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备注那一栏里写道“遭遇车祸变成植物人，已昏迷一年”。
难怪……系统了然。
“傅默昀是个植物人。”它提醒。
“我知道。”白水点头。
“植物人的意思，就是大概率醒不过来了。”它再次提醒。
“我知道。”白水依旧是点头。
“就算醒来，也很可能会……”
“闭嘴。”白水打断了它第三次的喋喋不休，“给我叫辆出租车，去西郊拆迁区128号。”
系统：“喂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它喵的，自己可是堂堂系统！
凭什么听这朵黑莲花的吩咐？
它看向白水。
白水不近人情的脸上，仿佛还飘荡着刚斗死一后宫妃嫔外加一个皇帝、一个太后的战绩。
那是一种三分漠然、三分无情，还掺杂了四分冰冷杀意的标准扇形图表情。
系统：“……”
系统头皮发麻，一秒闭嘴，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畅通无阻地开到了西郊拆迁区128号，白水下车，找了根木棍开始挖地。
系统：“？？？”
它怀疑自己看错，但这位大佬确实是在挖地。
“你……你在挖什么？”它忍不住问。
“这里是白家老宅的位置，我在这儿埋过几坛黄金。”白水言简意赅地解释。
系统：“……”
拜托，大佬，这是两本书好不好！你埋在那本书里的黄金，在这儿要是挖穿地心能找到算我输！
可是……怎么能这么快就让她发觉核心秘密呢？
系统于是悄咪咪改了改这个世界的数据，下一秒，正在继续往下挖的白水，棍子触到了一个硬物。
挖出来一看，是一个粗瓷坛，里头是表面已氧化的黄金。
“我记得还有一坛银子。”白水自言自语。
系统：“……”
于是乎，下面又多了一坛白银。
“我记得还有一些玉器。”白水再次开口。
系统：“……我记得倒卖古董是犯法的。”
“好吧。”白水兴致索然地丢了棍子。
金子和银子有点重，白水搬起来略费力。
“白家前阵子找到你这个亲生女儿，给你的账户打了几百万。你明明不缺钱，干嘛非要来这里挖金？”系统不解。
“那是施舍。”白水语气很淡，“我肠胃不好，不吃嗟来之食。”
系统想起白家人找到白水这个亲骨肉之后的微妙态度，没再吭声。
白水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把两个坛子里的东西处理了一下。
这天，她分十个金器店卖掉了三十块金子，再加上之前打工存下的几千块，账户余额有了十八万九千多。
作为启动资金，还是太少了点。
不过也勉强够用了。
系统看着白水熟练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熟练地注册了一个股票账户，熟练花十五万买入了某家公司的股票。
看清那家公司的名字，它若有所悟。
“接下来再叫辆出租车，去商场。”白水合上电脑，语气依旧很淡。
系统看了下那家商场的位置，已经大略猜到了她要做什么，立马麻溜地叫来了车。
白水先在商场逛了逛奢侈品柜区，买了几身衣服、鞋子和零碎物品，然后步行来到了斜对面的市中心医院。
植物人傅默昀，正在这家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长眠不醒。
访客登记的时候，白水往病患关系的那一栏填的是“表兄妹”。
对方小护士看了眼她头顶那副价值不菲的墨镜，又看了眼她那与傅默昀的妖孽程度不相上下的五官，没有起疑。
“果然配角就是没人权，好歹是个身价上亿的富豪，住院居然连安保措施都没有。”白水吐槽。
系统点了点头：“嗯，的确是这样。”
话音落下，才悚然一惊：“配……配角？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不会以为自己做得很天衣无缝吧？”
两坛子金银来得太容易，她只是找了个大略的位置随便一挖就挖了出来，那时她便已经起疑。
逛街途中她用手机搜了搜，发现身份互换、豪门争斗这种狗血剧情，在小说里再常见不过。
加上种种不合逻辑的细微末节，一个猜测便在脑海中成形。
猜测总归只是猜测，没想到这么随口一试就试了出来，这个系统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亚子。
“可惜不能在这些世界里找到作者。”白水幽幽叹了口气。
“你……你想干什么？”系统头皮一紧。
“也没什么，就是想要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白水挑眉。
系统：“……”
我看你分明是想砍人家的手指头！