她也得还给我。
瑞丽的夜晚来的特别的慢,晚上七八点钟,太阳还在挂着,这就是这里气候的烦人之处,你不希望他挂在天上的时候,他偏偏的挂在天上,你不想下雨的时候,他偏偏又连绵的阴雨,我看着马帮公司的大门,一直都是开着的,天色渐渐晚了,直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来,我才打开车门。
走进了大门,我看到守门的兄弟,说:“飞哥,跟我来。”
我跟着他一起走,前往公司的大楼,我没有带其他的兄弟,只有我跟柱子,有我们两个就可以了,如果见马玲都需要大张旗鼓的,那么我真的就是怂了,我不必怕马玲什么。
我们跟着守门的兄弟上了楼,来到办公室,我推开这间熟悉的办公室大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人,坐在办公桌前,我摇晃着看着背后的墙壁,上面挂了很多照片,五爷,马欣,马玲,还有我的照片,一张墙壁上,全部都是我们的照片。
有在喜宴上的,有在河边的,还有在赌石现场的,我都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摄的,看着很怀念,我来瑞丽,才短短的几年,但是感觉过了一生一样,经历的沉沉浮浮,太多太多了,这就是赌石。
赌石能让人一夜暴富,也能让人一夜倾家荡产,赢钱来的快,花天酒地,输钱来的也快,如丧考妣。
门开了,我听到有人抱怨,说:“老五,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们来开会,开什么会啊?”
我听到了四叔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了马玲的声音,她说:“五叔,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嗯?干嘛一定要来公司?你从来都不管公司的事,为什么今天一定要管?”
我听到了,就摇晃椅子,转身看着他们。
马玲看到了我,她就皱着眉头,抱着胸,说:“邵飞,你真有本事,居然能说的动五叔,谁不知道是你搞死了他的侄子?”
“哎,马玲,这句话不要乱说,阿海是他死有余辜,我不在乎的,我在乎的是我们马帮的未来,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不可能在看你们小一辈打来打去的,今天一切都是我做主的,我今天就卖我一个老脸,我要大家都坐下来,好好谈谈,今天一定要有一个最好的结果。”五叔说。
他说着就坐下来,四叔也笑了起来,没多说,坐在沙发上,我看着阿福,他也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胳膊上,多了很多伤口,我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一身伤疤是怎么来的。
马玲跟马炮走到桌子前,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马炮不经意的说:“邵飞,你牛逼啊,居然把三个老东西都给说动了,可以,我马炮就服你,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跟田光的仇,是没有办法化解的,要么他死,要么他做一辈子牢,就这么简单,以前他势大的时候,我搞不定他,现在他退了,我不可能放过他的。”
他说着,就把鼻屎按在桌子上,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手指,我看着马玲,她抱着胸,一头银白的头发始终没有变过,我说:“你还是红色的头发好看,热情如火。”
“邵飞,别说没用的,田光对我的迫害,我是不会忘记的,你看看阿福,他为了帮你我,被田光用了极刑,三刀六洞七十二刀,幸好他胖,要不然,身上的肉都被割完了。”马玲说。
我看着阿福,他身上的刀疤确实多的有点恐怖,我皱起了眉头,田光真的是太狠毒了,真的,阿福上次是为了救我跟马玲,才出手的,之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了,原来,是遭受到了这样的迫害,阿福真的是个男子汉。
我看着马玲,我说:“我做总锅头。。。”
“你坐?哼。。。”马玲不屑的笑了一声,说:“谁他妈不知道你邵飞沽名钓誉,三让总锅头的位置,你他妈现在又要来做了?啊,当我们三岁的小孩子啊,等田光出来,你他妈再把总锅头的位置给田光?你们两个好的穿一条裤子,谁不知道?道上的人谁不知道你跟田光是生死兄弟啊?”
我看着马玲,我说:“我是认真的,这次我做。”
“凭什么?”马玲问。
我站起来,我说:“就凭我是邵飞这两个字。”
马玲看着我,认真的看着我,像是在审视我,她说:“你邵飞这两个字不值钱。”
“哎,马玲,你这就错了,邵飞这两个字还真的挺值钱的,昨天晚上在盈江赌石市场,他挥挥手几千万就到手了,那些谣言不攻自破,都是想害邵飞的,我觉得邵飞做总锅头很合适,但是前提,不能让田光那个臭小子回来。”五叔说。
我听到五叔的话,就皱起了眉头,看来田光在马帮已经人心尽失了。
马玲斜眼看了一眼五叔,她问:“你们有什么意见?”
马炮摇晃着椅子,不正经,说:“我没什么意见,总锅头谁做都无所谓,但是,田光不能做,他出来我就搞死他。”
“我觉得也是,田光太自私,对我们马帮的建设,没有太大的贡献,而且,还差点把马帮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马玲,你能赚钱,维持马帮,都是邵飞给你留下的财产,要不是邵飞把基建建设的好,你能有今天?”四叔说。
五叔说:“是吧,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邵飞的贡献,有目共睹,现在马帮谁见到他不喊一声飞哥?妈的,认识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没有他多,所以,邵飞做总锅头,人心所向。”
马玲站起来,说:“看来,大家都愿意挺你,好,给你个机会,我们马帮从来都不是空口白说的,打的过我,这个位置就给你。”
我笑了一下,我说:“马玲,你会不会太草率?这么大的事情,打一架就能解决了?”
“屁话,我马玲说话向来算话,你不敢啊?也对,谁他妈不知道你邵飞是一只弱鸡,出门都得带几十个保镖,如果你不敢,就滚回家吧,我们马帮从来都不是舞文弄墨的。”马玲说。
我笑了一下,走了出去,马玲站在空地上,把身上的马甲脱掉,露出姣好的身材,还有马甲线,我说:“你练的可以,但是我不想打女人。”
马玲龇牙过来,朝着我就是一脚,我没有躲,我承认我不是很能打,以前也很弱,但是,在牢里的这两年,我还真不是吃干饭度日子的,在牢里,无聊的岁月,只能用健身来打发。
我一把抓住他的脚,另外一只脚朝着他的后脚跟一踢,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我一下子骑上去,马玲挥拳就打。
但是我不管,直接掐着她的脖子,身体骑在她身上,她动都动不了,我死死的掐着,力气极大,她不停的打我,虽然马玲很凶悍,但是跟男人比起来,她再凶悍,始终不过是个女人。
我看着她渐渐放大的瞳孔,苍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要我不松手,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