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渺渺任由眼前人表演着,她不得不佩服这俩母女的演技,不去当演员简直浪费了。
曾浩雄转身脸色马上变了,厉声命令道:“你立刻到大厅来。”
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她没力气去辩解,她解释有用吗?
头晕目眩越来越厉害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她只感觉四肢无力,摸着额头好烫手,这发烧烧到机度了?
进房时,把大衣挂衣架上,屋里都有暖气,曾渺渺穿着白色连衣裙就出来了。
几分钟后。
大厅里的曾浩雄阴沉着脸,脸色难看极了。今晚在酒店惹到他的事,在酒店不方便讲的话,今晚一起跟她算清,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他做对。
“你给我跪下!知道是自己错哪了?啊?”对她开口便是厉声喝道,从没温柔过。
“你今晚在酒店的话太过分了,太伤我心了?”
曾渺渺并没有听话的跪下,她不会被他吓倒的,低垂着眼倔强的她站着,她好累,她好想倒下去,但是不可以,她今晚在酒店那样说话,注定这个家会跟她翻脸的。继续杵在那一动不动。
她态度越倔强,曾浩雄眼直冒金火,他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直朝曾渺渺身上扔。
曾渺渺被高烧烧得迷糊了,反应慢好几拍,她来不及躲避,烟灰缸狠狠的砸在她手臂上,落地全部成玻璃碴子了。
“嘶!”痛得她只发出一个字,泪水在眼眶打转,咬紧牙关,没发出一点声音,曾渺渺用另一只手捂着手臂,她现在一切疼痛都可以忍受的。
“还有今晚你姐姐身上所受的伤,我要你加倍还回来。”转身拿起鸡毛掸子,朝着曾渺渺双手打过去,曾浩雄使足全身力气往她身上抽打着……
“好!你还不跪下,是吧!好!很好!那我就打到你跪下知道错为止。”曾浩雄满眼红血丝,怒瞪着曾渺渺。
朝着她身上、腰间,最后使足全身力气往她双腿上抽打着……
一下,两下,三下......把曾渺渺的心里仅存的点点亲情全部被抽剩了,白色的连衣裙露出了红色血点,双腿红肿的渗出血迹......她还是不下跪。
“请问!爸爸!我错在哪里了?”拉扯了一下嘴角以一种讥讽的语气反问道。
曾渺渺平时炯炯有神的双眼,现在深深的充满了失望和难过。隐忍着身上的伤痛,不跟曾浩雄求饶,双腿疼痛的发麻了,她就快要站不稳了,身体微微倾斜了一下,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
“我让你嘴硬......”听到这句话,曾浩雄更加来火气了。尤其见她还是这么倔强、不知悔改的样子,更气愤了。继续朝着她双手和腿上打......
“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曾渺渺着哽咽着继续说道:
“我错在哪里了?爸爸!”她只想要回妈妈给她的东西,不想跟他们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
他的爸爸可以掏空自己所有,只为满足曾婉婉博得她开心!还要霸占她的那一份,好拱手送给曾婉婉。
“你的东西?哼......”听到这句话,曾浩雄气得手发抖,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资格问我要你的东西,这么多年,你吃的、穿的,包括你上学,都是我供养你的。”还不知足,竟敢还问他要东西。
“我只是想要妈妈留给我的嫁妆那一部分,连这你都不要霸占吗?”她望向曾浩雄问道。“你答应过我的,我满23岁时您就还我。”
柳舒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大厅,听到曾渺渺要回“嫁妆”了,上前来到曾浩雄身边,轻抚着曾浩雄的背,示意他消消气。插话道:
“渺渺!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爸爸说话呢!你爸爸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一个未嫁的女孩子总是嚷着要嫁妆,给外人听到多不好!等到你真正出嫁那天,阿姨帮你备得妥妥的。”多么慈祥的一面。
“你给我闭嘴!收起你这幅假皮囊,您这好心,我消受不起。”曾渺渺艰难转身一副讽刺的表情望着柳舒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们以为爸爸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俩母女的,你们想错了,集团是我妈妈的,刘氏集团的。”
“渺渺!你怎么可以这样想阿姨呢!阿姨知道,无论阿姨怎么努力做,还是不能够代替你妈妈在你心里的地位。”
“你的嫁妆!我是你爸爸!我想给就给你,不愿意给,你一分也得不到。”曾浩雄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跟她说了嫁妆这个事。
曾渺渺永远记得六岁那年生日,爸爸从国外回来,给曾婉婉带回来了,一个好漂亮的水晶音乐盒,没有她的,她那时小,就生气哭着跑出去了,曾浩雄追着安慰曾渺渺,答应她等她23岁了,就把她妈妈给她的嫁妆送给她。
“您是可以做到的,毕竟昔日的刘氏集团现在已经改名为“曾氏集团”了,我妈妈唯一留给我的嫁妆您都要霸占,您眼里还会有我的地位吗?曾董事长!”曾渺渺讽刺的叫着。
“你还要跟我作对,还敢顶嘴?”继续挥舞这鸡毛掸子在曾渺渺身上。
“您打呀!您最好今天打死我好了!要不我总有一天会加倍的向你们讨回公道。”曾渺渺一副愤怒的眼神望向柳舒叶。
“真是枉费我养你二十多年,养出一只这么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曾浩雄怒吼道,手指向大门口。“有本事就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滚出这个家,这个才是他们最终还是目的,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曾渺渺后退了几步,大笑了起来,她惧怕了,没想到她的爸爸对她这么狠心。
“渺渺!不要跟你爸爸生气了,快给你爸爸道歉!”柳舒叶故意向前推了一下曾渺渺。
“啊!我不会道歉的!”她移动着沉重的步伐,全身已经发麻了,拉扯着伤口,忍着疼痛走向大门口。
柳舒叶得意的和楼上的曾婉婉示意一个手势“ok!”
冷风吹得她直哆嗦!她转回家门口。
曾浩雄大笑起来……他就知道她不敢走出这个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