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罩下绿洲深处,一株不算很大的古树下方,有着一座依托古树巨大根部建造的神庙。
神庙显得幽深而古朴,远远看着便给人一种沉重压迫感,若是普通人站在神庙前,怕是根本承受不住神庙的那种气息,会直接跪伏在神庙前。
此时,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直接冲到神庙前,跌跌撞撞爬上神庙阶梯,冲进神庙就是一通惊恐的叫嚷:“不好了,不好了,大祭司,大祭司大事不好了,有人,有人闯进了绿洲。”
神庙深处,很快爆发出一股磅礴的气息,随后一道身影缓步走出,看着冲进神庙大喊大叫的白袍祭司。
那个身影伸出手,直接将白袍祭司喉咙扼住,盯着白袍祭司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样大喊大叫,会惊扰到圣甲虫的休息。”
白袍祭司惊恐地神情渐渐平静,看着扼住自己喉咙,一张满是皱纹老态龙钟的脸,赶紧低声说:“大祭司,那些家伙,那些家伙很厉害,他们杀了我们很多人,还,还杀了圣甲虫的护卫。”
“什么?”向来沉稳的大祭司,神情陡然一变,整个人爆发出异样的气息。
瞬间昏暗的神庙大殿,转眼被一个个点燃的火盆照亮,整个大殿内顿时灯火通明。
那名逃回来报信的白袍祭司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猩红色长袍的老人,老人的猩红色袍子上,绣着奇异的圣甲虫图案,手上还拿着一根木质权杖,在权杖的顶端,同样匍匐着一只圣甲虫。
大祭司丢下白袍祭司,挥手向其中一个火盆里,丢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瞬间那火盆的火焰高涨,火焰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看完那些发生过的画面,大祭司神色变得更加凝重:“唔。真是没有想到,那个小子居然回来了,而且还带了帮手来,看起来。他对这里的红心王传承,是志在必得啊。”
白袍祭司小心翼翼跟在大祭司身后,低声对大祭司说:“大祭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些人似乎真的很厉害。”
大祭司沉吟了片刻,有些为难地自语:“这些家伙。来得很不是时候,若是再晚来一些天,我们最后的祭祀就能够完成,到时候便能唤醒圣甲虫,可惜,现在祭祀没有彻底完成啊。”
一听大祭司说,即将能够唤醒圣甲虫,那白袍祭司顿时兴奋不已,献媚地问:“大祭司,那我们是不是能够……”
然而。不等白袍祭司把话说完,大祭司却突然止住他:“不行,现在还不行,圣甲虫还没有完全成熟,还需要最后一波血肉的祭祀,但是最后一批的血肉,还没有收集完毕。”
白袍祭司顿时惊恐不已,赶紧跪下来向大祭司说:“是属下们办事不力,还望大祭司能够宽限几天。”
但是大祭司却摇了摇头:“不,已经没有时间了。即便我能给你们时间,但是那些人闯进来,他们不会再给你们机会,很快。绿洲内所有的村庄,都会知道那些人的存在,那些村民会全部聚拢在那些人身边的。”
白袍祭司闻言顿时一愣,有些不解地问:“大祭司,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些人究竟是谁?”
大祭司叹息一声说:“他们便是红心王的王血后裔。也就是即将继任的红心王,是这片沙漠下古老帝国的主宰。”
白袍祭司顿时目瞪口呆,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就在白袍祭司愣神的瞬间。
大祭司突然向白袍祭司出手,手掌化为锋利的刀锋,瞬间便冲到了白袍祭司面前。
但是这一次,大祭司的袭击没有成功,他那枯瘦的手掌,居然抓了个空,白袍祭司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大祭司有些惊讶,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发现白袍祭司出现在神庙门前。
面带微笑的大祭司说:“呵呵,不错,不错,居然能从我手上逃掉。”
白袍祭司躬身向大祭司行礼,仍旧是很恭敬地回应:“这些,都是大祭司您的教导,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要对您使用。”
大祭司满不在乎地说:“很好,你果然有进步,看来,你能够逃回来,倒也并非只是偶然。”
白袍祭司不卑不亢地回答:“大祭司,我并没有忤逆您的意思,只不过,我不想成为那头圣甲虫的食粮,所以希望您能够理解。”
大祭司满脸笑意:“呵呵,我明白,没有谁愿意去送死,每个人都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但很多时候,我们的生命不容我们自己去做主,我们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白袍祭司看到大祭司步步逼近,他也只能是一步一步后退,尽量和大祭司保持距离。
他真的很畏惧对方,身为神庙的大祭司,他是这片绿洲内,存活最久的人,一身的本领可以说非常可怕。
白袍祭司很明白,自己在大祭司的眼里,不过就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尽管自己已经很努力,但是与大祭司还有这巨大差距,所以他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够被大祭司给抓住一点机会。
看到白袍祭司一步一步后退,始终和自己保持距离,大祭司微笑着说:“呵呵,不错,真是不错,你居然直到保持安全距离,知道我的术法,施展的距离有限。”
白袍祭司很是严肃地说:“大祭司,您难道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
大祭司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应该明白,为圣甲虫献身,本来就是我们的荣耀,身为这里的白袍祭司,你难道还想要反抗吗?”
白袍祭司死死盯着大祭司的动作,同时开口说:“大祭司,您应该很清楚,那只圣甲虫,并不能带给我们生的希望,它可能会毁了这里,它能够带来的,只有毁灭,既然是那样,我们又为何一定要为它献身呢?”
就在白袍祭司的话音刚落,大祭司身后猩红色的长袍,陡然化作一片血云,直接便罩向了白袍祭司。
白袍祭司见状转身便向跑,但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看到面前陡然出现一张血盆大口,直接便将他上半身咬断。
鲜血喷涌,转眼间便将神庙的门前染红,可是那些鲜血,却很快沿着地面砖石的缝隙,全部流尽了砖石的下方,居然连一滴血液也没有留下,转眼神庙门前又恢复本来的古朴和干净。
猩红色的长袍收回,大祭司双手挽在长袍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喃喃低语:“果然还是祭司的血肉,比那些普通人蕴含的能量更加精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