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在泰国普吉港口停靠,我们也跟着下了游轮,在渡口,张奇跟赵奎来接我,马帮一帮老大也在,一时间,港口汇聚了我们马帮不少人,不管是在帮的,还是不在帮的,都在,场面很盛大。
“田光,邵飞,你们来。。。”
我听着五叔的话,就点点头,田光也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示意,我看着李吉把人给拽下来,身上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袜子,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说:“送他回梁先生哪里,李吉,怎么说,你应该知道吧?”
李吉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师父,我会看着办的。”
他说着,就把人给拽着去上车,梁宏还是一脸的不服气,但是我还真不能惯着他,随便他吧,如果他敢捣乱,到时候,我是不会饶了他的。
“这是万养海外马帮的总锅头,他叫马进,跟我是一个辈分的,叫一声马叔。”五叔说。
我听着,就看着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很瘦,眼神带着一丝圆滑,手一直在抬着,手里拿着佛祖,不停的捏来捏去,我说:“马叔。”
他听着,就笑着说:“啊,客气了,马帮说来说去,还是内地的是根,我这个总锅头,说的不好听的,就是一帮尤勇头目,算不上数的,既然邵总锅头有心团结海内外,我们还是尊邵先生的好。”
我听着,就点头,很满意,马帮的人也很满意,我就害怕这个人不识时务,自己仗着在海外,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说:“三叔,四叔,五叔,你们在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三叔没说话,拉着马玲出来,说:“这边的事情,她在安排,你问他吧。”
我看着马玲,她走出来,说:“所有的闲散的马帮人,都统计了,我们在这边设立分灶,马进先生做这边的总锅头,隶属我们马帮文化公司的子公司,所有人,每个月都按月份拿钱,分红利,所有的待遇,都跟我们马帮的人待遇一样,一共一万三千七百人。”
我听着就点头,我说:“不管是海内,还是海外,都是马帮人,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吃肉,绝对不能让他们喝汤。”
马进点了点头,说:“邵先生仁义,我早就听说了的,我们这些十几个村子的人,都感谢你,你看,我们都是吃闲饭的,邵先生一来,我们就能领钱,吃什么都无所谓的,不过邵先生放心,我已经组织人手,在邵先生的公司做事,粗活累活,脏活,都可以做,绝对不会让邵先生的钱白花的。”
我听着,就点头,这个马进是很会来事的,也是个明白人,赵奎走过来,说:“我们已经在白玉楼给你定了位置,我们带酒店再说吧。”
我听着就点点头,我们一行人上车,坐在车里,我看着上百人浩浩荡荡的,场面非常壮观,田光坐下来,说:“有点过了,不管什么时候,枪打出头鸟,我们马帮虽然早年在东南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现在社会,时代不一样了,你这么高调,会招来警察的。”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能把我怎么样?我是来投资的,难道要把财神爷撵出去?抓进去?这是没有道理的。”
田光皱起了眉头,笑了一下,说:“猖狂如你,有钱就好。”
我笑了笑,我想起了那个马进,我问:“你觉得这个马进怎么样?”
“圆滑,非常的圆滑,要小心,这种人,最可怕,道上的老狐狸,你跟他,是讲不上感情的。”田光说。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问:“为什么?”
“你见过那个笑面虎是真心对人的?马帮的人,从来都是不卑不亢的,他这个人,年纪一大把,还是海外马帮的负责人,在这里,也有几十年的地位了,如果是你,你会对一个毛头小子低声下气的吗?绝对不会,这是因为,他有所求,有所谋,所以才会如此。”田光说。
我点了点头,我说:“只要能满足我的需求,给他一点利益,是没有问题的。”
“就怕贪心不足蛇吞象。”田光说。
我点了点头,但是应该不会,他能贪多少钱?我每年给他一分的红利,就能堵住他的嘴了。
车子到了曼谷白玉楼,我们下车,朝着预定的酒店去,到了酒店的私人大厅,我看着里面,坐满了人,他们看到我站起来了之后,就纷纷站起来了,马玲说:“都是海外马帮的兄弟,这里来的都是男人。”
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我们重要的人物,都坐在了贵宾座,马进说:“这位邵先生,就是我们马帮的总锅头,也就是他,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福利,你们能有房子住,能有工资拿,都是邵先生发的红利,谢谢总锅头。”
“谢谢总锅头。”
我听到好几百人这么喊,就点了点头,气势震天,我也很威风,我说:“不管是海内还是海外,我们马帮都是一家人,当年你们流散出去,是历史原因,今天没有那么多混乱,我把你们在团聚回来,马帮所有的福利,你们也有。”
“谢谢总锅头。”
我听着,就挥手,让他们坐下来,很多人都坐下来了,马玲站着,说:“今天是我们马帮祭灶的日子,总锅头吃第一口饭,饮第一口酒,带我们分第一笔钱。
我听着,就看着眼前的碗,我拿着筷子,吃了一口饭,喝了一口酒,马玲说:“分钱。”
我看着十几个人,抬着几张桌子进来,桌子上面,堆满了钱,都是泰铢,阿福过来,拿了一叠钱给我,说:“总锅头分灶钱。”
我听着就点头,拿着钱,先给马进分了一份,钱不多,厚厚一叠,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他没有拿钱,只是让手下把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着我呵呵笑,很开心,随后阿福就把一桌子前交给他,他手下的人,开始拿着钱分钱。
饭店里的人开始沸腾了,每个人都在议论纷纷,说的都是泰语,我也听不懂,不知道这里的人,还有多人会说汉话。
陈玲掐了我一下,问我:“这么多钱?那笔账上出?”
我听着就瞪着他,我说:“马帮分钱,当然马帮出,放心,不会从你的公司出钱的。”
陈玲笑了一下,说:“你们马帮真的是傻,这么多钱,就这么白白分了,这帮人,有多少感情?说的准吗?”
我笑了笑,我说:“泰铢而已,不用担心,再说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拿钱,就得办事,我们马帮虽然有这个规矩,每年都要分钱,但是,这个钱不会白拿的,没有贡献,他们也拿不到这笔钱,这只是买路钱,以这种方式发出来,最好不过,我们马帮有面子,也能收买人心,更能打通财路?何乐不为?”
陈玲点点头,没说什么,我叹了口气,这年头,哪里有什么真的情义?我们马帮当年为了总锅头,打的死去活来,我用了强硬的手段才平息下来,我们要说感情,不如说是怕了,不如说是为了钱妥协了,所以,我从来都不寄托他们对我们有什么感情,所以,我宁愿拿钱买路。
分钱,吃饭,祭酒,算是又办了一次恳亲大会,仪式很豪华,很庄重,也很古典,上香祭祀马王爷,一系列的事情,一样都不少,折腾到晚上,才把仪式给结束了。
人送走了,大厅里,只剩下我们这一桌了,马帮的大佬,马炮,三叔,四叔五叔他们都在,酒足饭饱,该说的也说了,该叙旧的也叙旧了,剩下的事情,就得说说了。
“马叔,你们所在的村子,在金三角地区,这边的路子,我们需要走原石,这条路,你们走了三十几年,我想,你能够安排一下。”马玲说。
马叔听着,就点头,说:“我会安排的,这条路,跟缅甸想通,湄公河一条直线下来,能到内地,能到泰国缅甸,这个金三角地区,遍地是黄金,但是,同样的,也很凶险,我只能安排人压船,但是如果遇到强盗,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他这是要钱,要枪,当然,这是可以的,我也知道,湄公河流域,尤其是金三角地区,强盗到处都是,尸体处处都能看见,这条河因为地势特殊,所以很凶险。
我问:“梁斌给你多少利润?”
听到我这么说,马进有点意外,不过他笑了一下,说:“梁先生跟我们马帮没有什么纠葛,他只是给我钱,我帮着安排,这是私人业务,这很好办,但是,现在上升到帮内事物,所以,公私就得分明了。”
我听着就笑了一下,这个老狐狸,还不想说自己要多少钱,得我给,这个人也是个沽名钓誉的人,以前赚钱的时候,也没想过马帮的兄弟,我去万养看过,很穷,但是他住在城市里,也是奢华。
我捏着手指,我说:“马先生,公是公的,私是私的,我给你一分的分红,进来多少原石,我给你提多少利润。”
听到我的话,他笑了一下,说:“邵先生仁义,那就这么说了,我年纪大了,先走了。”
他说完,站起来就走,我皱起了眉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